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和一模一樣的臉。
一樣白皙的面板,一樣清瘦的下頜,一樣堅而倔強的鼻子,一樣笑起來會出八顆牙齒……
喬恩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姚健走過去,將手裡的藥袋子遞給人,他從車窗裡探過頭,在人臉頰上親了一口。
人嗔地推開他,他鬆開手,繞過車頭去了駕駛座。
隨即,車窗搖了上來,賓利車迅速地駛離停車坪。
喬恩的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撞臉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
那個人跟相像到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喬恩猛然記起周夫人被砸那天,明明沒去過現場,可監控卻拍下了的影。
所以,那個人應該就是剛才那個人。
還有,周振東發病前收到了一疊照片,那些照片汙穢不堪,喬恩沒做過,卻被潑了髒水。
所以,照片上的那個人也是剛才那個人。
想到這兒,喬恩只覺得骨悚然。
姚健是安錦華的人,他與這個人關係不一般,也就意味著這個人也是安錦華的人。
他們使出這樣齷齪的招數,無非就是為了抹黑喬恩的形象,最終目的便是讓周津安對生厭。
這一招,又又狠。
若一直被矇在鼓裡,只會落個啞吃黃連。
喬恩抱著雙臂蹲在停車坪的地上,頭上烈日當空,可不到一丁點熱,只覺得整個人像跌進了冰窖一般。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個人還會藉著的名號做些什麼,喬恩不得而知,但清楚,只要周津安與安可欣沒有結婚,只要安可欣仍把視作眼中釘,那個人絕對不會消停。
而眼下喬恩能做的,便是爭分奪秒查明那個人的份,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的髒水汙染了自己。
是個謹慎的人,絕不會因為發現一點蛛馬跡就輕舉妄,從而打草驚蛇。
喬恩聯絡了吳探長,兩人約了在醫院附近的餐廳見面。
和上次一樣,喬恩趕過去時,吳探長已經提前到了包間。
他戴著寬簷帽、墨鏡,大熱天也穿著寬大的風,喬恩進來時,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審慎地觀察著外面的一舉一。
“喬書,這麼著急著見我,到底有什麼事?”
吳探長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他沒有摘帽子和墨鏡,整個人看著十分的神。
喬恩落座,“吳探長,我想請你幫忙查一個人。”
吳探長沒做聲,一雙幽深的眸子過漆黑的鏡片看向喬恩,“照片給我,基本資訊發給我。這種小事你不用非要跟我面,郵件發給我就行。”
喬恩深呼吸一口氣,這會兒還沒從剛才的震驚裡走出來。
“沒有照片,對方的資訊我也不清楚。”
“沒有照片?沒有資訊,你讓我怎麼查?”吳探長打斷了喬恩的話。
他的緒似乎有些激,直接起了,“喬書,上次我幫你查那件事,已經引起了安氏的注意。我願意幫你,是因為你之前對我有恩。你也知道的,我是私家偵探,但我不是福爾斯神探,有些事能查,有些事不能查。”
吳探長說完,就要走。
喬恩起攔住了他,“吳探長,你還記得上次監控錄影裡的那個我嗎?那個人不是我,是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我今天見過了,跟安氏的姚健關係很親。”
喬恩一腦兒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吳探長興許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兒,他回到了座位,摘掉了墨鏡,詳細地詢問著喬恩細節。
問完之後,他沉默了許久,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喬書,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講,我一定會努力幫你查明真相。”
“謝謝您。”
喬恩道謝,吳探長沒有逗留,他起了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他想起什麼又停下來,“喬書,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兒嗎?”
這是第一次吳探長打聽喬恩的私事。
“還有一個弟弟。”
猶豫了一下,並未說實話。
送走了吳探長,喬恩一個人又呆了一會兒。
其實心裡也有疑,只是,有些疑解不開。
喬恩打包了一些飯菜去了醫院,喬母正陪著喬父做康復訓練。
“爸,媽,休息一會兒,吃飯吧。我買了爸爸最吃的烤鴿。”
喬恩將食盒放在小桌上,喬母嗔怪道:“恩丫,你怎麼又花錢?醫院食堂又便宜又實惠,你別在外面買東西了。”
喬母心疼錢,喬恩只好撒謊安。
“今天這家餐廳的烤鴿是特價菜,我剛好路過,就買一點讓爸爸嚐嚐,醫生也說了,爸爸現在需要營養。”
喬母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不停地給喬父和喬恩夾菜。
吃罷了飯,喬父睡了。
喬恩陪著喬母去清洗餐,水房只有們兩個人。
喬恩糾結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媽,當年您和爸把我撿回來時,我親生父母有沒有留什麼資訊啊?”
喬恩不是喬父和喬母親生的,這事兒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但喬父喬母一直將視作己出,哪怕後來有了喬德,也從未虧待過。
所以,關於世這件事,喬恩從未問過他們。
心臟,突然開口問這個,喬母一臉詫異。
“恩丫,你怎麼呢?”
喬恩上前摟住喬母的肩膀,“媽,沒什麼,我也就是隨口問問。”
極力地掩飾著自己的緒,喬母卻瞬間低落了下來。
“恩丫,是媽對不住你。當年我們撿你回來時,你上真的沒有任何資訊。是爸媽自私,太想有個孩子了,所以我們就沒有幫你尋找親生父母。”
喬母說著,眼圈都紅了。
喬恩不忍看著喬母傷心,只能安道:“媽,您別這麼說。你們雖然沒有生我,但是養育之恩大過天。能夠做你們的兒,是我的福氣。”
可人啊,都容易對未知產生好奇。
那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喬恩心的平靜,想知道,跟那個人那麼像,到底有沒有親緣關係?
喬母似乎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匆匆洗刷了碗筷就回了病房。
而喬恩孝順,也沒再提。
下午的時候,喬恩去了喬德的病房。
意外的是,他並不在。
護士說,他坐著椅出去了。
喬恩以為,喬德只是去樓下氣。
倚在喬德的病床瞇了一會兒,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可喬德還沒回來。
喬恩急了,趕給喬德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喬恩不放棄,又連著撥打了好幾次。
終於,電話接通了,那頭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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