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在金玉滿堂的份是總管。
大掌櫃趙清明之下,就屬他地位最高。
事實上,酒樓的日常經營運轉,一直都是左權全權負責。大掌櫃趙清明,很會手酒樓的生意,甚至都不過問。
放在江北城,這位金元滿堂的總管,同樣有著極高的份地位。
像城主胡遠山,城中大族的族長,還有玖圖坊坊主李雲奇等等舉足輕重的大人,對他也都是以禮相待。
就剛剛他在青竹軒陪客,那包房的幾位客人,便都是江北城非常有分量的人。就算比不上四大族的族長、李雲奇坊主等人,差距也不會很大。
所以,坐在主座位置上的花祥宇,本就不可能想到,剛剛敲門的會是金玉滿堂總管左權。
他還以為是盧管事或者是酒樓的其他工作人員。
當總管左權滿臉笑容慢慢推開門走進來時,花祥宇的臉上,先是出驚愕,而後是迷茫,最後是興狂喜。
激的緒,讓他麵頰都瞬間漲紅起來。
他當然見過左權。
金玉滿堂大總管!
下意識的,花祥宇屏住呼吸,整個人從座位上直接彈起來。
雙目放出澤,著左權,心髒砰砰加速跳,腦袋都是嗡嗡的。
這位金玉滿堂大總管,此時來紫薇軒,難道是要敬酒?
左權先生,竟然要向我花祥宇敬酒嗎?
簡直難以置信!
往日,即便是他父親花家族長親自來了,左權先生都未必會出麵敬酒。
可今,就在此時此刻,左權先生竟是親走進了紫薇軒。
而在他後,還跟隨抱著兩壇酒的盧管事。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氣神,都得到了升華。能被左權先生親自敬酒,這是何等榮耀之事?
傳出去,那不僅是他的臉麵,還是整個家族的臉麵!
有了這個景在,那父親就算知道他拿了金卡來金玉滿堂消費一千多個金幣,都絕對不會責怪他!
不!
應該,哪怕再花上兩千金幣買一壇十全十,都不存在任何問題。
念及此,花祥宇咧輕笑,想象著回去後被父親誇讚的場麵。
此時,跟著花祥宇一同來的那幾名年輕武者,也都同時起,站得筆直。他們與花祥宇一樣,也認得酒樓大總管左權先生。
每個人的臉上,都出激神,軀微微抖。
見花祥宇等人如此神態,寧闌倒是有些納悶。他,不認識左權,也不知道剛剛進來的人是金玉滿堂大總管。
不過,從花家這位二公子的表現看,他能猜到,進來之人應該有很高的份地位。能讓花祥宇如此隆重對待,起碼也是花家族長那個層次的人。
輕笑了笑,寧闌便要後退讓出位置。
這大人此時進紫薇軒,多半是敬酒的,自己若繼續站在靠門位置,就是擋道了。
誰知,就在他準備後退兩步讓道時,這位剛剛進紫薇軒的大人,卻是將目看向他。
眨眼時間後,這位大人,竟對他拱手並深深躬行禮。
這個禮節,可以是十分大了。
躬行禮,通常都是晚輩對長輩或者是下屬對領導才做的。
如果份差距不是很大,一般都隻是拱手互相見禮。
站在那裏的花祥宇,目瞪口呆。
剛剛他張開正要出聲與左權先生打招呼,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看到左權先生對那個青子行了大禮。
他不免有些發懵。
這是什麽況?
不僅是他,連寧闌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他以為左權進來是要向花祥宇敬酒,對方突然來了這麽一出,是什麽意思?
他也不認識麵前之人啊!
花祥宇的那幾個跟班,更仿佛像是被下了定咒,一個個猶如泥塑般。
左權躬著,大聲道:“金玉滿堂總管左權,見過寧公子。”
“嗯?”寧闌眼神了。
既然對方稱自己為寧公子,那應該就不是認錯人了。
想到自己上有一張金玉滿堂紫卡,寧闌暗暗點了點頭。看來,這紫卡所象征的份,比自己預想中還要高。
寧闌連忙道:“總管大人太客氣了。”
他出手,將左權扶了起來。
左權道:“寧公子,我是剛剛才知道你駕臨金玉滿堂的消息。若早知道你來,我一定會到大門口迎候。”
這句話,倒不是虛言。
若他提前知曉寧闌會來,他一定會親自到酒樓大門口迎候。
麵前這位年輕人,可是一尊觀星巔峰層次的可怕存在的親傳弟子!
相比起來,那酒樓紫卡對應的份,都算不得什麽了。
寧闌笑著道:“總管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花祥宇軀輕輕抖,一雙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來。
寧公子?
什麽寧公子?
難道,此人的份,是四大族中寧家的公子?
不對!顯然不對!
別寧家公子,就算寧家族長寧曲風親自來了,左權先生都絕對不可能如此行禮!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花祥宇旁的趙如意,一雙桃花眼同樣睜得大大的,口也是張開。
連花祥宇都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幕,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從左權的自我介紹中,也知道其份是金玉滿堂總管,無疑是高高在上的大人。
可……金玉滿堂總管大人,為什麽會對一個窮酸子如此客氣?
回過神來的趙如意,目下意識看向許雅。
許雅認識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份?不會是城主大人的私生子吧?
江北城居民都知道,城主胡遠山隻有一個兒胡靈秀。表麵上,沒有兒子。但,或許有個私生子呢?
趙如意思緒翻滾,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明白了,都明白了!難怪……許雅這個賤蹄子那麽護著他!
左權繼續道:“寧公子,知道你來金玉滿堂吃飯,我立刻令盧管事拿了兩壇十全十過來。若是不夠,你隻需知會一聲,庫房還有十幾壇,隨時都可以送上來。”
金玉滿堂,也沒有儲備太多十全十這種酒,它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能喝得起的人畢竟極數。
寧闌笑著拱了拱手道:“完全夠了,總管大人有心了,多謝多謝。”
盧管事,已將兩壇十全十,心翼翼地放到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