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穿完服之後,便離開了清潭,朝著樹林外圍走去,尋找那婦人所說的竹林。
片刻之後,秦軒果然是找到了竹林的所在,只不過這片竹林中種植的並非一般的竹子,皆都閃爍著淡淡的紫芒,竹枝上有雷弧閃爍,發出噗呲聲響。
「進來吧。」竹林深,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冷漠依舊。
秦軒神凝了凝,心中也沒想太多,直接朝著竹林深走去。
竹林深,有一間完全由紫竹搭建而的小閣樓,裝飾典雅,像是子的閨房一般。
此環境極為清幽,閣樓周圍種植著各種奇異花朵,花香味瀰漫在空中,微風輕輕拂過,飄散到其他地方,使得這竹林的空氣中都著淡淡的清香。
此時宮裝婦人站在閣樓之前,隨意站立在那,給人一種奇妙的覺,彷彿本不存在一般。
很快,秦軒便是來到了此,看到了宮裝婦人的背影,突然卻猶豫了起來,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來了。」宮裝婦人淡淡開口道,轉過來,目直接落在了秦軒的上。
那一剎,四道目在空中匯,兩人眼中皆是閃過一抹驚訝之。
秦軒之前心想以那可怕的修為,想來修行了不知多歲月,相貌必然衰老了許多,然而卻發現竟然如此貌,風韻猶存,容依舊,渾上下著一人的韻味。
宮裝婦人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秦軒給一種非常沉穩的覺,氣質不凡,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氣概,而那屬於年的鋒利氣質被他蘊於心,沒有表現出來。
宮裝婦人修行無數歲月,閱人無數,不知見到過多真正天賦異稟的天驕,而眼前的年表現出來的氣質,與那些天驕相比起來,竟也不遑多讓!
「你什麼名字?」宮裝婦人淡淡問道,說話的語氣不經意間竟然緩和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冷淡。
秦軒顯然也是到了宮裝婦人語氣的變化,連忙拱手道:「晚輩名秦軒。」
「秦軒。」宮裝婦人口中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即目凝視著秦軒,隨意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不疑,現在可以問我,但我卻不一定回答。」
秦軒角再次了,心中一陣無語,但他表面上卻依舊平靜似水,沉了片刻,問道:「敢問前輩此是哪裏?」
「斷魂山。」宮裝婦人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彷彿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一般,語氣又恢復到之前那般冷漠。
「什麼!」秦軒臉猛然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斷魂山就在天炎城附近,他來了也有兩次,甚至還進到天炎火池之中,所見到的風景與這裏截然不同。
在他印象中,斷魂山有無數妖縱橫,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腥之氣,四危機潛伏,然而此卻是環境清幽,香味四溢,令人心馳神往,流連忘返。
這裏怎麼可能是斷魂山呢!
似乎看出了秦軒眼中的疑,宮裝婦人緩緩解釋道:「這裏是斷魂山深,與外圍和中部區域有很大的不同,你還是第一個踏足此地的人類。」
「第一個踏足此地的人類?」秦軒聽到人類二字時神陡然間一凝,目死死盯著宮裝婦人,沉默了許久,才驚詫的說道:「前輩……你不是人類?」
秦軒的目一直放在宮裝婦人上,卻見神平靜,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心中這才相信了,站在他面前這極為貌的婦人,竟然真的不是人類!
而才已經說了此地是斷魂山深,能夠在這裏自由行走,那麼的份已經呼之出了,是妖!
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因為的模樣和人類一般無二,舉止之間也是淡然從容,氣質高貴,端莊優雅,實在是難以將與那些恐怖兇殘的妖聯繫在一起。
「怎麼,難道不可以嗎!」宮裝婦人臉陡然一沉,一縷恐怖氣息瀰漫而出,直接將在秦軒的上,秦軒神頓時慘白,只覺雙肩有如重山下一般,雙.難以站穩。
「可以,晚輩只是有些驚訝而已。」秦軒咬著牙說道,心中更加確信這宮裝婦人格古怪,而且出手還十分果斷,立即提醒自己以後與對話必須要萬分小心。
只聽到宮裝婦人冷哼一聲,.在秦軒上的威驟然間消失不見了,然而秦軒卻依舊覺渾酸麻無比,手臂都無法抬起,彷彿僵了一般。
此時秦軒心中卻是生出一個念頭,他覺那威似乎是宮裝婦人刻意為之,既讓他疼痛,又沒有讓他傷,恰到好,只是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何深意。
「我這縷威恐怕連開元境巔峰都無法承,他卻毫髮無傷,只是有些酸痛,看來果然是有些不凡。」宮裝婦人看向秦軒的眼神不多出了一異。
「還有其他問題嗎?」宮裝婦人再度開口道。
秦軒有了剛才的教訓,不敢再胡開口,思慮了許久,才開口詢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該如何稱呼於您,又是何人人送我來此地的?」
「你稱呼我青老便是,是誰送你來此地並不重要,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在斷魂山修行,不得離開半步,若是有修行上的疑不解,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山中的諸妖。」
宮裝婦人話音緩緩落下,然而的形卻早已消失不見,唯有秦軒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短時間是不可能離開此地了,只是這青老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幫助自己修行,甚至還可隨意出斷魂山?」秦軒心中有著一連串的疑,他覺到青老份不凡,甚至在斷魂山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若非如此,不可能有權力讓自己隨意出斷魂山,甚至可以找任意妖修行,這簡直是天大的恩惠!
