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遠在江南東洲島上的李二,正在熱火朝天地籌備著秦懷義和武的婚禮。
他當這個皇帝的,什麼時候為別人的事過心?
頭一回親力親為,讓李二對這場婚禮格外的上心。
雖說大部分的事都給了老杜,但是有一些的細節,還要他親自來辦,比如說邀請客人...
但凡是跟秦家有關系的,必定會出現在邀請名單上!
而且,從長安城那邊得來的消息,在老院長和太子的聯袂請求之下,李二都不得不選擇,延遲婚禮的時間。
于是,他自然而言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邀請那些,原本來不及到達江南的賓客。
李二忙忙碌碌好幾天,相比之下,柳白反倒閑了下來。
他在東洲島上連著轉了好幾天,發現了許多生活上的問題。
東洲島是一個缺乏資源的世外桃源,大部分東西,都需要從蘇州城往這邊運送,每天是運送貨的船只,就有不下百艘。
這讓柳白,忍不住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在大海上鋪設鐵路,豈不是能夠大大節約運輸本?
要知道,東洲島上的填海造陸工程,已經進行了長達一年半的時間。
工人們沒白天沒黑夜的,將這座島嶼的面積擴充了好幾倍!
由于東洲島位于大陸架上,填海造陸并不是一件,需要攻克技難關的工程。
想要將陸地和東洲島徹底相連,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不過,無論是柳白,還是島上的居民,顯然都不想真正將陸地和島嶼相連。
搭起一條從陸地通往島上的堤壩,就了最恰當的解決方法。
至于在堤壩上鋪設鐵路,那更是舉手之勞!
想到這兒,柳白再也忍不住了。
他讓許褚牽來一匹快馬,飛上馬過后,朝著東洲島的西岸邊狂奔而去。
以柳家施工隊的能耐,生生堆出一道,從陸地通往東洲島的堤壩,或許連十天都用不了!
再增派一些人手,說不定能趕在秦懷義的婚禮前,把鐵路鋪上!
就如李二所言,他們皇族欠秦瓊良多,柳家欠秦家的也不。
或許,秦家是唯一讓柳家欠下天大人的家族。
這個人,短時間是還不上了。
秦瓊時日無多,只能著落在秦懷義的上。
若是能在婚禮之前把鐵路鋪設下來,至能讓老頭高興高興。
...
在西岸的工地上,柳白找到了施工隊的老孟。
這些年,老孟一直都留在東洲島上主持大局。
其他地方的工程,完全可以給陳辯機。
柳白把心中的想法跟老孟一說,老孟立刻讓人拿過圖紙,仔細研究了起來。
沒過半炷香的時間,他把圖紙合上,嚴肅的說道:“爺,十天之完工,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人手至還要增派五倍,至于銀子...倒是不用心!”
五倍的人手,比柳白心中預想的已經要低很多了。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說要多人,爺我就給你多,若是十天能完工,就多許你一個供奉的職位!”
此言一出,老孟都無法保持冷靜了!
柳家供奉的位置有多麼金貴,天下人皆知。
當天下午,施工隊就開始熱火朝天的工。
一座座巨大的龍門吊被升起,數不清的塔吊如同樹林一般聳立,海量的建筑耗材被運送到東洲島的岸邊,以及沙子口碼頭。
經過的計算,東岸和西岸打算同時工,在大海的中央進行對接。
這世上恐怕只有老孟才擁有如此膽魄。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十天過去了。
李承乾的登基大典早就功舉行,在多方努力的結果之下,他順利接過皇位,為了天下至尊之人。
新的皇帝登基,自然要開始新的紀年。
也不知是歷史上的巧合,還是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朝中的大臣一致認為,貞觀十四年之后的新紀元,應該定名為永徽!
柳白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愣了老半天。
他坐在屋子里,從早上到半夜都沒出來,著實讓柳婉兒和柳蓉兒擔心。
不過,天下人卻都為之振!
因為新皇才登基,就立刻頒布圣旨,取消了天下所有的農業稅。
與此同時,商稅也了足足三!
老百姓們對誰當皇帝,并不大興趣,他們唯一在乎的就是兜里的銀子。
只要兜里有銀子,飯里有糧食,旁的老婆是自己的,那過的就是好日子!
龍椅上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是好皇帝。
不過,得知消息后最為高興的,還是李二...
曾經的他,以為自己不當皇帝后,會到很失落。
可真正到了這一天,他才發現,心頭宛如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那種沉甸甸的覺,終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灑與輕松。
啪啪啪——
李二拎著一壺酒,來到柳白的房外,用力敲響房門。
“柳白開門!陪朕飲酒!”
李二顯得極其興,卸下了皇帝擔子的,他覺得自己還年輕,有許多可以去做的事。
拍了半天門,卻得不到回應。
李二有些疑的撓了撓頭。
柳白明明就坐在屋子里,通過門甚至能夠看到他的影,可為何不答話?
他在指頭尖上,沾了點唾沫,將窗戶紙捅了個窟窿。
發現柳白正背對著門扶手,寫些什麼...
“柳白,別在那裝蒜了,快點給老子開門!”
他了半天,柳白還是不搭話。
失去了耐的李二,干脆一腳把大門踹開,怒氣沖沖的跑進去、
低頭一看,卻猛地愣住了!
他看到了柳白寫下的那些容,整個人宛如被凍住了一樣,一不。
僅僅是一個題目,就讓李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你...你在做什麼?”
柳白沒搭理他,依舊自顧自的寫著。
大半天的時間,他已經寫了厚厚的一摞書稿。
李二僵的拿起柳白剛剛寫完的一章,讀完之后,心中頓時百集。
“這是,你要送給承乾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