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珠瞪大眼連連擺手:“不不,爹要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不是過來勸婚的嗎,怎麽就變替嫁了?!
親這種大事誰敢忤逆父母?!
再說了對陶創並不了解,剛才說的那些也不過是為了勸江妙霖順口誇讚的。
誰知道江妙霖會當真啊!
江妙霖不放棄,一把薅住江連珠把往邊拽:
“連珠妹妹你剛才也說了,陶家好得很,陶創公子也好得很。”
“你還說你若嫁了過去,你姨娘肯定會高興的。”
“既然這樣,你就替我嫁過去罷。”
江連珠慌得快哭了:“妙霖姐你要是了我能給你去做飯,還能去爹麵前求著他不要再關著你了,可替嫁這事兒真的不行。”
江妙霖拉著的手:“連珠妹妹你想想,你若嫁過去那便是正經家公子的正妻,將來你的孩子也會是陶家的嫡子。”
“你是知道大多數權貴庶的命運的,大都是嫁給旁人為妾的。”
“極數嫁過去當正妻的也都是些小門小戶,當正妻也不了什麽福。”
“現在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
江連珠的心劇烈的跳著,不僅僅因為江妙霖的替嫁想法讓慌,還有江妙霖的那些話讓激萬分。
因為是庶子庶,和哥哥江正業從小到大遭了太多的委屈。
在家裏,嫡子嫡的吃穿用度遠比他們要好出一大截;
甚至有時候還得撿江妙霖穿不了的舊穿;
姨娘是普通人家的兒,能夠為宦家的妾已經很知足了。
但不滿足於此。
和江妙霖是同一個爹,同一個姓氏,自小長在同一個院子裏,模樣也差不到哪裏去。
為何妾生的兒就得是庶,庶的命運就得是為妾。
就得這樣惡循環永無止境嗎。
“妙霖姐……”江連珠張的都幹裂了。
江妙霖以為要反對,鬆開了抓住的手:“罷了,我去找連雲罷,我相信會同意我的提議的。”
“不!”江連珠咬著攔住了江妙霖,“連雲膽子小才不敢答應!”
“我答應你!”江連珠的眼睛裏出濃濃的,
低了聲音道,“妙霖姐我同意替嫁,但這事非同小可,我們得從長計議,否則被別人知道,你我都會被爹打死的。”
江妙霖懸著的心徐徐下落,知道的激將法奏效了。
原本江妙霖也不會真的去找江連雲,因為就如同江連珠說的那樣。
江連雲膽小如鼠,如果喊替嫁,沒準出了祠堂就會去父親那邊告。
把江連珠拉到祠堂裏麵的角落,低聲道:“那是自然。”
見江連珠神還有些不安,江妙霖安的在肩頭拍了拍:
“連珠妹妹你放心,這件事是我提議的,屆時你出府後我一定會向父親母親請罪,就說是我以死相,迫你替嫁,一定不會讓你到牽連的。”
江連珠暗自了袖:“我相信妙霖姐的。”
說罷深呼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神,開門走了出去。
一直在門外等著的江連雲迎了上來,朝裏麵使了個眼:“怎麽樣,有沒有對你發脾氣?”
“還行吧,就才開始的時候罵了我幾句。”江連珠淡笑著,心裏依然在為方才的決定心跳不已。
江連雲低下了頭,低聲道:“連珠姐姐,你說咱們兩怎麽這樣命苦,偏偏是庶,庶就非得守著府裏嫡姐的氣嗎。”
“這婚事是爹和母親定下來的,祠堂也是爹下令關的,最後氣的卻是咱兩,哦,不,卻是你。”
江連雲說到這裏朝江連珠福了福,調皮道:“謝連珠姐姐一人獨自承了妙霖姐的怒火,讓我清靜了一會兒。”
“行了行了,已經過去了咱們趕回去罷,過兩天府裏就要辦喜事了,這中間千萬別節外生枝就行。”
江連珠笑著回應,心裏卻因江連雲的話而逐漸堅定了下來。
是了,憑什麽們是庶就得承府裏嫡姐的怒火,這一次非得把握住機會逆天改命!
哪怕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孩子不再當庶子庶,不再被人欺負也要把這替嫁進行到底!
三月十六,黃道吉日宜嫁娶,這一日戶部郎中陶家的大公子娶親,娶的是江家三房的嫡出大小姐江妙霖。
江家三房院子裏,江妙霖已經穿戴好喜服,院子裏的姨娘姐妹們都過來送親。
等所有人把送親禮呈上後,江妙霖神低落:“母親你帶著姨娘們先出去等著罷,我想獨自待會兒。”
三夫人鄭氏以為是因為婚事心還不痛快,便帶著人出去讓自己靜一靜。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房間後,江妙霖打開櫃,讓一大早就躲進去的江連珠喊了出來。
江連珠早上躲在被窩裏稱病,說害怕過了病氣給江妙霖,才被允許不過來送親的。
而後在眾人忙前忙後的時候趁跑到了江妙霖的屋裏躲進了櫃裏。
“快點換服!”
江妙霖說著把上繁複的喜服下,兩人七手八腳的給江連珠更。
不知是張還是怎的,江連珠老是扣錯扣子,耽誤了不時間。
等到吉時到,三夫人鄭氏過來敲門時,江連珠的喜服還沒完全穿好。
“妙霖,吉時已到,咱們出來上花轎吧。”
“妙霖姐妙霖姐……”江連珠小聲的催促著,“腰帶在哪兒,腰帶呢。”
鄭氏沒有聽到回答,敲著門催促:“妙霖可以出來了嗎。”
邊敲門邊在心裏犯嘀咕:“這孩子怕是還不想親,不會想不開或者逃了罷。”
鄭氏越想心越慌,急忙喊了幾個婆子過來準備把門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