隔天一早，溫寧就醒了，洗漱換了裳，興跑去廚房。

溫媽媽正在蒸小籠包，瞧見兒來了，慈低低笑了。

“嫁了人，就懂得起要來廚房看看，免得一會兒家人起床沒東西吃。”

溫寧得意挑眉，解釋：“我都不用做早餐的，都是瀾哥哥和婆婆煮。”

“懶貨！”溫媽媽嗔怪笑罵。

溫爸爸在洗手間刮胡子，聽得母子二人的聊話，探頭出來道：“在家里的時候，三餐都有你，估計連洗米下鍋都不會。”

“已經會了！”溫寧笑嘻嘻答。

溫爸爸“哎喲！”一聲，訕笑：“然后呢？就自我覺良好，自我覺不錯了，是吧？說這樣的話，也不嫌丟臉！”

溫寧抱住媽媽的胳膊，撒：“媽～爸他笑話我！”

老兩口哈哈笑了。

溫爸爸解釋：“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和你媽決定在家吃火鍋做餃子。阿瀾喜歡吃什麼？我讓你媽去市場買。”

“他不挑食，什麼都吃。”溫寧答。

溫媽媽微笑道：“今天中午和晚飯都要下館子，明天再安排除夕的晚餐。對了，一會兒小衡也要過來一塊吃。”

“小衡？誰啊？”溫寧問。

溫爸爸嗔怪睨，笑道：“瞧你這記！小衡就是你之瀾叔叔的大兒子，他剛從m國畢業，上個月回國，隨后就回帝都老家。之瀾他出國學習了，春節沒得回來。嫂子春節休假沒回帝都，直接飛去陪之瀾了。我讓小衡陪咱們過年，小伙子滿口答應了。”

溫媽媽低聲：“他一人張羅點兒吃的也不方便，外頭館子再多，吃多了也是會膩的。”

溫寧想起來了，忍不住問：“爸，那他現在在你的廠子工作啊？”

“對。”溫爸爸解釋：“我和幾個老朋友打算接下來要弄一些外貿工作，他通外文和國際法律，以后得靠他來弄這一塊。”

溫媽媽溫聲道：“小衡現在是副經理，長得俊，氣質也好，才沒來多久，廠子里已經有好多姑娘都看上他了。”

“哈哈哈！”溫寧忍不住揶揄：“小子艷福不淺啊！可別把咱家廠子弄得人心浮，都沒心思工作啊！”

溫爸爸呵呵笑了，道：“之瀾長得好，嫂子也不錯，生的兩個兒子都是人中龍。別說年輕小姑娘，就連一些大媽都差點兒看歪了脖子！”

一家人都哈哈笑了！

這時，宋驚瀾走過來，聽得笑聲融融，角不住也跟著上揚。

“爸，媽，早上好。”

“哎！阿瀾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吧？”溫爸爸微笑問。

宋驚瀾連忙答很好。

溫寧見宋驚瀾這陣子忙著工作，頭發有些長，看起來有些邋遢，心思一提議：“瀾哥哥，下午我要去剪頭發，你陪我一塊去剪吧！理個好頭型好過年啊！”

宋驚瀾立刻點頭，低聲：“聽你的。”

語罷，倒了半杯熱水遞給，提醒：“早上起來要喝點兒熱乎的水，屋里有暖氣容易干燥，要補充多點兒水分。”

“知道啦！”溫寧接過道謝。

溫媽媽和溫爸爸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笑了。

婿日常對兒非常寵，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小兩口真的很好。

溫家經濟寬裕，公寓又寬又大，兩廳三房還有兩個大臺。

四人坐在廚房吃早餐，一邊聊著話。

溫爸爸想起宋天芳的事，解釋：“我收到照片的第二天，就去找警察局老朋友幫忙。他已經將姑娘家的照片復印一張，說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謝謝爸。”宋驚瀾輕輕嘆氣，道：“我爸媽上雖然罵罵咧咧，但心里還是擔心得很。我也常去林聰家找，可惜那邊常日沒人。”

溫媽媽臉沉了下來，低罵：“那林聰真是不像話！小時候看著很乖巧，想不到長大了竟變這樣！都不知道范家表姐是怎麼教的他！”

宋驚瀾一愣，口問：“媽，你認識林聰？”

溫寧暗自吞口水，張按住宋驚瀾的胳膊。

“那個……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后來打電話給我媽，才知道林聰的媽媽是我媽的遠方表親。當年我們家去榮城的時候，還曾跟他們家見過幾次。但多年沒聯系了，關系也不親近——真的！”

“對！”溫媽媽附和解釋：“都是老表親，如果不是當年去過榮城，聽家族里的老長輩們說起，我們不認識。范家表姐帶著林聰去過我們住過的大胡同口幾次，后來我們搬走，也就失去了聯系。老親戚又隔得老遠，都沒怎麼往了。”

宋驚瀾恍然也有些印象，對方似乎是一個很孱弱白皙的城里孩子，約莫比他小三歲。

“……這麼說來，我小時候應該也見過他。”

“甭管！見過又怎麼樣！”溫寧激罵道：“管他是不是遠方親戚，他為人秉這麼差，就算認識也不能包庇！”

宋驚瀾見臉微白，還用力著自己的胳膊，連忙安拍了拍。

“我知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溫爸爸臉龐微沉，敲了敲筷子。

“寧寧，你媽的意思不是說要包庇。那天我回來，你媽也跟我說了。林聰他做出這樣的事，老家那邊還弄得家宅不寧，聽說連老房子都要賣掉，確實不是什麼好秉的孩子。”

他睨了溫寧一眼，沉聲：“你做什麼這麼激？阿瀾的妹子也是你的小姑子，日后能有一個好歸宿，你婆婆公公才會真正放心。我跟你媽說了，我們有這一層遠方親戚關系，反而有一些好，至到時人找到了，事揭穿了，我們還能在中間做和事佬。”

溫寧暗自吞咽口水，好不容易緩住心頭的恨意。

“他那種人不值得同，更值不得幫忙！”

溫媽媽苦笑一聲，嗔怪瞪了瞪。

“那得看他能不能改。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是不？他如果能改，找一份工作賺錢養家，待你小姑子好，那再好不過。你家小姑子跟他不苦，那就促好事，讓他們順順當當結婚。于他們家，于你們家都是好事。”

溫寧見識過林聰的真面目，忍不住冷哼。

“他拐未年，還攛掇小姑子錢跟他私奔，這樣的人能改得了？他幾歲了？二十好幾了吧？又不是三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