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可!”
陳九龍目眥裂,這力量雖能助葉雲龍突破,但也會燃燒他的生命本源,讓他在短暫的輝煌後,徹底消散於天地間。
陳九龍隻覺一熱衝上腦門,幾乎要怒吼出來。
瘋了,老祖瘋了,父親也瘋了!
他猛地踏出一步,擋在葉雲龍前,怒目圓睜,仿佛一頭護犢的猛虎道:“家主!三思啊!您若去了,葉家怎麽辦?!!”
葉雲龍被陳九龍這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隨即又無奈地笑了笑,這小鬼,還是這般衝。
他掙紮著站起,拍了拍陳九龍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調侃道:“我說九龍啊,你家主我好歹也是帝境上位。”
“怎麽?你還想攔我不?”
陳九龍一噎,臉漲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是啊,以他的實力,如何攔得住葉雲龍,可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去送死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無道突然咧一笑。、
“九龍,你要是攔不住我爹,那我呢?”
話音未落,葉無道形一閃,鬼魅般出現在陳九龍麵前,一把拽下他臉上的千轉麵,出下麵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
“你……你……”
陳九龍如遭雷擊,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的葉無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葉雲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怎麽會有兩個葉無道?
難道……難道眼前這個陳九龍,竟是自己兒子假扮的?!
陳九龍臉慘白,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暴了。
他本來打算是到時候等葉大人走了,他再把份給換回來就行,繼續輔佐父親,可現在……
陳九龍心念電轉,眼中閃過一狠厲之。
事已至此,顧不得那麽多了!
“源寶!”
陳九龍低喝一聲,一枚古樸的寶珠從他懷中飛出,散發出耀眼的芒。
下一刻,一柄寒凜冽的高階源兵出現在他手中,冰冷的刀鋒抵住自己的脖頸,鮮瞬間滲而出。
“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陳九龍目眥裂,嘶聲吼道:“隻要你們敢一步,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哈哈哈哈哈……”
葉無道看著陳九龍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次陳九龍總算是沒有蠢到家。
“葉大……”
陳九龍剛想開口,卻被葉無道抬手打斷。
“行了,九龍,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葉無道收斂了笑容,神變得嚴肅起來,他抬頭向天際。
那裏,一恐怖的氣息正以驚人的速度近。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柄古樸長劍,劍漆黑如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
“吞雷九噬劍……”
陳九龍一眼就認出了這柄神兵,心中更加驚駭,仿佛猜出了對方想要做什麽。
“敗在此一舉,我沒有別的選擇。”
葉無道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握劍柄,著劍傳來的恐怖力量,眼中閃過一瘋狂。
“那向葉無道的力量以雷霆為主,我或許可以試一試……”
葉無道深吸一口氣,將源氣瘋狂注劍。
“葉……”
陳九龍還再勸,卻被葉無道接下來的舉驚呆了。
隻見葉無道從儲戒中掏出一堆高階源兵和丹藥,一腦地塞到陳九龍懷裏。
“這些東西,你幫我給徐發。”
葉無道語氣平靜,仿佛在代後事一般。
“徐發?哪個徐發?”
葉雲龍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他怎麽不知道葉無道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一號人?
陳九龍聞言,臉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他當然知道徐發是誰,那可是……
“葉大人!你別做傻事啊!”
陳九龍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嘶聲力竭地吼道。
葉雲龍更加疑了,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麽?什麽葉大人?
不管怎麽樣,兩個兒子都是他的人,手心手背都是,他也很懊惱。
葉無道沒有理會陳九龍的呼喊,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得可怕道:“九龍,聽話。”
說完,不等陳九龍反應過來,葉無道便轉朝著遠掠去,隻留下一道蕭瑟的背影。
“葉無道!”
葉雲龍見狀,頓時急了,想要追上去,卻被陳九龍死死攔住。
“父親!別追了!來不及了!”
陳九龍淚流滿麵,語氣中充滿了悲痛和絕。
“你……你放開我!”
葉雲龍怒吼道,卻無法掙陳九龍的束縛。
可誰知,陳九龍卻猛地睜開雙眼,原本眼淚嘩嘩的目此刻變得無比淩厲。
他一把推開葉雲龍和葉長龍嘶吼道:“都給我退下!別我翻臉不認人!”
