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
好,好小眾的好。
*
最后季凡靈還是沒能拗過陳師傅載的決心。
畢竟為了讓上車,陳師傅一路都快追出小區了,季凡靈覺再拒絕就有點太拿喬,只好妥協,被他一路送回了吉星街。
那幾個石榴自己吃了,一邊吃一邊忍不住發愁。
想不到有什麼好東西能給傅應呈。覺給他什麼他都不會喜歡,下場都是被嫌棄地丟掉。
……算了,還是先把欠的錢還清再說吧。
第二天本來是季凡靈的休息日,但想把上次生病請的假補回來,所以照常上班。
同事都在議論下周來他們店門口路演的樂隊。
但不記得程嘉禮的樂隊什麼名字,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晚上,大排檔熱鬧紅火,一群有男有的高中生咋咋呼呼地占了個圓桌,季凡靈被笑聲吸引,抬頭瞥了眼,通過校服辨認似乎是北宛一中的學生,但因為不是負責的桌,所以沒多看。
直到收拾餐桌的時候,后突然傳來很輕的一聲:“姐姐?”
季凡靈回頭,眼里一晃而過的驚訝。
上次見到小星星,還是和傅應呈一起去吃的江家小面。
年又高又瘦,衛外面套了件運服外套。
大冬天的他好像也不冷,外套拉鏈敞著,臉上高興得像是發:“原來你在這里工作啊!我以為姐姐還在上學呢。”
季凡靈撇開視線,嗯了聲,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把桌子抹完。
江柏星:“姐姐是服務員嗎?”
季凡靈:“你看著我像老板麼?”
“為什麼總是不回我的短信?”
“大人都是這樣的,要工作的。”口吻像是在敷衍小屁孩。
江柏星委屈:“我以為你還在一中上學,去高三部找過你,沒找到。”
季凡靈掀睫:“不好好上學,找我做什麼?”
“好好上了的,期中是年級前十。”
季凡靈臉上掛著種“年級前十也不過如此”“遙想當年老子哪次不是”的神氣,慢吞吞道:“哦,這就驕傲了?”
“沒有驕傲……對了!既然都是當服務員,姐姐可以去我們家店里啊!”江柏星快步繞到跟前。
“不去。”
“真的!”江柏星覺得自己真是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們店里正好缺人,”其實并不缺,“雙休,年終獎,五險一金,什麼都有。而且在躍通商城里,沒有風吹日曬,也不至于這麼冷……”
他目落在孩抓著抹布,凍得通紅開裂的指節上,里的話突然頓住,心臟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揪。
假如。
真的是那個,救了他的姐姐。
那他有的一切,都該是的。
結果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做不了。
年找回自己的聲音:“而且江家小面,事兒不多,隨時都可以請假,我媽人也很好的……”
季凡靈總算是放下手里的活,抬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夜幕里,年眼神愧疚又熱烈,讓人想起一個勁搖尾的大狗
這小孩還,知恩圖報的。
他讀書了傅應呈的資助,想報恩的心都寫在臉上。
可能是上次看跟傅應呈一起吃飯,以為跟傅應呈關系很好,都找到跟前來了。
季凡靈很輕地笑了聲:“讓我去給你干活?”
江柏星心思一,以為同意了,就聽到孩淡淡來了句:
“——想得。”
江柏星:“……”
另一邊,北宛一中高二三班的高中生們正在大吃大喝。
“江哥在搞什麼?半天不回來,掉廁所了?”一人擼著串,突然想起。
“不就在那嗎?”旁邊的男生靠著椅背張,抬手指向遠,“他在搞什麼?跟服務員說話?”
“不會是打算著結賬吧。”項坤抬頭,“說好了AA的。”
剛說話的人眉頭一:“臥槽?他和服務員吵起來了?”
“不會吧?”
幾個學生紛紛看去,只見遠的江柏星攤開手,很激烈地在說著什麼。
他面前的孩形纖細,頭頂只到他口,敷衍地轉想甩掉他,而江柏星很有幾分結地,屢次三番繞到面前,試圖讓看看自己。
最后,江柏星拉住,口不擇言地說了句什麼。
只見孩作一頓,仰頭,抄起記菜單的小本本,踮起腳,梆的一聲,扎扎實實,像訓小孩一樣,敲了下他的頭頂。
幾個男生傻眼了:
“……臥槽!江哥被服務員揍了!”
“沒天理了還?”
“誒誒!服務員手了!沒人管管的嗎!”
幾個男生抗議著齊刷刷站起來,正準備替江柏星打抱不平,就看到年耷拉著眉眼,著頭,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江柏星!你行不行啊?”
江柏星見他們幾個跟要干架似的:“怎,怎麼了?”
項坤氣急敗壞:“那服務員對你干什麼了!”
“不不不不不。”
江柏星嚇壞了,“不是的,我認識!是我,我……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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