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晚上。
傅應呈結束工作的時候比較早,發了個消息說會順路去接,誰知季凡靈說提前回了。
傅應呈覺得出事了。
從來沒有提前回家過。
男人進家的時候,掃視屋里,到靜悄悄的,加勒比趴在沙發上瞇著眼打盹兒。
孩不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他,而是待在自己的臥室里。
傅應呈蹙眉,走過去,叩了叩的房門:“不舒服?”
隔了幾秒,里面傳來一聲:“不,好得很。”
聽嗓音確實不像病了。
傅應呈卻仍覺得不對勁,按門把,門也沒鎖,他說了聲“我進來了”,等了幾秒,推門而。
才十點,窗簾拉得很,燈明亮,孩已經躺在床上了。
不僅如此,被子還拉得很高,把頭都遮住了,只有幾縷黑發散在枕頭外面。
傅應呈走近了,站在床邊:“你在干什麼?”
“不是你說要我早睡早起?”
“我說的是早睡早起,不是把自己悶死。”傅應呈眉心擰,“坐起來。”
季凡靈:“……我睡了。”
“你睡覺不關燈?”
。
孩在被子里拱了一下,悶悶道:“我平時也不關燈。”
傅應呈沒心和掰扯,上前一步,掀開的被子。
季凡靈在里面攥著被子,沒他力氣大,在爭奪中失敗了,氣得一腦坐起來:“你看吧,有什麼好看的,我都說我好得很你怎麼就不信呢。”
的長發像黑的瀑布一樣凌地垂下來,但依然擋不住臉上幾道出的抓痕。
長長的,從太一直拉到左眼下面。
男人眼神瞬間沉下去。
“而且,我還沒讓你進我房間,你怎麼就進了。”
季凡靈惡人先告狀,“不是說簽了合同的這個房間就歸我……”
男人手,手掌按住的頭,掰過的臉,去看臉上的傷。
作很兇。
但是又很輕。
孩的話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手蒼白,修長,筋骨分明,對來說有點太大了。
大得好像能把的腦袋都蓋住,有種無聲的掌控。
孩的后腦被迫在墻壁上,渾都警覺地繃,上嘟囔道:“干什麼……”
溫熱的指腹落下來。
很輕地,了下眼下的傷。
季凡靈的話僵地頓住。
這麼淺的傷口,不覺疼,就是莫名其妙地,有點心虛。
傅應呈的手到的那一刻。
傷口卻像燎著火一樣,從他指腹到的地方燒了起來,電一樣傳遍全,帶著戰栗的麻,比揍還讓更加不自在起來。
孩偏開頭,躲開了他的手。
傅應呈沉聲問:“怎麼搞的?”
第35章 撐腰
怎麼搞的?
當然是忍無可忍,把黃莉莉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黃莉莉看起來牙尖利,實際上也就只是牙尖利而已,打起架來,完全是個厲荏的紙老虎。
被季凡靈一膝蓋撞懵了,全程只會尖扭曲,外加雙手抓。
壞就壞在,做了全套鑲鉆的甲。
就是甲抓破了季凡靈的臉。
季凡靈吞吞吐吐道:“就,打了個小架。”
“小架?”傅應呈冷道。
傷口確實不算深,就只是抓破幾道口。
但畢竟在臉上。
而且位置很危險,幾乎著眼球斜過去。
但凡躲得慢一點,眼睛絕對會傷著。
“就這一個地方破了皮,還能打得過我?”
季凡靈見他不信,向他出手:“真的,不信你檢查。”
“你還驕傲?”
“那你是沒看到被我打什麼樣,”季凡靈哼了聲,“可慘了真的。”
傅應呈臉沉沉的,一點要笑的意思都沒有。
季凡靈:“……”
這也不影響實驗吧,他在不高興什麼。
難道這也是他“看不慣”的東西之一?
不知道為什麼回家的時候就預傅應呈會不高興,他好像不太喜歡看到別人上的傷口。
可惜傷的位置太靠上了,戴口罩都遮不住,總不能在家戴眼罩吧?
傅應呈沉沉吐了口氣,又問:“為什麼打架?”
“我東西,”季凡靈冷冷道,“活該。”
“東西呢?”
“當然是搶回來了。”
季凡靈抓起床頭的塑料袋,獻寶似的給他看,袋子里是面霜護手霜和膏,膏外殼上還有油墨黑乎乎的印記:“這些,我每個都寫了名字,但是被了。”
傅應呈垂眼,眉頭擰起:“就這?東西沒了就再買,有必要打架麼?”
“我忍忍了多久了,都騎到我頭上了還忍?”
“而且帶回來干什麼?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傅應呈冷冷道。
季凡靈抬頭看他,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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