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小餅撒歡似的跑進客廳，直奔剛剛林晚扔給它的玩偶而去。

  那是很早之前給它買玩，上次忘記拿給宋元柏，就一直放在客廳的角落裡。

  它似乎很喜歡這隻蠢蠢的小魚。

  林晚進客廳的時候，它正趴在客廳地板上，前爪並用把小魚叼在裡，玩得不亦樂乎，它的名字都沒有反應。

  有些無奈地走過去，蹲下來了它上的。

  「小餅，我們走吧！」道。

  說完，牽起一直掛在小餅脖子上的繩子，直立起子站起來。

  小餅很順從地跟著站起來，只是裡叼著那隻布魚不肯放下。

  林晚沒有笑了笑，「這麼喜歡嗎，那帶著回去好了。」

  本來就是給它買的玩，沒有什麼理由強迫它必須放下。

  一隻手牽著狗，一隻手虛扶在自己的挎包上，林晚轉準備離開。

  回頭卻發現，陸子池也進了客廳。

  正雙手環斜倚在離門很近的白牆邊，好以整暇地盯著和小餅的互。

  兩人視線錯。

  他幽幽開口問道，「你養的狗？」

  林晚「嗯」了一聲。

  不準備多言，牽起狗往外走。 (5,0);

  陸子池站直，攔在面前。

  「你還沒告訴我你回來拿了什麼東西。」

  他冷著臉的樣子，和以往時候準備發怒時一模一樣。

  林晚垂下雙眸，了肩膀，右手也不由自主抓了手中的小包。

  一言不發。

  本以為陸子池會生氣，又用一堆莫須有的罪名指責，誰知道他只是手指了下後的沙發。

  「坐。」

  林晚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因為之前的幾次不愉快，早已經不敢嘗試和他共一室。

  搖搖頭拒絕道，「我要走了。」

  在側想從自己邊溜走的時候，陸子池手拉住的手臂。

  「我們談一談。」他說。

  怕不願意，又補充了一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林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掙開他的手。

  有些忐忑地坐到沙發上，安靜地等著陸子池開口。

  陸子池從服口袋裡拿出一個鼓的牛皮紙信封，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

  「這個還給你。」他道。

  林晚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幾個小時之前，到李木楊手中的信封。

  沒想到陸子池是為了這件事強留，有些錯愕地抬頭，看著陸子池的臉。 (5,0);

  「這是還你之前借給我的錢，」解釋道，「雖然不太多，但已經是我現在能拿出來的所有了，其他的部分我會儘快想辦法的。」

  聞言，他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準備怎麼想辦法？和宋元柏開口？」

  林晚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地閉上了，不再說話。

  陸子池有些懊惱。

  他其實是真心想和林晚好好聊一聊，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話中的可能，諷刺的話就口而出，本沒有給大腦任何思考的空間。

  林晚傷的眼神以前看過無數次，但今天卻尤其扎眼。

  他也抿著雙，沉默下來。

  別墅里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明明兩個人在客廳沙發上對坐，整個房間卻和空無一人時的狀態沒什麼兩樣。

  除了一隻讀不懂空氣的狗子，趴在地毯上，搖著尾快樂地撥弄著自己的玩偶。

  陸子池的目落在雪白的薩耶上，面無表地看它用前爪抱住橘黃的小魚，時不時張啃上幾口。

  他既沒有被小餅的呆蠢逗笑，也沒有不耐煩的皺眉。

  仿佛是在看什麼乏善可陳的舞臺劇一樣，只剩下沉默的注視。

  林晚等了好一會，陸子池都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抬起頭掃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恰好捕捉到了他被固定了一樣的視線。 (5,0);

  心頭冒出一不安。

  咬了下，鼓起勇氣道，「既然你沒有別的要說的，我就走了。」

  聽到這句話，陸子池的視線終於從小餅上挪到了臉上。

  盯著看了兩秒鐘，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這是你的狗？」他問。

  林晚不知道他突然問到狗是什麼意思，但下意識就想瞞小餅的主人是誰。

  「沒錯。」乾脆利落地答，「是我養的。」

  他盯著的雙眼，淡淡地笑了笑。

  好像早就察了的謊言一般。

  過了片刻，他突然又換了一個話題。

  「錢你拿回去吧，給你的時候就說了，我不缺你這點錢。」

  他一邊說一邊出手，把信封往林晚的方向推了過去。

  林晚不願意接，堅持道，「雖然現在拿出來的不多，但我一定會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你的。」

  「我說了，我不需要。」

  發現這個人還是和從前一樣，認準的事就倔強得像頭牛，陸子池有些不耐。

  「但我需要！」林晚沒有看向裝滿了自己積蓄的信封，反而主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很認真的說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想欠你什麼。」 (5,0);

  陸子池覺得這句話有些悉。

  仔細想了想，類似的話自己好像曾經對說過好幾遍。

  沒想到今天會被用來反駁自己。

  沉默了片刻。

  最終手拿回了桌上的信封。

  「好。我等你慢慢還我。」他道。

  林晚一直繃的終於放鬆了下來。

  說實話，從前兩次的見面，每一次面對的都是他滔天的怒火和毫不留的攻擊，林晚從沒想到過有一天還能和他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閒聊。

  上一次見到這樣冷靜自持的陸子池仿佛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不知道是什麼讓陸子池轉變這麼大，但也不敢賭他真的不會再突然暴走。

  等他收好信封之後，便匆忙想要告辭。

  剛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陸子池就仰起頭，盯著的雙眼道。

  「先別走。」

  他依舊不同意走，但是又不說明原因。

  林晚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時間比較比預計的還要晚，再不回去的話，宋元柏就要比先到家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

  但是小餅被帶了出來，宋元柏回家找不見狗，肯定會著急的吧。

  「現在已經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去忙家裡的事，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但是落在陸子池耳朵里，卻有了更深一層的含義。

  「有人在家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