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攬月好一會兒才明白他什麼意思,在心里自嘲地嘆了口氣。
神圣之地啊,難怪。
文循就不說了,徹底的邪祟。至于和越之恒,想到這十年來暗地里一直在做的事,一個背地里制兵,一個是兵之主,怎麼也不可能被地承認。
難怪地傷他們。
曲攬月說:“一會兒湛小姐出來了,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越之恒冷嘲道:“解釋什麼。”
曲攬月心道,好吧,還不如不說,有時候做什麼比說什麼管用。
道:“等他們出來,大概也拿到百殺菉了,我是不信那東西能殺靈帝,真有這麼厲害,就不至于東方既白和最初那位道君都死了。咱們不論如何也得意思意思搶一下,不然還不等兵練好,所有人都完了。”
越之恒也這樣想。
曲攬月看他一眼,提議道:“一會兒我直接在你上戮生符?”
越之恒沉默好一會兒,才說:“嗯。”
總比他解釋為什麼突然瘋了,寧肯不要一條手臂,也要救回“害死”他阿姊的人好。
第67章 真相
小字泱泱
湛云葳看著面前的一片湖。
湖面波粼粼,倒映著月。四都是銀白的星芒,照亮大地,不勝收。
而空中懸浮著一樓閣,看不真切。
很快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渡厄城的地。
邊飄過來一顆明珠,其間裝著一縷魂魄,那魂魄喋喋不休:“小靈師,你是不是想殺文循,我可以幫你,只要你借我用你的一日。我不騙你,亦不會傷害你,我幫你殺了他。”
湛云葳本不理它。
從進來,就遇見了這抹話癆的殘魂,按理說人死魂滅,它許是運氣好,汲取了此濃郁的靈氣,又恰巧得到機緣,至今還保留著意識和記憶。
湛云葳知道有些不甘的魂靈,修習邪以后能奪舍他人軀,本不可能相信一個陌生的魂靈。
而今,湛云葳看著湖面之上那樓閣,眼睛一眨不眨。
越靠近,就越覺得眼,時那個反覆做的夢從未這樣清晰,有個聲音吸引著,湛云葳知道,這就是一直以來尋找的地方。
明珠中的魂靈說:“別看啦,那閣樓上不去。此地寶倒是不,雖然最厲害那幾樣被人拿走了,卻還剩不,我帶你去找呀。”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明珠往湖中飛,飛至一半,原本平靜的湖面卻驟起驚濤駭浪,將它拍了回來。
它驚呼一聲:“你看吧,很危險的,閣樓不讓人上,我在此十年了,也沒上去過。”
湛云葳手了湖水,靈域是冬日,這湖水手卻意外地暖,起,邁步踏上湖面。
魂靈本來以為也要被趕回來,卻沒想到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那永遠抗拒外人的湖面,漾開一層層漣漪,卻不是攻擊湛云葳,而是驟開無數蓮花。
隨著一步步往前走,湖面仿佛有了實質,出空中的白玉階,仿佛迎接著歸來的人。
明珠中的魂靈看傻了眼。
這靈師竟然真的上了那閣樓。
湛云葳卻知道為什麼,因為這被封印起來的閣樓,是的家。
甚至不必進去,都知道那廊下掛著小魚風鈴,每當風一吹,就會響起清脆的鈴聲。
果然,在閣樓之中,發現了一張屬于嬰孩的床,床上還放著一只布老虎。
隨著湛云葳拿起布老虎,湖面上越來越多的花盛開,一時間整個地星子漫天,連閣樓的結界也消失了。
明珠跟著飄上來,驚嘆不已。
湛云葳見它氣息純凈,并沒有趕走它,任由它跟在自己邊。
可惜景仍舊是夢中的景,此卻沒有夢中的人。
魂靈看出來在此如無人之境,亦發現好似在尋找什麼,自告勇道:“你隨我來,我知道哪里興許有你想知道的事。”
湛云葳將布老虎珍惜地放在懷中,跟著魂靈找到了它所說的地方。
神龕之上空一片,許多東西都消失不見了,湛云葳想起泓元道君的手札,想必這就是當初他們拿走神劍和其他東西的地方。
而眼前只剩一個巨大的盤,盤之上,一本金的書無比耀眼。
湛云葳時在古籍中讀到過這個法,據說有本記錄靈域歷史的神書,喚作“創世命書”,大到記錄下了遠古神族,小到書寫一只蜉蝣的生命。
如果眼前的是命書,那確然有想要知道的一切。
湛云葳上前,試圖翻開命書。
這命書沒有拒絕,芒一閃后,湛云葳發現面前站了一個悉的人,那人抬眸,仿佛也對上了的目。
湛云葳道:“爹爹?”
眼前的長玡山主,卻要更加年輕一些,他不像后來留著胡須,此刻穿一青袍,正趕去救人。
后黑氣漫天,他們跑得很快,穿過湛云葳的軀,仿佛看不見的存在。
湛云葳連忙跟上,卻發現下一瞬,長玡山主等人來到了地之中。
地中,果然是手札中記載的,總共有四個人。
除了爹爹,還有蓬萊尊者,越臨羨,和泓元道君。
幾人之中,長玡山主和越臨羨輩分最低,他給眾人見了禮,其余人也連忙回禮,謝他顧念道義前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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