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如我們把這支兵給舍棄了。”江晚寧提議道，

    “既然太子已經查到了，並且也有覬覦這支兵的想法，那我們就把他們送給太子。”

    “一個有細的親兵那就是放在邊的定時炸彈。”

    “這次他能有人告這個，下次就能有人杜撰出子虛烏有的來誣告。”

    “與其這般不信任的提防著邊人，不如重新練一支出來。”

    神自然輕鬆，仿佛在說一句事不關己的話。

    謝辰瑾心裏輕微咯噔了一下，他握著拳頭把頭扭到一邊：“重新練兵？”

    他呼出一口氣，再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道：“你以為練兵的人是那麽好找的嗎，就像你與俏俏隨便在街上逛逛就能買回來？”

    “並且，既然是練，就得有新的場地，這京都能找到什麽地方讓我掩人耳目的練人？”

    他語氣不自覺間染了傷。

    這支兵大多數都是十年前他第一次去前線親赴沙場時結識的兄弟，各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也是他出生死的夥伴，現今被這些人背叛，他心裏怎能不難過。

    哪怕是找出那個東宮告的人，手刃了他，心裏還是會難過。

    這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緒最是悶人，且無法去細究深探。

    江晚寧舉起手，比劃了一下：“一下子練百上千的肯定會引人注意，若一下子隻練三十個，五十個呢。”

    “如果覺得還是多，那我們就一次隻練十個人。”

    “這樣總可以罷。”

    江晚寧道：“以你的份，這裏每個人皇子都對你虎視眈眈，在京都這個是非之地，沒有府兵沒有兵，對陛下來講，是卸下了他的心防，他安心了。”

    “可這便如同將你去掉一武藝，赤手空拳的推進戰場，隻有被挨打的份。”

    其實更想說，這種沒有幫襯的況下，估計謝辰瑾活不過三集就要掛了。

    謝辰瑾盯著江晚寧，麵上帶著深思：“那地方呢，在哪裏練？”

    “想必你也聽說了，睿王府此後就要被陛下明目張膽的監視起來了，本王出都得匯報，府裏其他人的去向定然也會事無巨細的呈上去。”

    江晚寧淡淡一笑：“如果是十個人那就好說，直接拉府裏來練啊。”

    “百人以上且手持兵刃者為府兵，我睿王府可以沒有府兵但不能沒有護院罷。”

    “我這十個人就是睿王府新聘的護院，每日練練護院武藝這總是可以的呀。”

    謝辰瑾挲著手指，十人一練也不是不行，並且若能找到底子幹淨的年輕孩子，那這些人對他的衷心將會是終生的。

    且十年二十年後，這些孩子長大了也將會是他的得力幫手。

    謝辰瑾看著江晚寧有些故意引話的意思：“十人一練，你打算練幾波？”

    “這得看王爺怎麽打算了。”江晚寧笑道，“不管是府兵還是之前的兵，對於睿王府對於王爺來講都隻是自保的工。”

    “再練出來的人自然也是以自保為主，至於練多就看王爺準備怎麽自保了。”

    江晚寧狡猾的把問題推了過去。

    自保，別人主來犯，我被迫舉刀反擊為自保；

    別人有侵犯意圖但尚未行，我覺察後先行手鏟除也為自保。

    往日謝辰瑾為求大涼帝安心，主上繳謝家軍給兵部，臥病在府兩年多，潛心文職一年半載，卻依然扛不住大涼帝和幾個野心侄兒的忌憚與覬覦。

    既然睿王府能逃過此次，那一旦手裏有實力，往後定然會率先出手，不會等局麵被迫到這種地步才有所反應。

    “當斷不斷，必其。道理王爺比我都懂，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王爺怎麽去做了。”

    謝辰瑾重重點頭。

    在戰場上，麵對敵軍時他可以殺伐果斷，流如注而麵不改，但在自己的同袍麵前，他還是得先穩住自己。

    很快睿王府要找護院的消息被傳進了宮。

    大涼帝輕哼了一聲，十個人的護院。

    現在沒了府兵沒了謝家軍，謝辰瑾也開始著急起來了，睿王府這些年來哪裏有過什麽護院，這次倒張的找起護院了。

    當然這事兒也傳到了太子耳朵裏。

    謝燁和江鴻遠在書房裏笑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因為謝燁收到的消息更加全麵，因為睿王府被罰了奉，再加上之前睿王妃為救睿王不得法，四送銀子找關係，睿王府的家底兒都快被送沒了。

    所以給出的月奉比其他府邸要低上許多，找來的護院也都是十來歲的半大小子，專門鑽空子去王府混飯吃的。

    有的甚至連王府侍衛的佩刀都舉不起來。

    “如此殿下可安心了？”江鴻遠問。

    謝燁擺擺手：“睿王府那邊算是安心了，可最近父皇那裏本宮有些擔憂。”

    自打那次在早朝上謝季同被訓斥後，大涼帝有好些天沒有怎麽理會過太子了。

    每每謝燁想要過去套套近乎，聯絡一下父子送過去些什麽小玩意兒，都被大涼帝邊的李越推了回來。

    說陛下要勤儉思政不能在賞玩上花費太多時間。

    父子二人說話的容也隻限於朝務。

    弄得太子心裏惴惴不安，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自己父皇給住了。

    江鴻遠道：“殿下不必過分憂慮。”

    “您與陛下是親父子，所謂虎毒不食子，不管殿下做了什麽都能得到陛下寬恕的。”

    “以微臣看，陛下隻是對自己對群臣當日的做法有些惱怒，但又不能對著他人發脾氣，便把這氣撒在了殿下上罷了。”

    “待過幾日便好了。”

    得了安，謝燁舒坦了不，他挑眉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低聲音問：“那個人還在你手裏麽。”

    江鴻遠道：“人，在的，並且微臣在為殿下準備另一份大禮。”

    “哦？”謝燁來了興趣，道，“什麽大禮？”

    “他能抖落出睿王沒屠城這樣大的事來，那你再問問還有沒有其他事？”

    “最好也是能和欺君這些掛鉤的。”

    “本宮就不信了，他欺君一次父皇能因著兄弟意留下他，那他若欺君兩次，這罪名不死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