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態度強,怎麼都不肯退讓,安國公沒辦法,只得答應了的要求,讓國公夫人支了五千兩銀票給做為補償。
國公夫人和宋雲瀾都看傻了,沒想到穗和看著弱弱的,一上來就訛了安國公五千兩。
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不過二三十兩,一下子要走了五千兩,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是回來認親的,還是上門討債的?
穗和不管這些,揣著銀票回了自己的院子,對於自己一下子變小富婆這件事很是開心。
想好了,既然國公府不放走,就在這裡作天作地,什麼時候作的這些人不了,興許就放走了。
留了一千兩在房裡,剩下的四千兩打算等下見到大人,給大人幫收著。
這麼多錢,只有放在大人手裡才放心。
看著外面的天,耐著子等待,直到三更的梆子敲響,才換了一白,跟著素雲和青瑯出了門。
外面到都是雪,白的服和積雪融為一,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三人躡手躡腳來到西北角的牆底下,青瑯衝牆外學了幾聲烏。
牆外很快就拋過來一盤帶飛爪的繩子,青瑯撿起繩子,甩上牆頭,讓素雲留在下面,自己先爬上去,兩人一個推一個拉,把穗和拉了上去。
穗和從來沒幹過這事,張的不得了,探頭往下看,看到同樣一襲白的裴硯知站在牆外。
“大人。”著嗓子了一聲。
裴硯知向出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穗和猶豫了一下,有點害怕。
裴硯知說:“沒事,下面都是雪,就算我接不住你也摔不疼。”
穗和深吸一口氣,縱跳了下去。
耳畔風聲呼嘯,下一刻,就掉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大人。”手摟住裴硯知的脖子,將冰涼的小臉埋進他溫熱的脖頸裡。
“嗯。”裴硯知低低應了一聲,雙臂用力將穩穩抱在懷裡,“怕嗎?”
“有點怕。”穗和悶悶道,“這是我第一次爬牆。”
裴硯知低笑出聲,笑得腔振:“很好,第一次爬牆就是為了我,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穗和的小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掙扎著要下來。
裴硯知捨不得放下來,直接抱著往馬車那邊走去。
夜蒼茫,萬籟俱寂,只有腳下的積雪在咯吱作響。
穗和窩在自己日思夜想的懷抱裡,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聞著他上似有若無的檀木香氣,覺得無比滿足,無比安心。
真想讓他抱著自己一直走下去,走到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再也不要和他分開。
馬車停在巷子的僻靜,阿信阿義正等在那裡。
見裴硯知抱著穗和過來,阿信迎上來,傻呼呼地問了一句:“娘子摔跤了?”
“沒有。”穗和很尷尬,小手在裴硯知脖子後面了一下,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裴硯知睨了阿信一眼,彎腰將穗和放下。
阿信嘿嘿乾笑兩聲,連忙挑起車簾殷勤道:“娘子快上去暖和暖和,”
車點著一盞橘黃的小燈,穗和坐進去,低著頭不語。
裴硯知跟著進來,在對面坐下,見還在難為,著自己的手臂漫不經心道:“國公府的伙食這麼好嗎?”
“啊?”穗和抬起頭,傻傻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他什麼意思,紅著臉嗔道,“大人嫌我長胖了是嗎?”
“哈哈……”裴硯知笑出聲來,戲謔道,“不是你胖,是我力氣小,以後我會強加鍛鍊,爭取……”
“爭取什麼?”
“爭取抱你一夜都不會累。”
穗和的臉更紅了:“大人你又不正經。”
“大人今晚不想正經。”裴硯知看著,烏沉沉的瑞眼暗湧,突然手將拉過去摟進了懷裡。
“穗和,我很想你。”他在耳邊小聲說道,暗啞的嗓音,溫熱的氣息,骨的相思,讓穗和的心一團。
“我也很想大人。”穗和著聲回應,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
裴硯知有點失控,吻住小小的冰涼的耳垂,輕輕啃咬,吸吮……
穗和的子了,彷彿一暖流順著耳垂傳遍全,讓心跳加速,四肢無力,綿綿地癱在男人強健的臂彎裡。
裴硯知托起的子,將抱坐在上,溫熱的連同滾燙的呼吸又落在修長的脖頸上,帶給一陣陣的戰慄。
穗和覺得自己像一灘水,隨時都要下去,只能抱著裴硯知的脖子,他的膛來穩定自己的。
閉上眼,覺著他的一路向上,正在向的靠近。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親吻,穗和仍然張不已,又,連呼吸都變得紊。
然而,等了許久,期待中的吻卻沒有落下來。
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裴硯知幽深的眼眸。
他就那樣低著頭,靜靜地俯視著,神很是糾結。
“大人怎麼了?”穗和地問道。
裴硯知遲疑了一下,抬頭向上看:“老師在天上看到,會不會怪我孟浪?”
“……”
穗和哭笑不得,鹿兒眼帶著綿綿的瞪著他,幽怨道:“那你還不放開我,小心父親夜裡給你託夢。”
“……”
裴硯知忍不住笑起來,促狹道:“你氣這樣,看來很想我親你。”
“胡說,我才沒有。”穗和矢口否認,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手在他膛輕輕推了一把,“你快放開我。”
綿綿的力道像小貓爪子在心尖上輕輕撓了一下,讓人心難耐。
“算了,等我親完再向老師賠罪吧!”裴硯知捉住的手在心口,低頭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