天羽國第一地的稱號絕非虛傳,天羽國自建立以來,許多實力強大大能也只是到中部區域而已,至於那更深,則從未有人能夠踏足。
也正因如此,斷魂山深,人類則必死的噩夢從未有人打破過!
但如今,秦軒卻於斷魂深,甚至從今以後,他可以隨意出斷魂山,這是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然而卻發生在了秦軒的上。
「若溪。」秦軒眼眸抬起,眼中閃過一抹極致憂傷之,在那浩瀚的蒼穹,彷彿看到一道絕俏影,眸含笑,世而獨立。
他知道,之前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只是他卻不敢去相信。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幕,若溪為了救他,渾籠罩在無盡火焰之中,那弱似柳的一點一點被焚燒虛無,甚至連靈魂也被火焰灼燒著。
看到這一幕,秦軒只覺心如刀絞一般疼痛,然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若溪離自己而去,難以想像,那時的究竟承著何等的痛苦!
然而,卻從未將那痛苦表出毫,完容上始終噙著一抹燦爛的笑容,眸從始至終凝視著秦軒,似乎要將最好的一面留給秦軒。
「若溪!」秦軒雙眼猛然變得通紅,仰天長嘯,聲音直衝雲霄,帶著幾分劍之聲,彷彿要將心中的無盡思念之發出來。
許久之後,他才冷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冰冷到極點的寒,那眼神彷彿讓人看了一眼,就猶如墜十八層地獄一般,心抖不止。
「司空家、歐家、皇家學院,你們等著吧,我歸來之日,便是爾等.抖之時!」
……
雲霄宗,議事大殿之中。
今日的議事大殿氣氛顯得頗為沉重,這是自那次盛宴結束后第一次議事,雲霄宗所有長老全部到齊。
大長老青木居於首座,依舊是白髮蒼蒼,如刀削一般單薄,然而眼中的疲倦之意比之前更加的深了。
只見他昏暗的目看向下方諸位長老,緩緩開口道:「秦軒在盛宴上做了許多轟之事,不知諸位長老對於秦軒有何看法?」
木青口中的轟之事,自然是秦軒取得第一名,大鬧盛宴,挑戰司空玄。
這幾件事於雲霄宗而言乃是無上的榮耀,然而於天羽皇室、對司空家族而言則是一大污點,甚至於玄天宮也是一件不大采之事。
司空家族與皇室便已經足夠強大了,而玄天宮,更是絕對的龐然大,覆滅雲霄宗不過翻手之間。
那麼雲霄宗有必要慎重考慮對秦軒的理,畢竟這對宗門的發展十分重要,甚至有可能決定宗門的生死存亡。
雲山老人率先開口道:「此次盛宴,秦軒為我雲霄宗揚名,力群雄,以絕對優勢奪得比武第一席位,理當得到宗門的絕對重視!」
話音落下,許多長老暗自點頭,當日他們也在場,親眼見證了秦軒綻放出無盡的采,屢勝強敵,著實為雲霄宗增添了不采。
甚至他後來當著無數人之面,以低境界之傲然挑戰司空玄,甚至將之重傷,僅憑這一點,之前他懦弱不敢應戰的謠言便不攻自破。
對於這樣的弟子,他們自然是到十分的驕傲,認為宗門必須要全力培養,以他的天資,未來很有可能為雲霄宗最頂尖的支柱。
雲霄宗自第一任宗主雲霄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等驚才絕艷的弟子,他們都暗暗期待著,他的未來將會是怎樣的輝煌。
木青微微頷首,隨即將目看向任,道:「五長老,你有何看法?」
諸人目也都朝著任看了過來,他向來都與雲山不合,不知此次他又有何反應。
然而任接下來的話語,卻是令得所有長老為之一震,尤其是雲山老人,眼中都浮現一抹不可思議之。
「秦軒乃雲霄宗真正的驕傲,即便是傾盡宗門資源,也當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