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外婆的好孩子,相信看到這封信時你已經明白一切,沒錯,姚是外婆的孿生妹妹,一生作惡多端,不可饒恕,如果可以外婆不希你將繩之以法。
因為像那種心思狠厲,手段殘暴之人僅僅只是讓伏法太便宜了,該為自己所有的惡行買單,更該為死在手上的亡魂贖罪。
特別是你母親,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所的痛苦比我多百倍千倍,我知道,孩子你肯定想問為什麼如此瘋狂和喪盡天良。
事的起因還得從你外公說起,當年我們兩家是世,姚與你外公自小有娃娃親,可你外公卻傾慕於我。
為此,他不顧他父親反對堅持要娶我,還說如果不能與我結婚,那兩家婚事就做罷……’
薄夜宸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久時間才將紙張上的容一一看清楚,再到最後,姚珍裡的謠消失,還有一直放在他掌心撓的手徹底垂下。
那一刻,他歇斯底里低吼出聲,“外婆。”
聲音之大直接驚到了在樓下含著棒棒糖的唐箏,倏的裡的糖掉落,轉就往樓上跑。
而後面傭人看衝向二樓,臉大驚,一邊焦急追逐,一邊想要阻止上樓,因為剛剛薄夜宸刻意待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讓上樓,還讓務必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哄在樓下,可現在……
怎麼辦,怎麼辦,本攔不住啊。
“叔叔,大哥哥他怎麼了,我剛剛聽到他在大,他是不是出事了。”唐箏奔上二樓,看到一臉鬱深沉的霍珵洵,張稚糯出聲。
纖細的影和步伐也已經急切往老太太房裡準備推門進去,不過就在手剛要到門把時,霍珵洵溫熱的大掌先一步握在了門把上。
隨後是他溫潤不急不徐的聲音傳出,“箏箏,別進去。”
別人不知道剛剛薄夜宸那歇斯底里的一吼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沒猜錯的話,老太太應該已經離開了。
也正因為已經離開,所以霍珵洵才擔心現在智力低下的唐箏被嚇到。
可唐箏卻不知道他心裡想法,見他突然搶奪門把不讓進去看薄夜宸和婆婆,瞬間就兇瞪著他,“讓開,我要進去看大哥哥和婆婆。”
“箏箏……”
“別想著忽悠我,如果你不想以後我討厭你就趕把門開啟,要不然,哼,我再也不理你了。”憤怒中的唐箏有些傲慢不講理,可落在霍珵洵眼裡卻是可至極。
只是最後那句不理他的話驟的讓他有些慌了神,不理他?他可是二哥,那還了得,於是沒等唐箏再說話,他直接咔嚓把門開啟。
罷了,別看小,但有些事確實騙不了,更何況老太太后續安葬的事也不可能把支開,所以……
“大哥哥,你怎麼了,箏箏聽到你剛剛……嗚嗚嗚,大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別嚇箏箏啊,你是不是哪裡有疼?”
房門一開唐箏直接跑了進去,而在看到薄夜宸清雋臉上全是冰冷的淚痕時,心臟瞬間像麻繩一樣揪,脖子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令呼吸都有些困難。
“唐箏。”薄夜宸在剛才進房時就已經把老太太平穩放在了床上,為的就是不嚇到現在智力低下的,當然還有老太太的那封信他也一併放進了口袋。
雖然現在的識字不多,也不可能看懂上面姚的樁樁惡行,可他還是不忍心讓不諳世事的被那些令人髮指的殘暴手段嚇到。
“大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哭了?”小傻子沒有意識到薄夜宸低沉晦的那句唐箏到底含了多強撐和酸脹,的注意力只在他狹長蓄滿淚水的黑眸裡。
心一寸寸收,也猶如被人在像擰麻花一樣擰著,一抿,控制不住就跟著眼眶溼潤起來。
薄夜宸見溼了眸眶,又再看了眼平靜躺著不的外婆,忽的手把狠狠抱住。
只有這樣,他的脆弱才不會被小傻子看穿看,也只有這樣,小傻子才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已經沒有呼吸的老太太上。
“大哥哥,別哭。”唐箏突然被他抱住,稚安,一雙白皙的小手更是學著他之前哄的模樣輕輕在他後背安,輕,恬靜,令人心定。
剎的薄夜宸強忍堅強的心又赫然崩塌,埋在頸肩的呼吸更是沉悶抑,“唐箏,抱我!”
“……”
抱我,我就不那麼痛,抱我,我就不會那麼難,抱我,我才能覺自己這顆心還沒痛死掉,抱我,我才能不衝的現在就去將姚那個毒婦挫骨揚灰。
腦海閃過姚珍紙張上列明的那一條條殘暴酷刑,他拳頭狠狠握。
到手背青筋猙獰得幾乎要被他生生扯斷,到理智和瘋狂不停在邊緣,到他就快被心裡繃的那弦撕兩半。
不過好在唐箏這個小傻子出現了,好在稚糯的聲音將他在暴戾的邊緣拉回來了。
沒錯,外婆說得對,作惡多端的姚不能被繩之以法,因為繩之以法太便宜,當然,死也太便宜。
酒店。
“哇哇哇。”
“哇哇哇。”
玩得好好的小王子和小糯米突然都哇哇大哭起來,還是怎麼都哄不住的那種,驚得幕珊珊直手忙腳。
“怎麼回事啊小傢伙,剛剛都還玩得好好的,怎麼都哭了?不哭不哭,乾媽這就給你們泡喝啊。”
一邊輕哄兩個小傢伙,幕珊珊一邊柳眉擰起,暗想難不是唐箏寶貝怎麼了?不然好好的兩個小傢伙怎麼突然就哭了?不行,看來哄好小寶貝們還得打個電話給面癱臉問問唐箏況。
叮咚叮咚。
突的,剛泡好兩瓶的幕珊珊還沒來得及喂哇哇哭泣的小傢伙們,手機就一個視訊通話發了進來。
急之下看也沒看開,“喂,哪位?有事快說,本小姐忙著呢。”
說完心裡還嘀咕了一下,真是,早不打晚不打怎麼就偏偏選在小傢伙們哇哇哭的時候。
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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