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徹底冷了臉,抬手要把推開,方遲先一步把人扯開。
將時染護在后:“方思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時染看了眼被抓紅的胳膊,熱熱/辣辣的疼。
方思思一臉震驚:“哥,你們都分手了,你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遲一掌打偏了臉。
趙青青被嚇了一跳:“遲哥……”
時染一頓,微微抬眸看向方遲,他背對自己站著,看不清神,卻能覺到他此時憤怒的緒。
他一向維護方家二叔,即便方遲明明知道方思思有多胡攪蠻纏,沒本事脾氣還大,但也從不會對發什麼脾氣。
時染忽然想起,那次給方思思送L家的那副國風耳墜,方思思當著自己的面嫌棄之后,又打電話給方遲告狀。
說自己看不起,送東西也都是便宜貨。
方遲聽在電話那端哭訴很久,他臉上帶著些明顯的煩躁,掛了電話卻還是讓助理,給打了兩萬塊錢。
那時,時染就在旁邊聽著,方遲放下手機,愧疚地把攬進懷里。
臉埋在的頸窩,嗓音帶著微微疲憊:“染染,讓你委屈了。”
“我知道思思不對,可二叔一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這麼些年,若是沒有二叔,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你再等等,等思思畢業我就送去遠點的地方,讓再也煩不到你好嗎?”
他說得言真意切,時染又怎麼舍得,真的怪他?
和方思思之間的各種矛盾,因為方遲的次次偏袒,總是這樣不了了之。
卻沒想到,竟然會有看到方遲對方思思怒的一天。
雖然并不支持手打人這樣的行為。
方思思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放聲大哭。
“哥,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手打我?”
“這麼些年,要是沒有我們一家,你能有機會上大學?你這麼做,對得起我爸嗎?”
這話出口,方遲臉驀然沉了下來。
父母出車禍離世那年,他已經上了高中。
他們留下的錢,足夠他上完高中和大學。
那時候他未年,這些錢都由叔叔嬸嬸保管。
事實上他上大學后就開始兼職掙錢,再沒有從二叔那里拿過一分錢。
反而是這些年,他沒給二叔一家打錢。
要說還恩,他欠二叔一家什麼呢?
他可以主對他們一家好,卻不允許方思思這麼踩在他頭上。
趙青青看出來他緒不對,趕拉住大吵大鬧的人:“思思,你冷靜些,遲哥是了二叔的照顧,但是這些年也沒給你,還有你家里人花錢,
而且你們是一家人,哪里有什麼對不對得起一說?”
方思思對的話很是不滿,聲音尖銳。
“我們是一家人,我哥給我錢是應該的,和我爸照顧他這事有什麼關系?”
越說越氣,卻沒注意到方遲越來越冷的臉。
趙青青被一把推開,方思思的眼線被眼淚暈開,黑乎乎的看起來更加難看。
“思思,你話不能這麼說……”
方思思氣急敗壞地指著面前的人:“你到底和誰是一隊的?
我可全是為了幫你!你別不知好歹!”
方思思心里氣得要死,一向哄著自己的趙青青,也不幫著說話,還反過來怪自己?
趙青青心里罵了一句蠢貨,誰稀罕你幫忙?
一個廢,除了幫倒忙,沒一點用。
大好的局勢,是被攪和逆風!
這邊劇組人來人往的,雖然大家都礙于方遲的面子,沒有離近了來吃瓜。
但目都似有似無地瞟向這邊。
方遲臉冰冷,余掃見時染被抓得通紅的手臂,心里更加生氣。
他滿心滿眼要追回來的寶貝,居然被這麼欺負!
這些年,他真的是太縱容方思思了!
趙青青白子被方思思花了的妝容,蹭得臟兮兮的。
嫌惡地皺了下眉頭,又極快地收拾好緒。
“思思,你冷靜些,時染姐是遲哥朋友,將來你們就是一家人,現在這樣惡語相向,將來……”
方思思毫不給面子:“你是不是蠢?他們早分手了!”
看向時染,又想冷嘲熱諷,方遲冰冷的目落在上:“滾,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那些看熱鬧的目
,也讓他很是嫌惡。
時染沒心看他們在這兒演戲,轉要走,被他眼疾手快地攔下。
“染染。”他聲音溫下來,帶著幾分委屈,“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能不能陪我吃個飯?”
“哥,你還要和在一起?”方思思再蠢笨,這會也意識到幾分不對勁。
方遲一回眸,眼神帶著冷漠的警告。
“你之后不要隨便再來找我,要是還想繼續從我這兒拿錢,就別再讓我看到你對時染有半分不好!”
方思思聽到前面的話,都準備搬出來爸,再鬧上一通。
結果聽到后半句不再給錢,立馬不敢再大聲說話。
只是看向時染的眸子,厭惡又惡毒。
都是這個人攪和的,不然堂哥怎麼會突然,對的態度有了這麼大轉變?
趙青青輕輕扯了扯,小聲道:“忍一忍,得意不了多久的。”
方思思狐疑看了一眼,見神頗為自信,勉強放下幾分剛才不維護自己的怨氣。
“我還有事,我們也沒有一起吃飯的必要。”時染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仍沒有太多緒。
像是只對著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方遲心臟微微被刺痛,但又很快收拾好緒。
是他傷了時染的心,是的錯。
現在想懲罰自己,都是應該的。
他余掃了眼趙青青,倒是懂事地把方思思帶走了。
方遲盡量讓語氣溫,像從前那樣哄著鬧脾氣的小姑娘一樣。
“染染,你心里有氣是應該的,不想和我一起吃飯,我也不強迫你,但你給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
“我真的很難過。”他垂著眼瞼,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傷心。
抬眸看他,皮瓷白,像是冷釉瓷般漂亮人,卻不敢隨便手。
方遲第一次覺得,對有種束手無策的覺。
“我也知道思思從前對你不好,今天也幫你出了氣,我保證,從今以后都不敢再欺負你半分,好不好?”
聽著他有些邀功的語氣,時染覺得很是可笑。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也明明可以很早之前就幫,更何況這是他的家事,更是他做為男朋友,對自己早該有的維護。
但這麼久,他無于衷,看著自己被他的家人欺負,再簡簡單單地哄上一句。
從前能和方思思繼續相,是自己不計較,可不是他方遲做得好!
時至今日,他居然好意思拿這件事來邀功?
好像他做了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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