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驚慌失措的接住了南宮丞高大的子,雙手從背後將他扶住,“你到底怎……”
話還沒問完,手上已經到一片黏膩。
再細,一又又冷的短劍就在他的肩胛骨裏!
他中箭了!
白晚舟突然明白他為什麽會殺得那麽狠了,因為他怕當他倒下之後,那些黑人會將魔爪向他。
方才喊了那麽半天,他沒有回應,也許是因為沒有力氣,也許……他已經失去意識了。
還不分青紅皂白給了他一針麻醉。
反應過來一切的白晚舟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愚蠢,方才竟還下意識怪他趕盡殺絕。
他哪裏是趕盡殺絕,他隻是為了護周全。
“南宮丞,南宮丞!你不要有事啊!”
白晚舟忍住鼻尖酸,立即將南宮丞趴放在地上開展急救。
因為不知道他中的到底是什麽毒,便給他注了一針阿托品一針蘭,這兩個藥是用來解最常規的磷中毒和氰化中毒的,但願有效。
接下來就是解決他肩上的箭頭。
箭頭帶鉤,不能拔,須得手。
現在沒有無菌環境,白晚舟也顧不得許多,剪開南宮丞的衫,用碘伏給傷口四周消毒,用一把最小號手刀,一點點割開了傷口。
藥箱中就那麽一支麻藥,方才被白晚舟用掉了,偏生冬日衫厚,並沒有完全打進南宮丞的,以至於他現在因痛楚發出嘶嘶之聲。
白晚舟見過很多昏迷中的病人直接痛厥起的,但南宮丞痛得很斯文,隻是咬著牙關,微微弓著。
這得是多強的自製力。
白晚舟不敢耽擱,割開包在鉤頭邊的最後一點,毫不猶豫的將箭頭拔了出來。
拔出的一瞬間,噴湧,濺得白晚舟一一臉。
來不及,立刻開始合傷口。
傷口完,才伏低子,拍了拍南宮丞的臉頰,在他耳邊輕喚,“南宮丞,聽得見我說話嗎?”
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失去意識!
連喊數聲,南宮丞才低低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白晚舟並不敢鬆氣,眼下已到深夜,天寒地凍,失又中毒,南宮丞本扛不住這種低溫。
白晚舟了轎子,那裏麵有塌,可不敢保證轎子裏的安全,這波黑人被南宮丞殺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波。
巷子盡頭不知何人堆放了一堆雜,白晚舟咬咬牙,將南宮丞拖起來,架到自己上,“南宮丞,聽著,我要帶你到那邊躲起來,你要是能抬腳,就自己稍微用點力氣。”
南宮丞沒有再回應了,癱的子顯得尤為沉重。
白晚舟也不指他真能,拚盡全力氣將他一點點挪到了雜堆後,又去轎中把墊全都拆了下來,墊在南宮丞下,又把自己的外了蓋在他上,最後將雜全都搬到前麵,擋住了他們兩個。
剛剛忙完不到片刻,就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從隙中出去,黑人果然又追來了,這次有數十個之多!
黑人在地上翻找,似乎在確認南宮丞和白晚舟有沒有死。
一個黑人找到雜堆前,白晚舟連忙捂住南宮丞的,害怕他會無意識的發出,卻控製不住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
地上有南宮丞的跡,他隻要注意到了,就會發現他們躲在雜後。
白晚舟默默握了南宮丞的劍,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好在今夜是個天,月盡被烏雲遮蔽,黑人沒有發現地上的跡,也沒發現雜後的白晚舟和南宮丞。
“娘的,讓他們跑了!”
“追!主子吩咐了,無論如何都要捉住那個娘們!活要見人,死要見!”
白晚舟一怔。
這些人,目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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