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一時沒反應過來,十幾秒后才欣喜地問:“他在哪?”
在福利院時,謝橋的好華盈一直記著。
或許后來惦記他的原因說不出來,可謝橋是生命里重要的一個人。
“就在江城。”游卓然頓了下,“他后來裴喬年。”
“別開玩笑了。”華盈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謝橋是孤兒,你我都知道,但裴喬年不是。”
游卓然無奈表示,“我剛從電話里聽到時我也不信。”
“但我的人查到裴喬年小時候在醫院做過一個手,醫生現在還記得是裴喬年左手多了一手指,要切掉。”
“之前裴家從沒跟外界提起過裴喬年,可謝橋死在大火里幾個月后,有記者拍到裴喬年出現在裴家,裴家給他過十歲生日……你不覺得奇怪?”
華盈抿了下,“或許是裴喬年之前住在外公家。”
“裴喬年爸媽自己住裴家,怎麼可能把他扔外公那去。”游卓然語氣篤定,“我百分百確定裴喬年就是謝橋。”
“就靠他們倆都多了一左手指這個定論?”
“有這個原因,最重要是他倆都讓我很討厭。”游卓然眉頭皺的,“裴喬年要不是謝橋,為什麼我見到他第一眼時,心里那麼不爽?”
“……”華盈無言以對。
過了會華盈說,“裴喬年應該不是謝橋。很早前我就發現,他跟裴姑姑眉眼很像。”
“那只能說明,裴喬年真是裴家的孩子。”
“盈盈,我只想告訴你謝橋沒死,裴喬年疑似是他,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都沒所謂。”游卓然不想華盈糾結這事。
華盈捧著水杯沒吭聲。
手指有缺陷的人很多,可謝橋跟裴喬年撞的地方不止一個。
比如裴喬年的小習慣謝橋也有,不吃的食也一樣,當初華盈以為他們習慣相同,但……真有習慣百分百一樣的人嗎?
既然裴喬年是裴家的孩子,為什麼送他福利院的要說他父母雙亡。
那說謊了?
裴喬年既然是謝橋,為什麼忘了?
華盈正為這些搞不清的事頭痛著,手機響了,見是趙婧慈打來的,詫異挑眉。
“趙小姐,有事嗎?”
“我下午去溪橋開會時把包落在那了。”趙婧慈看似在請幫忙,實則在吩咐。
“你去幫我拿一下,地址我發你微信。”
華盈今天要去警局保釋游卓然,特意跟公司請了一天假。
趙婧慈去溪橋的事不知道,不過都晚上七點了,趙婧慈卻想起包落在公司,還要去拿,一看就是故意的。
“好,我一會給你送過去。”華盈沒拒絕。
游卓然皺眉問,“你去給誰送什麼?我聽你語氣不對勁,誰刁難你了?”
“去給趙婧慈送個東西。”
華盈回完淡淡一笑,“你不用擔心我,我留在溪橋影視時就知道趙婧慈會為難我,也是故意的。”
就算華盈說不用擔心,游卓然也不放心,撥了個電話出去。
他跟趙婧慈接的,卻覺得像一條在暗里爬行的毒蛇,黏膩,惡心。
是喜歡玩招的那種。
足足二十秒后,對方才接,“有事?”
“我以為您開口會問我一個瞎子怎麼撥出的電話。”游卓然嘲諷。
“所以,你怎麼撥出的電話?”裴喬年問。
游卓然心梗了一秒,他大度,沒跟裴喬年計較,“你跟趙婧慈在不在一塊?盈盈剛出門,說去給送東西。”
“不在,但我知道趙婧慈在哪。”
快六點時趙婧慈給裴喬年打電話,說朋友在私人別墅辦派對,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裴喬年拒絕了。
裴喬年還在集團理工作。
可接到游卓然這通電話后,他立刻拿車鑰匙離開。
一邊往電梯走去,裴喬年一邊沉聲道,“挑棟別墅我送你,明天你要還賴在我老婆那,我就不客氣。”
“外加五億現金,不然免談。”游卓然說。
“復真集團賺錢的資產早被游子墨轉移走了,五億夠你跟他打?”
