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看著他的服一時間怔住了。

    眼前的銀玖見的穿了西越使臣特有的服，了玩世不恭多了些鋒利銳氣。

    像把出鞘的劍。

    江晚寧心裏咚咚跳了兩下，覺得不安極了，皺眉問：“你為何會在這裏？”

    “同你一樣，躲雨。”銀玖指了指外邊正下的劈裏啪啦的雨滴，

    “才從書房出來正在往外走呢，天公不作，就近跑到這裏來了。”

    “誒，誰想到剛進來睿王妃便跟著進來了，還送了本國師這樣一份大禮。”

    銀玖抬起胳膊起服，指著胳膊上殘留的針眼：“都說睿王妃的針能治病亦能傷人，今個算是領教了。”

    他是從書房出來的？！

    麵見陛下去了，難怪穿著服。

    江晚寧揣著手警惕的瞅著銀玖。

    他在，慕容甫一定也在，兩個西越使臣穿的這樣正式，再加上中途謝辰瑾也被喊去了書房。

    難不他們是來告狀的？

    江晚寧心裏慌起來，雖說慕容甫告狀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他一次比一次迫的，弄的大涼帝每次都會看在兩國和諧的份上，許諾給慕容甫一個待。

    這次不知道又會把睿王府給推到什麽位置上去。

    頭頂上懸掛的利刃眼看就要挨到頭皮了，江晚寧目探索地盯著銀玖，問：“慕容太子又去陛下麵前上折子了？”

    “這次又編排了什麽罪名？”

    “這次我們西越不是主角。”銀玖笑笑，神很是輕鬆自在：“慕容太子嘛，隻是想要睿王府對和媛遇害一事有個代罷了。”

    “奈何陛下有意偏袒，睿王府一直沒有到什麽實質的懲戒。”

    “不過若睿王府因其他事被懲，那慕容太子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罷。”

    “什麽事？！”江晚寧失聲大問。

    謝辰瑾是個謹慎的子，回來京都的前幾年一直臥病在府，足不出戶。

    康複後也不過是跟著大涼帝打打下手，做些文職等需要皇家出麵又無關要的工作。

    應該不會被人抓到什麽把柄，能嚴重到讓大涼帝怒才是。

    可銀玖卻用了‘懲’兩字。

    江晚寧後背一陣惡寒，看著銀玖優哉遊哉的模樣，確定睿王府定有了什麽麻煩事，可卻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這種被人拿了上帝視角的讓江晚寧煩悶不已。

    銀玖似乎很看著煩悶焦頭爛額的樣子，他半天沒有回答江晚寧的話。

    直到江晚寧追問再三，銀玖才徐徐道：“可能也不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不過是私通外敵，欺君罔上，偽造戰功罷了。”

    江晚寧震呆了。

    “不可能！”江晚寧反駁，“謝辰瑾他之前是戰神，屢屢擊退敵國對大涼邊境的擾。”

    “守護了一方安寧不說，他戰功赫赫，上的每一傷都是保家衛國的功勳，你憑什麽說他私通外敵，偽造戰功！”

    銀玖很平靜：“睿王妃莫怒。”

    “此事不是本國師和慕容太子告發的，是大涼的太子告發的。”

    “且人證證一應俱全，睿王爺麵對鐵證也點頭承認了。”

    江晚寧瞪大了眼：“他承認了？親口承認的？”

    “誰是人證？證又是什麽？”

    銀玖聳聳肩：“本國師隻是跟著慕容太子一起上疏，讓陛下數罪並罰而已。”

    “至於大涼太子呈上去的證據，本國師沒興趣知道。”

    “據說是跟屠城有關。”

    他抬眼看了看外邊的天，繼續道：

    “若按照時間來算，此時正有人帶著陛下的衛軍在抄睿王府呢。”

    “睿王妃有幸逃過一劫，沒有目睹這一狀況，能躲在這裏賞雨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江晚寧腦子裏嗡嗡作響，耳旁是外邊的暴雨打在樹葉上的啪啪聲。

    在這一陣陣雨打樹葉的聲音裏，逐漸冷靜了下來。

    睿王府被推出去是早晚的事。

    就看大涼帝是想把和媛公主遇害一事往大了做還是往小了做。

    若隻是為了給西越那邊有個代，罰奉或者足已經屬於很嚴重的了。

    畢竟慕容甫那邊並沒有一條強有力的閉環證據鏈來證明確實是睿王府的手。

    他隻能從機上來認定是睿王府。

    現在睿王府被抄家，那肯定是大涼部發生了矛盾。

    謝燁趁著此事翻舊事，想要把睿王府連給拔了。

    那銀玖呢。

    他此時出現在這裏當真是因為躲雨的巧合？

    這個偏殿在後宮通往前朝的路上，平時除了後宮娘娘外其他人甚過來。

    若說從書房外宮外走，順路一說很牽強。

    唯一的可能就是銀玖是特意在這裏等著，告訴此事的。

    不相信銀玖過來給報信僅僅是為了讓不親眼目睹睿王府被抄，他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隻要他有目的，就能順勢挖些東西出來利用。

    人越是在危急的時候越不能慌。

    江晚寧神變幻了幾番，最後冷聲問：“國師可否與我說說這‘屠城’之事。”

    “想必國師也聽說過，我在嫁睿王府之前腦子不甚清晰，有很多事都不太明白。”

    銀玖半靠在椅子背上，老神在在：“本國師確實聽說過此事。”

    “不過這‘屠城’二字，睿王妃單從字麵上都能知曉是何意罷。”

    江晚寧咽了咽口水：“是。”

    這輩子沒見過，上輩子在電視劇裏見得多。

    所謂屠城便是一國將軍在戰勝敵國後，在敵國城池裏大肆殺戮的行為。

    一般來說，是要將城中所有人，不管老弱婦孺都全部殺盡的做法。

    這種做法是為了保證這些城池裏再無敵國的任何氣息，將來自己國家的人遷徙居住至此，也不會擔心有敵國的人起複國念頭。

    但這也是最殘暴最腥的做法。

    謝辰瑾之前為前線將軍定然是接到過不屠城聖令的。

    私通外敵，欺君罔上，偽造軍功……

    江晚寧像是想到了什麽艱開口：“國師是說，睿王爺並沒有屠城，而是聯係敵國將領把城中的百姓放走了？”

    謝辰瑾看似冰冷無，沙場嗜，但通過這些天的接，江晚寧知道他有一顆火熱滾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