葉雲龍被陳九龍這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兒子如此失態,心中那不祥的預更加強烈了。
“你……你……”
葉雲龍指著陳九龍,卻說不出話來。
“父親!算我求你了!你就聽葉大人一句勸吧!”
陳九龍的聲音已經沙啞,他跪倒在地,無聲的啜泣著。
葉雲龍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他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真是翅膀了,連老子都敢管了。”
在看到兩人安分後,陳九龍噗通一聲就朝著葉無道離去的方向跪了下來。
“砰!”
一聲悶響,陳九龍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鮮瞬間染紅了地麵。
自從到葉無道後,葉無道就真的如同他再生父母一般。
陳九龍跪伏在地,心中悲痛絕,他知道葉無道此去,兇多吉。
“家主,我們也走吧。”
一位葉家長老歎了口氣,勸道:“主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們也隻能相信他。”
葉雲龍雙拳握,指甲深深地嵌中,卻毫無察覺。
他很想衝上去,將葉無道抓回來。
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都要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將他關在葉家祖祠,讓他一輩子都別出來。
“走吧。”
葉雲龍頹然地擺了擺手,聲音嘶啞著。
天穹之上,兩大強者依舊戰。
天穹之上,彌漫,仿佛預示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九幽界主一黑袍獵獵作響,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
可他的對手,向雲飛,卻像是一道鬼魅般,總能恰到好地避開他的攻擊,並給予他反擊。
“向雲飛,你為什麽要背叛本座,背叛九幽界嗎?!”
九幽界主怒吼,聲音中帶著一難以掩飾的疲憊。
“背叛?哈哈哈!”
向雲飛狂笑道:“你難道沒有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將整個九幽界推向深淵,現在卻跟我談背叛?可笑!”
“你懂什麽!”
九幽界主怒火中燒道:“若非本座拚死修補虛空裂,九幽界蕓蕓眾生早已被天河之水淹沒!”
“放屁!”
向雲飛毫不留地揭穿他的謊言道:“你不過是想獨吞虛空裂中的機緣罷了!你單針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九幽界主臉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慌,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向雲飛,你休要口噴人!本座行的端坐的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九幽界!”
“哈哈哈,好一個為了九幽界!”
向雲飛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早就看穿你的真麵目了!”
跟隨九幽界主的老者,名為黑原。
他實力雖然不及界主,但也算得上九幽界頂尖強者,此刻卻隻能勉強抵擋住向雲飛的攻勢。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苦無比,他知道界主不敵的真正原因,隻是這個,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黑原清楚地記得,當初虛空裂出現的時候,天河之水傾瀉而下,整個九幽界都陷了恐慌之中。
界主為了修補裂,耗費了大量修為,這才勉強穩住局勢。
可是,虛空裂中湧出的不僅有天河之水,還有無數來自異界的寶和機緣。
這些東西,對於九幽界的修士來說,有著致命的力。
界主為了獨吞這些機緣,對外宣稱虛空裂中隻有危險,並嚴任何人靠近。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他的還是被向雲飛發現了。
向雲飛本就野心,一直覬覦著界主之位,如今得知這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界主,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向雲飛步步,眼中殺機畢道:“束手就擒吧,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九幽界主臉鐵青,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九幽界主踉蹌後退,角溢出一跡,染紅了前的襟。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製著翻湧的氣,聲音沙啞地問道:“老黑,九幽界其餘州主還有多久才能趕到?”
黑原此刻也不好,他拚盡全力抵擋著向雲飛的攻擊,卻依舊被得節節敗退。
聽到界主的問話,他心中一沉,著頭皮答道:“回稟界主,至還得一個時辰。”
黑原心中苦,一個時辰?那隻是他為了穩住界主心神隨口說出的數字罷了。
實際上,就算其他州主收到消息後立刻,趕到這裏也至需要三個時辰!
“一個時辰……”
九幽界主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抹決然道:“好,那就再撐一個時辰!”
他就不信了,憑他堂堂九幽界主,還撐不過區區一個時辰!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劃過一道耀眼的流,如同流星般墜落下來。
黑原見狀,頓時大喜過,激地喊道:“界主,援軍到了!”
九幽界主也看到了那道流,心中燃起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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