裴喬年哪能不知道他要錢的意圖,“錢你要多,我給,我要你公司的份。”
“裴喬年,你不臉皮厚,心也夠黑!”游卓然冷笑。
裴喬年不不慢回,“心黑也好過你眼瞎。要不是我,你被你大哥那一設計,至在監獄蹲四十年。”
游
卓然咬后槽牙。
他做的項目沒問題,也相信舅舅,偏偏那項目就被人“弄”出問題,還是死了人的重大問題。
如果那時候沒人幫忙,結局就如他大哥所愿了。
游卓然也知道,秦司越跟警方關系沒那麼深,也不會冒著危險幫自己。
華盈看似找秦司越幫忙,實際幫他的是裴喬年。
見游卓然不吭聲,裴喬年又道,“看在你以前照顧我老婆的份上,不客氣。”
“你不客氣什麼啊,我又沒跟你道謝!”游卓然氣的要死,“明天把錢打我賬戶上,還有,我從小討厭你不是沒理由!”
這邊裴喬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眉頭挑了下。
這麼說,游卓然知道他份了?
……
半小時后,華盈就到了趙婧慈說的私人別墅。
別墅里很熱鬧,男男穿著正裝跟華貴子,但臉上卻戴著各面,看樣子是化裝舞會。
華盈讓服務生帶路,去休息區見到跟幾個人在聊天的趙婧慈。
“趙小姐,你的包。”華盈將包遞過去。
趙婧慈接過包,卻沒有讓華盈離開的意思,“一會有雙人舞比賽,但我不小心把腳崴了不能跳,華盈,你替我上吧。”
“我穿的短袖跟平底鞋,不適合跳舞。”華盈指了指上的服,笑著婉拒。
趙婧慈莞爾一笑,“沒關系,我車上有備用子。華盈,你該不會覺得我把你喊過來,是想故意為難你吧?”
華盈心道那不然呢,看你們喝酒?
“怎麼會,既然你有服,那我就換。”既然趙婧慈想看自己出丑,自己當然得滿足。
服務生去趙婧慈車上取來一件紅吊帶拿給華盈。
“謝謝。”華盈接了子,將手里的紅酒遞給服務生,“我上樓換服,麻煩你把酒端給趙小姐。”
“好的。”
華盈去休息室時,回頭見趙婧慈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紅酒喝了兩口,角勾了下。
等華盈換好服下來,霎時吸引住全場的目。
為了應主題,大廳燈昏暗,可人一襲紅吊帶長配瓷白皮,在昏暗燈下的濃烈而晃眼。
烏黑的發松松挽起,脖子上沒佩戴任何珠寶,卻顯得脖頸更修長漂亮。
黑的蝴蝶面遮掩住人的眼睛跟半張臉,出來的鼻子翹,一張飽滿紅潤,似在引人采擷。
“好啊,是誰?”
“沒想到無聊來參加派對,卻能欣賞到這種,值了!”
華盈還沒從樓上下來,一群男人蜂擁而上,紛紛要求跟自己跳雙人舞。
沙發那邊的趙婧慈看到這一幕,氣得手中的高腳杯。
故意選了小姐款式的吊帶放車上,沒想到華盈穿上后不不俗氣,反而把這條地攤貨襯的像高定,宛如千億豪門出生的富家千金!
不過……好戲好在后頭。
“抱歉,趙婧慈小姐腳傷了,我是替參加雙人舞比賽的。”華盈婉拒那些男人的邀請。
又詢問,“哪位是賴先生?”
“是我。”一個戴貓頭鷹面的微胖男人走出來。
賴先生目掃量過華盈后,冷哼,“你就算帶了面,我也知道你是誰,我不會跟你這種出軌的人一起跳雙人舞!”
來參加派對的人都有頭有臉,知道不新聞,賴先生一說,他們就知道華盈是誰了。
有男人貪圖華盈的,想讓跟自己跳。
賴先生立刻說,“這種水楊花的人,肯定跟很多男人睡過,你就不怕有病傳染到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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