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6碧葉率先覺察到馬湛的不對勁，手攔在馬湛前喝道：“你要作甚？！”

    江晚寧此時似乎才發現麵前男子的神不太對。

    皺著眉歪著腦袋在馬湛上和對麵窗戶間看了好幾遍，猛地拍手，一臉頓悟：

    “先生，你是不是也很中意這位香影姑娘？”

    “嘖嘖，果真是混跡在花柳巷的人，勾引男人！”

    “先生看起來是位潔自好，頗有風骨之人，沒想到也會被的皮相魅！”

    馬湛努力咽下心頭的怒火，雙手握拳砸在桌子上：“不是！”

    “誒呀，都是被負心人傷過的，我懂的。”江晚寧挑挑眉，指著馬路對麵的藏花閣，

    “既然我倆同為‘害者’不如在此小飲幾杯，也算是一解心中鬱悶了。”

    馬湛低著頭沒有同意也沒有起。

    江晚寧見狀便指使碧葉去樓下點了小菜和兩壺酒。

    等到菜肴備齊，手邊的酒杯被斟滿酒水後，馬湛才悶著聲道：“沒有勾引男人。”

    “與睿王爺也是清白的。”

    江晚寧問：“你怎麽知道？”

    “年輕人，這子想要騙起人來是很容易的，隻要在你麵前流兩滴眼淚，利用一下你小男生的純就可以了。”

    “你肯定是被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馬湛抬頭瞪著江晚寧，鼻孔微微翕，整個人似乎在暴怒的邊緣：“我沒有被騙！”

    “不曾同我說過話！”

    “我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

    “睿王爺每次過來都隻聽彈琵琶，其他什麽事都沒有，任何親舉都沒有！”

    相比較馬湛的激，江晚寧則淡然的瞅著他，待他把心頭所有的話都說出來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嗯，我曉得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生不如死，先生不用這般張。”

    馬湛微冷靜了些，待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此時的姿勢後，臉騰的一下紅了。

    因為緒激，他什麽時候站起來的他都不知道。

    現在他正站在江晚寧前，上半往前探著，僅離有一拳的距離。

    這會兒冷靜下來，他甚至都能聞到上子特有的香氣。

    “在下唐突了。”馬湛站起來，直著子給江晚寧施個大禮，“睿王妃海涵。”

    江晚寧笑瞇瞇的擺擺手：“無妨，先坐下再說話。”

    “先生本不是易衝之人，今日先生失態也是因為我的語言激怒嘛。”

    說這話時，眼睛彎彎，角微微向上翹起，帶著一抹特有的調皮，和作弄人功後的小得意。

    馬湛的目停在的瓣上，抿了抿，而後把臉扭到一邊：

    “睿王妃今日是特意在這裏等在下的，你認識我。”

    江晚寧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出舌尖輕輕了一口酒水，隨後致小巧的五擰在一起，整張臉快速紅了起來：

    “嘶——辣，好辣。”

    這個作特像嚐食而吃虧的小狗，馬湛的眼眸微微一頓。

    待酒勁從臉部往下流竄到食道和胃後，江晚寧的臉才稍微恢複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火紅。

    而是白皙的臉頰和鼻尖帶了些微紅，看上去就像是微醺了。

    “這北方的酒就是刺激，口比京都的辣多了，喝下去好一會兒了整個胃還有燒灼。”

    江晚寧放下酒杯，端起茶快速喝了幾口，一胃部的不適。

    本就不善飲酒，這北方特有的燒刀子更是讓難以接。

    馬湛聞言神突變，他盯著麵前的酒水，深深吸了一口氣。

    方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江晚寧的話上，一心擔憂著香影並未覺察到這酒水與普通酒水不同。

    此時一聞，卻發現麵前的酒水是悉的，久違的味道。

    記憶深的味道。

    這是與京都本地酒不一樣的酒香。

    京都的酒都帶著各式各樣的花香，果香，酒味偏淡，口和，子也能飲上幾杯。

    而這種酒帶著濃濃的糧食本的釀香氣和微微的刺辣，在冬日裏喝上幾口都能讓人從裏到外的燒熱起來。

    因此是北方人外出走在雪地裏的必備之。

    可是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出現在京都一個茶樓裏。

    這茶樓能飲茶，能小坐點些小菜吃食，但他從來不知會有這種酒。

    “睿王妃所謂何意。”馬湛看著問。

    江晚寧指著酒杯：“真不嚐嚐？這北地的酒在京都打不開銷路，這家老板統共囤了那麽一兩壇，賣了一兩年都沒賣完。”

    馬湛的手不由自主的往酒杯探去，隨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若現在有認識他的人定然不會相信這是他，畢竟他在外人麵前從未飲過酒。

    “馬湛先生是飲酒奇才，一般人第一次喝這酒就會像我剛才那般，麵紅耳赤，不適應，先生倒麵不改，像是個老酒簍子。”

    江晚寧笑著又為他斟了一杯：“許是先生適應這種烈酒罷。”

    馬湛瞅著：“睿王妃知曉我是誰？”

    “嗯，太子伴讀馬湛。”江晚寧言簡意賅。

    馬湛沒有說話，依舊用眼睛死盯著江晚寧，繼續問：“睿王妃知曉我是誰？”

    江晚寧一隻手托著腮，笑笑：“先生耳背了不？！我說我知道你是太子伴讀馬湛。”

    “不過說到你這名字，我覺得有意思的，‘湛’三水一甚。”

    “這個三點水放在‘甚’的前麵有什麽特殊含義麽。”

    “還是說，它是從前麵挪過來的？”

    江晚寧用手指在桌上輕劃著，寫出了一個字：“你看像不像把‘馮’字的兩點水，挪到了後邊，然後為了掩人耳目又多加了一點水。”

    馬湛手微微抖著，他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睿王妃，你知曉我是誰？”

    這是他問的第三遍了。

    江晚寧這次揚起臉，給他出一個坦然而又燦爛的笑：“對啊，馮甚。”

    說罷把手放在前做出了一個噤聲的作：“放心，除了我和睿王爺外沒人知道。”

    馬湛覺自己的頭皮滲出一層冷汗，他都有些微微抖：“睿王妃還知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