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拾東西嗎?”顧憬洲抱著小糯米,見出來的唐箏手上沒有任何東西時,低沉出聲。
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著過於蒼白憔悴的面容,心臟扼的微微疼了下。
薄夜宸墜海十幾天了,而這十幾天,他親眼見證著唐箏因那男人的墜海一點點消瘦,他心裡妒忌的快瘋了。
甚至他還冒出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如果當時墜海的是他,會不會這樣惦記他?這樣為他日夜消瘦?
“收拾什麼?顧憬洲你缺那點為唐箏買東西的錢嗎?”
幕珊珊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吃了槍子炸藥,不過卻收斂許多。
視線在落到他手裡抱著的小糯米,手就霸道強勢把小丫頭抱過,嘟噥,“怎麼帶孩子的,都把我乾兒帶瘦了。”
顧憬洲:“……”
瘦嗎?明明沒有,在封母的細心照顧下小丫頭明顯胖了點,呼呼的小臉也越加可了。
最重要,小丫頭眼裡有了亮晶晶的芒,不似之前那般被驚嚇過的黯淡和恐懼了。
“呀呀呀。”嬰兒車裡的小王子見沒人搭理自己,發出抗議。
唐箏見狀趕彎腰想把小傢伙抱起,但卻被顧憬洲搶了個先,頓時手僵在半空。
看著眼前越發練抱小王子的顧憬洲,眉宇輕擰,心裡一說不出的覺湧出。
“呀呀呀。”小糯米在幕珊珊懷裡格外的活潑好,圓溜溜的眼睛更是四轉著,像在尋找什麼。
邊找,還邊發出聲氣的呀呀聲音,啃著的小手更是吧唧吧唧的口水橫濺,害得幕珊珊給小丫頭都不贏。
“你這小丫頭,這麼大了怎麼還啃小手手,要是面癱……”後話突然戛然而止,幕珊珊心臟瑟了下。
面癱臉,他最這糯又緻的小丫頭了,而且每回看到吧唧吧唧啃小手時,他總是眉峰蹙,低聲斥責有細菌。
小丫頭呢,也向來很給他面子,每回他拉開手幫乾淨時,還呀呀呀的衝他歡快直笑。
但到幕珊珊這裡……
“哇哇哇。”小糯米突然清脆的哭聲把弄得手忙腳,暗想這丫頭果真還得面癱臉來治,但他……
“珊珊,我來吧。”唐箏見小糯米哭得兇,手接抱過。
“哇哇哇。”被換了抱姿的小糯米依然沒停止哭聲。
而且水汪汪的眼睛還一直不諳世事眨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不可憐的模樣。
唐箏心底一酸,知道,小丫頭這是在找薄夜宸。
“唐箏,換我來哄哄吧。”顧憬洲見唐箏哄不住孩子,溫潤開口。
把乖巧的小王子放進嬰兒車後,他修長的影徑直在面前落下一抹投影,高大,頎長,是令人充滿安全的姿。
“不用了,我們走吧。”唐箏沒把孩子給他,只是衝幕珊珊笑了笑,便主拉開車門上了車。
顧憬洲無奈,隨後推嬰兒車上去,徑直離開。
帝景別墅。
封母老遠就聽到孩子哭聲,剎的趕放下替封玥服的手,道,“是顧先生和孩子回來了,玥玥,一會記得禮貌人知道嗎?”
封玥點點頭,“嗯,媽媽放心,我會的。”
明天是週末,所以封修剛剛把接來了帝景別墅,當然這事他早跟顧憬洲請示過。
“顧先生,……唐小姐。”封母出來差點錯,後憶起唐箏早上說的和顧憬洲已經離婚,讓唐箏的話,訕訕把稱呼改了唐小姐。
封玥站在封母旁邊,一雙眼睛對上顧憬洲有幾分嚴肅的臉龐,
有幾分怯意,小聲道,“顧,顧總,唐姐姐好,我是封玥,封修的妹妹。”
小姑娘的聲音很稚,人也長得很招人喜的那種,唐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對莫名升出好。
封修見小姑娘有些侷促,上前自然腦袋,聲道,“別害怕,顧總和唐小姐都是好相之人。”
“嗯。”封玥點點頭,隨後又怯生生的視線往唐箏看去,心裡不由得嘆,這個姐姐好漂亮,人看起來也很溫。
至於哥哥裡的顧總吧,臉太過嚴肅,有些嚇人,像們班主任一樣。
“唐姐姐,我顧總?沒必要這麼生分。”
顧憬洲低沉的聲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冷厲,嚇得小姑娘直接扯住封修角怯生生的不知所措。
唐箏見封玥害怕,擰眉看了邊男人一眼,“你太嚴肅了,會嚇到的。”
說完,上前主對封玥溫道,“玥玥,幫姐姐一起帶孩子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歡帶寶寶了。”封玥笑瞇瞇回道,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洋溢著青春俏皮的氣息。
隨後唐箏和封玥還有封母三人帶著孩子進屋。
而封修不自然的了鼻,看向顧憬洲,“抱歉顧總,小姑娘膽子有些小,還請見諒。”話語裡盡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寵溺。
顧憬洲低低嗯了一聲,隨後道,“確實該好好練練膽子。”便抬步往裡走去。
封修扶額,練膽子?就顧總那張生人勿近的冰塊臉,別說他家小姑娘,要知道集團部那些高管看到他不也是老鼠見貓一樣嗎。
所以要他說,這真不是他家小姑娘的問題,而是顧總自問題。
傍晚時分,顧憬洲在樓上書房開視訊會議。
樓下客廳則一陣歡聲笑語,就連心沉悶的唐箏這會也咧著輕輕笑出了聲。
“呀呀呀。”
“呀呀呀。”
嬰兒車裡兩個小傢伙被封玥的鬼臉和古靈怪表,逗得樂呵呵的直揮舞小手小腳。
而且樂到高興時,小還嘟嘟嘟的一陣泡泡吐出,惹得封玥哈哈哈的大笑。
“唐姐姐你看,小糯米又吐泡泡了,好可啊。還有小王子,哈哈哈,小的泡泡差點都蓋住他臉了。”
顧憬洲下來便聽到封玥這番稚興的話,心房突然一陣悸。
吐泡泡?兩個小傢伙會吐泡泡了嗎?
“顧,顧總。”
突然,封玥察覺到顧憬洲下來,倏的變得張結,一雙澄澈的眼睛著怯生生的懼意。
顧憬洲見小姑娘對他如此恐懼害怕,低低咳了一聲,然後放聲調,“不用怕我,我不是壞人,還有,以後別我顧總,顧大哥就行。”
封玥:“……”
唐箏:“……”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