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就帶人退房了,找到了伊春,把昨天買的兩份糕點給他,并且拜托他轉一份給辦公室主任。剩下的一份,在早上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給了食堂的大媽。“行,祝你們一路順風。”伊春送姜小白等人到了八一鋼鐵廠的大門口。“謝謝伊哥,再見。”姜小白揮了揮了,帶著人朝著車站走去。一路上李思研的緒都不是很高,因為一到車站就要和姜小白分道揚鑣回京城了。“沒事,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我們京城見,你去車站接我。”姜小白邊走邊安著李思研。“嗯,到時候我到火車站接你,你就穿一件白襯,我一眼就能夠找到你”李思研看著姜小白滿臉不舍道。“嗯,白襯,到時候我買一件新的,肯定雪白雪白的,”“嗯,我去的時候就穿一件紅的碎花子,到時候你也找我,我就舉一塊牌子,上邊寫上姜小白三個字。”“嗯,寫的大一點,不然我眼神不好,看不清”“好”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汽車站,劉國領著其他人去買回縣城的汽車票,而姜小白則陪著李思研買到省城的車票。上黨市沒有直達京城的火車,想要去京城需要先坐大車到省會龍城,然后再從龍城坐火車去京城。“去龍城啊,一張票1塊錢。”其實好多人說這個時候的價便宜,但是人們的收也低啊。所以相對來說價相比后世也差不哪去。以上黨市到省城的大車來說,一張的票價一塊錢,在這個時候1塊錢已經是很多人一天的收了,甚至更多的人一天都達不到一塊錢。而后世改革開放40年間,車票的價格翻了70倍,一張車票達到了70塊錢。但是相對來說人們的收更加的高了,一天收達到70塊錢的,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夠達到。“好,給我一張。”姜小白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錢,遞進了售票窗口里邊,半晌一張車票遞了出來。“馬上就要發車了。你們自己去后院兒找車吧。”售票大媽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然后轉頭又和窗口里的其他售票員聊了起來。姜小白和李思研也不在意售票大媽的態度。反正這個時候都是這樣。等姜小白和李思研找到車的時候,車里邊已經坐了不人了,司機正在發車。老舊的大車發出“突突”的聲音,屁后邊冒著黑煙。“小白,我在建華村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等你回去以后。幫我打包起來送到鎮里的郵政所,然后寄到我給你的地址上。”李思研回頭看著姜小白叮囑到。“好的,我記下了,你回去錢要是不夠用的話,打電話到鎮上郵局,我回去就打招呼,讓人去喊我,我給你匯錢。”“嗯,放心吧,這一千塊錢都太多了,用不著的”“走吧,上車吧。”司機又在車里按喇叭了,姜小白笑著出聲說道。
李思研點了點頭,轉過頭剛準備上車,突然又轉過,撲到了姜小白懷里,的抱著姜小白。“你一定要來,我在京城等你。”李思研在姜小白耳邊輕聲說道。后來有一首詩從前慢,里邊有一句是:“從前的日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一個人。”聽起來很浪漫,其實真正的生活在這個時代,才能夠會到除了浪漫以外更多的悲哀。每一次的分別,因為通訊和通的不便,再見都遙遙無期。e正、版首發0d“我知道,我一定去。”姜小白點了點頭。“滴滴滴。”大車再次發出催促的聲音,兩人放開手,李思研轉上了大車。大車冒著黑煙,突突的開走了,姜小白站在站臺旁,看著車窗旁使勁揮著手眼里含著滾燙淚水,里說著什麼的李思研。姜小白也使勁的揮著手,里無聲的說著再見。車已經漸漸的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時間仿佛被定格在了這一刻。孩揮著手,流著淚,喊著再見的話語,伴隨著大車緩緩遠去,直至消失。姜小白從來沒有過這種覺,明明就是一次短暫的分別,卻讓人能夠痛徹心扉。等劉國過來招呼姜小白的時候,姜小白才回過神來。在回縣城的大車上,姜小白還是有些心沉重,著車窗外道路兩旁不斷變化的景,心漸漸的從價格的氛圍中走了出來。等回到張宣縣的時候,已經中午了,這次有時間不著急,姜小白帶著眾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老張開的小飯館吃飯。看著姜小白帶著這麼多人來,老張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喜笑開。“小白來了,桌椅不夠,我再去借點,你們先將就一下。”老張笑呵呵說著,和姜小白代了一聲,就朝外邊走去。他這個小飯館一共就兩三張桌子,椅子也沒有準備這麼多,一下來十幾個人本坐不下。很快老張和一個中年婦就搬著桌子椅子回來了。“這是你嫂子,這是姜小白。”老張給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后問道:“小白,你們吃啥”“嫂子好,張哥簡單弄點就行,有什麼做什麼,能吃飽就行,你看著上。”姜小白笑隨意的說道。“好嘞。”老張點了點頭,滿臉的興,姜小白和其他那些人,街坊來吃飯的不一樣。姜小白一向出手大方,再加上這麼多人,這一頓飯下來,最能夠掙好幾塊錢,甚至十幾塊錢。劉國和王小軍兩人都跟著姜小白來過倒是不驚奇,其他人卻紛紛議論著,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開小飯館。吃飯不要糧票什麼的,只要給錢就行,不過想到黑市的存在,眾人也都明白了。老張手藝還是不錯的,簡簡單單的幾個小菜,在加上香噴噴的大米飯,讓眾人吃的飽飽的。結賬的時候一共花了24塊錢,平均下來一個人兩塊錢不到。但是就這一頓飯已經把一個普通的中產家庭,一個月的開支給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