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想去呢?”
薛迎沒回答,扭過頭看著開車的裴喬年,漸漸地眼圈紅了,瞳仁也的,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知道是裝的,但裴喬年有些不了,怕下一秒就哭出來。
“行,我給你撐腰去。”
薛迎馬上委屈表一收,手指在眼尾上了,裴喬年好笑道,“別人演哭戲都要上眼藥水,你是一點不需要。”
“我也需要。”薛迎說,“你不給我撐腰,我當然難過,想哭。”
“……”
x5酒吧是任梁一個表哥開的,薛迎帶裴喬年上二樓后,氣洶洶推開包間門進去。
包間六七個年輕男,正在一塊喝酒。
徐姿見薛迎真有膽子來,剛勾起,又看到后的裴喬年。白黑,只左手腕戴著一塊名貴腕表,但氣勢迫人。
“裴喬年怎麼來了?”任梁低聲問徐姿,“看上薛迎了?”
那晚裴喬年跟薛迎走后,任老板問任梁怎麼回事,任梁把以前追薛迎的事添油加醋跟他講了。
他爸忌憚裴喬年的,如果薛迎跟裴喬年有關系,他不可能那晚不挨訓。
徐姿也知道裴喬年的名聲。
可很快不以為然,“薛迎不是說了,表姐夫是裴總的書,找不到表姐夫幫忙,就找裴總。”
“怕什麼,裴總總不會為了屬下的妹妹,跟你爸起沖突。”
“你說的倒是……”任梁告訴徐姿,“聽我爸說,商會要換會長了,郝家跟裴總都想扶持自己人上去,我爸有投票權。”
徐姿聞言更有底氣,“那就更不用怕了。”
“哎薛迎,你沒臉嗎?”徐姿看向薛迎,“你表姐夫忙,就把他上司喊來,你到底存什麼心思啊?”
“你這麼蠢,既然看不出來,那我就不說了。”薛迎輕飄飄道。
徐姿氣得臉都變了。
徐姿讓服務生搬了一個很大的玻璃水箱進來。
魔表演里有個節目“水箱逃生”,需要被困者在規定時間里把腳上的鐵鏈打開,如果超時就會在水里窒息而死。
現在徐姿把規則改了一下。
一人被鎖在水箱,另一個人要在規定時間里找到對應的鑰匙,讓被困者把腳上的鎖鏈打開。
如果鎖水箱里的人死亡,那就是命。
明晃晃的****把薛迎氣笑,“我要你刪視頻,你卻要我的命,這麼歹毒?”
“話別說這麼難聽,你不是帶人來了嗎?”徐姿指了指后的裴喬年,“我要是找人跟你組隊,你可以覺得我存心想害你……”
“但要是裴總幫你,你存活率該是百分之百吧?”
徐姿道,“只要你打開鎖鏈的時間比我快,我立刻把那條視頻刪掉,以后你若在哪看到,都可以算我頭上。”
“那要是比你慢呢?”薛迎問。
“那也沒事,你能喝完五瓶啤酒,我照舊把視頻刪了。”徐姿靠在男友肩膀上,挑釁看薛迎,“怎麼樣,賭不賭?”
薛迎先沒回答,而是看向裴喬年,“裴老師,你愿不愿意冒險?”
“刺激的。”裴喬年勾。
“行,我跟你賭。”薛迎咬咬牙,為了讓徐姿刪視頻似乎豁出去了。
徐姿跟任梁對視一眼,然后拿出兩份免責書,“既然要賭,我們都把免責書簽了,以防萬一。”
薛迎拿起筆,利落的在免責書上簽字。
薛迎這邊決定是進水箱,裴喬年找鑰匙,徐姿那邊是進水箱,到時任梁找鑰匙。
水箱里的鎖鏈是打開狀態,把它纏在雙腳上,再從中間繞一圈扣上,等薛迎站好后,一水管從上方進來,冷水往里面灌。
服務生端來一個鐵盒子,一打開,里面是幾十把一模一樣的鑰匙。
裴喬年看到后,表沉了下去。
“裴總,你可以慢慢找。”徐姿幸災樂禍道,“水才淹沒到薛迎的腳踝。”
裴喬年挑了幾把鑰匙,從水箱上方的小孔扔進去,薛迎撿起來一一試,但都打不開腳上的鎖鏈。
后期水管開到最大,水一下漫到了薛迎的腰部。
不到十分鐘,水已經淹沒薛迎的脖子,再把整個淹沒。
正常人在水里也只能閉氣兩分鐘,而薛迎要一邊閉氣,一邊拿鑰匙開腳上的鎖鏈,更加難。
等裴喬年再次把鑰匙扔進來,已經撐不住了。
幾乎漂浮在水箱里,臉發白。
裴喬年
又從鐵盒挑了一把鑰匙,沉著臉跟徐姿說,“把梯子拿過來,我進去,這把鑰匙一定能打開。”
“你要是出事,我們可不擔責。”徐姿讓人把梯子搬過來。
裴喬年進水箱后,立刻沉下去,用手里的鑰匙開薛迎腳上的鎖鏈,還真打開了,他趕抱著薛迎從水箱出來。
裴喬年拿巾裹薛迎上,拍了拍的臉頰,“薛迎?”
好半會后,薛迎才咳嗽兩聲,睜開了眼,看向徐姿,“看來我逃生功了,徐姿,該你了。”
徐姿冷哼,“運氣還好的。”
五十把鑰匙里,只有一把是打開鎖鏈的正確鑰匙,以為薛迎必死無疑,沒想到真鑰匙被裴喬年找到了。
徐姿可不怕這個挑戰,跟任梁早準備好了。
等徐姿進去水箱被鎖住腳后,服務生送上鑰匙盒,任梁戴上眼鏡,不不慢的挑。
忽然,他瞪大眼睛。
盒子里應該只有一把被標了記號的鑰匙,可現在他卻通過眼鏡里看到,盒子里至有二十把鑰匙上都有個黃的熒點。
“任梁,還不挑鑰匙嗎?”薛迎提醒他,“水已經漫過你朋友小了。”
任梁不能聲張,一聲張薛迎就知道他們耍詐了。
他只能從盒子里挑了一把鑰匙扔到水箱里,徐姿沒急著打開鎖,反而拿鑰匙朝薛迎晃,笑容刺眼。
“薛迎,你猜我男朋友運氣怎麼樣?”
“很好吧。”薛迎挑眉。
徐姿得意一笑,慢悠悠地彎下腰,可鑰匙進孔里卻轉不,臉一下變了,用眼神詢問任梁怎麼回事。
任梁又扔了兩把鑰匙給,“姿姿,你再試試這兩把。”
徐姿估計服務生搞砸了。
眼看水已經蔓延到自己腰部,趕拿鑰匙再試。
試了一把又一把,腳上的鎖鏈依舊沒打開,徐姿還把任梁剛扔進來的鑰匙弄掉,跟地上的好幾把混在一起,找都找不出來。
水漫過脖子時,徐姿著急了,“任梁,你找到鑰匙沒?”
“我在找。”但是做記號的鑰匙太多了,任梁本不知道是哪一把,只能都丟給徐姿試。
很快,水把徐姿整個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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