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辛將買來的早飯放到餐桌上,盡量克制著緒,沖李明煜笑了笑,然后狀似無意的說道:“明煜,你看到微博了嗎?鄭仙仙和南瀟發微博了……”
“你是鄭家人的事不是已經出去了嗎,鄭仙仙和南瀟就發微博說,當初你不想和鄭仙仙拍吻戲,是因為你知道你倆有緣關系。”
“哎呀,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好好笑。”
說著許若辛還捂笑了幾聲,仿佛這真的是一件特別好笑的事一樣,一邊笑一邊觀察著李明煜的表。
李明煜穿著一真睡,面無表的對著鏡子刷牙,然后將泡沫吐到洗臉池里,漱干凈,抬起看著許若辛,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本來就是因為那個原因,才不想和鄭仙仙拍親戲的。”
“不管怎麼樣,想到里流著同樣的,卻相互擁抱和接吻,就覺得惡心。”
“……”
李明煜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許若辛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李明煜竟然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才拒絕和鄭仙仙拍吻戲的?
所以他不是因為怕生氣,才不想和鄭仙仙拍吻戲……那麼,原來之前一直自作多嗎?
這一瞬間,許若辛慌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李明煜觀察著許若辛,表里帶著幾分譏嘲,但許若辛正沉浸在震驚之中,本沒有發現。
隨后許若辛強行定下心神,轉過頭,有些勉強的笑著道:“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還覺得奇怪呢,為什麼你和拍親戲份時那麼不自在。”
“現在想想,是因為你倆有緣關系,倒也說得過去。”
許若辛是個很會自我挽尊的人,發生了這種事后,很快就能做到自我挽尊。
哪怕這自我挽尊有一些破綻也沒有關系,誰會拆穿呢。
李明煜眼里的那抹譏諷擴大了,但在許若辛朝他看來的時候,他立刻轉過頭去,掩蓋住了那抹譏諷。
南瀟和鄭仙仙發了微博后,網上的人一直罵許若辛。
片場里,由于李明煜還沒過來,沒有辦法拍戲,鄭仙仙便坐在屋子里翻著微博。
看到大家竭盡全力的罵許若辛,簡直高興瘋了,瘋狂的用小號給那些罵許若辛的評論點贊,還轉發了好多罵許若辛的微博。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鄭仙仙過去開門,就看到爸爸媽媽站在門外。
鄭仙仙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尖利的說道:“你們過來干什麼?我不是說了,我暫時不想見你們嗎?”
說著就想關上門,現在真的特別不想看見爸爸媽媽,準確的說是爸爸。
鄭大舅拉住門板,連忙說道:“仙仙,你都好多天沒你爸爸了,爸爸真的很傷心。”
“你聽爸爸說,爸爸雖然,雖然……”
說到這里,鄭大舅似乎不想親口說出那個字眼,但這些話是必須要說的,他還是說道:“爸爸雖然也是李明煜的父親,但是爸爸對他沒什麼。”
“之前給了李明煜一些照顧,只是出于責任而已,爸爸心目中的孩子就只有你一個。”
“仙仙,你要是不認爸爸了,會讓爸爸非常難過的。”
說著,鄭大舅表越發頹喪,而且竟有幾分眼圈發紅的意思。
鄭仙仙看著爸爸,眼睛也紅了,但卻依然痛恨這一切,因為痛恨就不想說話。
南瀟從休息室里出來打算去廁所,路過鄭仙仙的休息室門口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孟蘭和鄭大舅又來找鄭仙仙了啊,前兩天孟蘭來過一次,還和鄭仙仙在門口抱了一會兒呢。
今天鄭大舅也來了,想必是鄭大舅一直聯系鄭仙仙,鄭仙仙不想搭理他,鄭大舅便找過來了。
南瀟收回目,打算離開這里。
雖然和鄭仙仙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但這畢竟是鄭仙仙一家三口的事,對他們而言終歸是外人,不會摻合進去的。
卻沒想到孟蘭注意到了,就住了:“……南瀟,等一下!”
南瀟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孟蘭,似乎想聽聽孟蘭要說什麼。
的目有些冷,可沒忘記當初孟蘭想害謝承宇命的事。
雖然當初沒有功,而且最后謝承宇通過切斷和鄭家的合作報復回來了,但那筆賬一直記著。
因為這個,對孟蘭永遠都是憎恨的。
孟蘭拉住鄭仙仙的手,低聲道:“仙仙,你和你爸爸進屋里去說,你不要太排斥你爸爸了。”
“我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你不能接你爸爸,但他確實是你的親爸爸,而且他心里也是你的,難道你真的因為這個事不認他了?這怎麼行啊。”
“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你進屋和你爸爸好好說說,媽媽先出去一趟,等會兒就過來。”
孟蘭和鄭仙仙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但鄭仙仙依然不肯原諒鄭大舅,所以看到爸爸媽媽一起過來時,鄭仙仙才不想讓他們進來。
孟蘭拍了拍鄭仙仙的肩膀,又低聲叮囑了幾句,見鄭仙仙表不再那麼排斥了,才放下心來。
快走幾步追上了,然后說道:“南瀟,我想和你聊幾句,我們去你的休息室吧。”
南瀟有些詫異,不是因為孟蘭的話,而是因為孟蘭的語氣。
孟蘭是個相當強勢、相當狂妄的人,素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著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和人說話時永遠不會低聲下氣。
但剛剛說話時,孟蘭的語氣放的很低,聲音竟然帶著幾和懇求。
這本不是孟蘭該有的態度,這一瞬間,南瀟都懷疑孟蘭被人奪舍了。
想了想,說道:“行,你去我的休息室吧。”
孟蘭的態度大變,讓很好奇孟蘭要和說什麼,便帶著孟蘭去了的休息室。
關上門后,南瀟剛要問孟蘭有什麼事,看到眼前的一幕就怔住了——孟蘭竟然彎下腰,對著鞠了一個特別深的躬。
“……”
“你這是干什麼?”
南瀟詫異的問道。
孟蘭手里拎著包,死死的咬住牙關,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表,但這猙獰似乎不是沖南瀟來的,仿佛在和自己做對抗一樣。
仿佛終于和自己較完勁了,那副猙獰的神消失了,孟蘭認下了自己有求于南瀟的事實,說道:“南瀟,之前我對你和謝承宇都犯過錯誤。”
“那時我找人想害謝承宇的命,還跑去威脅過你,現在想想我的行為非常不對。”
“謝承宇和你都沒有對我們家做過什麼事,我們家的人一直在傷害你們,所以之前我做的事是大錯特錯,現在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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