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央眼周泛起紅，從小就這樣，緒一激時臉頰耳朵眼睛都會變紅。

聲音很輕：“那你還記得我們早就分開了嗎？”

他神微冷。

還在說，字字清晰：

“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和以前一樣做兄妹不好嗎。”

腰下的手機忽然響起刺耳的鈴聲。

徐行知替拿出來，指節刮過的腰，沈清央渾微繃。

來電人是喻哲。

他松開的下，徑直掛斷電話。

“我沒忘。”

當初，夠狠心。

徐行知垂睫，手指溫地輕白皙皮上的指痕：“就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是誰主來親我。”

沈清央神僵滯。

他把手機放回手里，力道熨帖：“想做兄妹是嗎，你和喻哲斷了，哥哥如你所愿。”

第17章

◎我想要的，哥哥愿意給嗎？◎

他們之間, 最開始，的確是沈清央主。

那年六月，徐行知高考完的暑假, 沈清央開學即將升高二, 往返于補習班的時候，他和同學朋友一起去國外畢業旅行，整整一個暑假都沒在家里待幾天。

回來的時候, 假期已經接近尾聲。

那天，天氣很熱, 北城的夏日一貫漫長，八月底仍是酷暑，午睡中的沈清央被喧嘩聲吵醒, 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大門開著, 六七個男男在庭院中聊天，笑鬧聲很大。

穿上拖鞋下樓, 剛出門就看見徐行知和一個生一起從樓梯上來，二人說說笑笑的。

沈清央下意識躲回門后，靠在門框邊看。

生很漂亮, 高挑白皙, 穿著小吊帶和牛仔, 材極好。

和徐行知站在一起, 和諧而養眼。

沈清央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

他們一起走徐行知房間, 沒多久, 又走出來。

他和相的覺很放松, 不似平時冷漠。

和樓下的一群人一樣, 都是徐行知的同學。

沈清央趴在窗邊, 看著他們一起離開，徐家重歸于安靜。

好像就是從那時候，徐行知離越來越遠。

從前一起讀書的哥哥步大學，一下子像進了另一個世界。徐行知開始和徐行恪一樣，只有周末才回來，而且，不是每個周末。

沈清央也在無意中得知那個生的名字，江影。

極襯的一個名字，和徐行知六年同窗，如今步大學，也是同一所。

知道這些是一個平常的周末下午，裴亦來找沈清央抄作業，他趴在茶幾上，沈清央則在一旁玩他帶來的游戲機。

“Bingo——”

“叮鈴鈴——”

通關聲和門鈴一起響起。

“我去開門。”沈清央放下游戲機。

以為是徐行知回來，大門拉開，銀杏樹下卻別有其人。

“你好。”

“你好。”沈清央一眼認出是暑假時和徐行知一起上樓的生。

江影挑：“我找徐行知，他在家嗎？”

“哥哥不在。”回答。

“他有妹妹？”

沈清央不做聲。

“他怎麼沒跟我提過。”江影笑容明麗，“妹妹你好，我是你哥的同學。他的外套忘在明德樓了，我幫他帶回來了。”

說著，遞過來一個紙袋，里面是疊好的一件黑外套。

沈清央接過來：“謝謝姐姐。”

“我江影姐就好。”江影彎眸，對十分親近，“你什麼，在讀高中嗎？”

“嗯”了一聲：“我清央就好。”

“真可。”江影笑，“記得跟哥哥說外套是我送過來的，清央，再見。”

當天晚上，徐行知很晚才回來。

沈清央去敲門，把外套給他，他掃了一眼，隨手放在一旁。

“還有事嗎？”他本想直接關門，看到在門外站著，多問了一句。

搖搖頭。

那天以后，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然在沈清央心里發芽，讓總是下意識關注徐行知。

記憶里的人開始發生變化，變得量更拔，氣質更，讓更陌生。

他對態度一如既往。

疏淡，不在意，偶爾關心幾句。

這讓人遠遠不滿足。

沈清央開始不由自主地想他。

想他可以經常回來。

想他多和說話。

想他的目只停留在上。

這種想法愈演愈烈，耿耿于懷到后來，某天沈清央上課看著窗外發呆，直到被同桌胳膊提醒，回神才發現自己草稿紙上寫滿了徐行知的名字。

慌了神，想用手捂住，然而同桌早已看見，湊過來對眨了下眼：“你喜歡徐行知啊。”

沈清央掌心微蜷，沒說話。

同桌說：“沒關系，我會幫你保守的，暗徐行知的生那麼多，沒什麼好害的。何況學長他已經畢業了。”

是暗嗎？

沈清央有些魂不守舍。

他是的哥哥，縱使沒有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

怎麼能……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呢？

青春期竇初開，沈清央陷自我困擾中，借來同桌的言小說看，心思第一次游離于學習之外，期末考試時，績在班里整整下降了二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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