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被解開，江正業迫不及待為自己辯白：“睿王爺誤會了，我們二人不是諜人並沒有出賣大涼，我們隻是、隻是……”

    江正業心一橫，決定把所有髒水都往和媛公主上潑。

    “我們二人是和媛公主喊過來服侍的。”

    “和媛公主早就把我們兄弟二人收為麵首，素日裏在府上尋歡作樂，顛鸞倒，醉生夢死。”

    “因著這次和媛公主足，不便召喚我們兄弟二人上門，是以解後便給我們兄弟二人寫了信，邀我們花船相聚，一解煩悶。”

    和媛公主一愣，喝道：“大膽！本公主的聲譽能是你這般詆毀的？”

    “你這人怎這般無賴，分明是你為了求前程，給本公主寫信，說綁了江晚寧過來，要本公主過來欣賞江晚寧辱的場景……”

    江興業也瞪大眼睛：“正業哥你……”

    怎麽能如此折辱自己？！

    為男兒，不管是為何故，怎能說自己是人膝下的麵首，並且這分明是子虛烏有的事！

    江晚寧沒料到江正業為了給自己開罪，竟會想出這個理由來，都被他逗笑了。

    “你是說和媛公主選你們二人當麵首？”江晚寧道，“別的不說，和媛公主挑男人的眼我覺得是不會差的，會選你們兩個當麵首？！”

    “對！”和媛公主跟著道，“你們倆也不撒泡尿瞅瞅你們是什麽德行，本公主挑麵首怎麽也要挑像睿王這般英俊瀟灑的。”

    “就你們……給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江正業覺得和媛公主這個人是真的太蠢了。

    睿王都已經要給他們上扣間諜，出賣國家機的帽子了還在乎自己的名聲。

    一旦坐實他們兄弟二人的諜人份，那就算是間接承認了和媛公主是過來刺探報的。

    西越太子和一應相關使臣也會被扣上敵國探子的名頭，屆時西越和大涼之間的關係定會分崩離析。

    他們這一行西越人想離開大涼怕是都困難！

    “公主殿下自然是看不上我們兄弟二人的，隻不過是把我們二人當做紓解的工罷了。”

    “我們二人不敢奢求在公主邊能有什麽名分，也不敢給公主再帶去麻煩，所以隻能選在這深夜與公主私會在此。”

    江正業堅持自己是麵首的說法，同時眼神警告江興業不許說話。

    和媛公主快氣炸了，從冰麵上掙紮著爬起來，撲倒被點了定在原地的江正業上啪啪連著扇了他數十個耳。

    直到手掌發痛，江正業角滲才停下來。

    謝辰瑾聽到這番話長長的‘哦’了一聲，聲音和的像春日裏和煦的風：

    “原來是本王打擾到和媛公主和寵私會了。”

    他看著未名湖上的冰雪輕聲道：“能選在這裏私會當真是極其寵你們二人了。”

    “既然你們三人這般沉溺於男歡好，不如本王便遂了你們三人的意，讓你們就此終了可好？”

    他語氣輕輕，像是在與人相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發寒。

    和媛公主本就害怕謝辰瑾是來找算賬的，現在聽到這話激得驚悚加。

    “你、你憑什麽！本公主要回府了！你為大涼睿王有義務保證本公主的安全，護送本公主回府！”

    “憑什麽？”謝辰瑾輕笑出聲，牽住江晚寧的手，

    “憑你們把齷齪心思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憑你們了不該的人！”

    江正業肩頭已經落了一層雪，長久在冰麵上站立，他的腳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

    他額上滲出的冷汗結了一層細碎的冰。

    “江晚寧，我們是一家人，雖說平時咱們不怎麽深，但到底都是一個祖母，對不？”

    “好歹咱們是親人，這緣關係是外人比不起的，這親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咱們有什麽事不能回去好好商量嘛。”

    江晚寧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事，緩緩走到江正業邊，看著他：“你說什麽，我們是親人？”

    “你們倆把我關後院柴房的，準備那我換取前程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是你們的親人呢。”

    “你兩綁架我準備送給和媛當臠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是親人呢。”

    “現在知道是親人了？晚了！”

    自從江晚寧在遭了江鴻遠設計的滴認親後，便徹底對江家人失了。

    江家男子，從江浩文到每個小輩都是自私自利，是願意為了自己的利益前程把別人的骸骨當臺階踩的。

    江正業扯個心虛的笑，不斷求饒：

    “那件事是我們糊塗了，等到回家後我們兄弟二人任由你責罰，絕無二話，還請你讓睿王爺高抬貴手，放了我們……”

    江晚寧擺擺手：“要你們命這事兒，不是他說的，是我提議的。”

    “在這世上活得久了，我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被原諒，每個人都值得手下留的。”

    “給敵人留就是給自己留下患。”

    看著和媛哼道：“我本意保全你鄰國公主的麵和命，在宮宴比試上饒你一命，你卻對我屢下毒手。”

    “如此還留著你作甚？給你下一個謀害我的機會嗎。”

    江晚寧慢慢往後退了幾步，站在謝辰瑾邊，幾個黑人上前把三人圍了起來。

    同時有人拿出冰刀在冰麵上鑿著什麽。

    江興業徹底哭了出來：“正業哥我早就說不要答應不要答應你偏不聽！”

    “現在可好，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他現在悔恨的要死，就恨自己今晚為何會再度出府，上趕著過來送命。

    和媛也在一群黑人之間嘶喊著，把江晚寧和謝辰瑾痛罵了一遍。

    三人淒慘的呼救聲裹著寒風在湖麵上飄，最後和著風雪一起飄向不知名的地方。

    很快黑人散去，江晚寧看著連在一起的三人，朱輕啟：“一、二、三，開始。”

    隨著聲音的響起，江正業發現他們腳下的冰麵有一塊開始慢慢往下沉，刺骨的湖水深他的鞋裏，再到腳踝，再到小……

    謝辰瑾扭頭看了一眼江晚寧：“如果覺得殘忍可以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