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萬年雷鳴木
萬年雷鳴木可謂是功用非凡,可以用作寸木境界的基,也可以用作煉材料,又或者是其他用途,其珍貴程度毫不下於“乾玄水”和“葵重水”這兩樣重寶。
周圍眾人直是歎林葉秋果然不愧為玄元宗的大長老,上的奇珍異寶就是不同尋常。可他們又哪裡知道,如果除開林葉秋的本命法不論,乾玄水和萬年雷鳴木這兩樣重寶,已經是林葉秋的絕大半個家了,如果再讓他拿出同等價值的寶貝,他也隻能乾瞪眼了。
不過張狂前世的乘風夢下轄十多個大小位麵,乾玄水和萬年雷鳴木雖然在其他人眼中是可不可及的寶貝,卻是不太得他的法眼。
看著張狂沉默不說話,林葉秋又道:“那老夫再加上十畝靈田。”
頓了頓,林葉秋咬牙道:“如果這樣宗主還不答應,那老夫就認定宗主心虛了,這柄長刀絕不是出自宗主之手。”
張狂見林葉秋將靈田都搬了出來,也知道再榨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了。
“嗬嗬,我怎麼可能會心虛?”張狂輕笑道:“那你可聽好了,我這便發下天地大誓來。”
“狂兒……”張守靜忍不住想要出聲製止。
張狂給了張守靜一個放心的眼,同時傳音道:“放心,我又不傻,也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怎麼會拿天地大誓開玩笑。”
聽到張狂竟是答應了下來,本來心中底氣甚足的林葉秋忍不住心一沉,又忍不住有些懷疑張狂手中的長刀真是他親自煉製出來的。
不可能,他一定還是在詐唬我!隻不過旋即,林葉秋就驅散了心中那些不靠譜的憂慮,角噙著一冷笑,看著張狂意如何作為。
張守靜神張地盯著張狂,間或瞟上一眼林葉秋,帶著一毫不加掩飾的寒意。
他決定這次相信一次兒子,但若是出現萬一……
哪怕這次的確是張狂的千錯萬錯,他也定當讓整個林家為張狂陪葬。
父母對孩子的,從來就勝過世間所謂的對錯。
張狂角同樣掛著一不明意義的笑意,直是看得林葉秋心頭髮。
“我張狂,謹以天地大道在此發下誓言,但請天之靈,地之靈為我見證!”張狂神肅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聲音凝而不散,似傳遍整個天地。
四麵乍起一陣風來,初時還隻是徐徐微風,但不過幾息間,就變了凜冽狂風。狂風甚烈,那些低於開辟初期修為的宗門弟子,甚至本站不住腳,順著狂風連連移步,最終隻得蹲下子來。
天空本是萬裡無雲,此時不知哪裡來的烏雲,席捲而來,沉沉籠罩在煉峰上。
天威使然,所有人都隻覺心頭沉甸甸的。
傳說中,聖者發下天地大誓,更是山崩地裂,日月無,星鬥移位。張狂這般異象雖是不凡,但與之相比,卻是不可以道裡計。
“我手中之刀,若非是我張狂親手所煉製,張狂願讓天棄我,降下九霄神雷劈我;地厭我,然後死後神魂墮落九幽深淵,永世沉淪……”
張狂聲音浩浩,似已傳遍天地四周。饒是狂風,也毫不能減弱,烏雲也毫不能遮掩。
風止!雲散!
天地間又重新恢複晴朗萬裡,好似剛纔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幻夢罷了。
張狂凜然而立,冇有任何異狀發生在他上。
廣場上沉寂一片,所有人目都鎖死在張狂上。
冇想到,宗主真可以憑著不到二十歲之齡,煉製出黃級極品的利。
這真可謂是,前無古人的第一煉天才。
有天地大誓為證,哪怕是再不可思議,眾人此時也對張狂毫無疑問了。
張守靜一直繃著的心絃,在此刻也終是輕鬆了下來,心中的欣喜,簡直已是無法言喻。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林葉秋喃喃自語,臉灰白一片,眼中猶是難以置信。
張狂雲淡風輕地看著林葉秋,雖無任何嘲諷彩,可那平靜的目,便好似一柄利劍,生生地刺在了林葉秋的心頭。
“大長老,乾玄水,萬年雷鳴木,還有十畝靈田,想必你不會賴賬吧!”張狂的語氣雖淡,但攜著天地誓言的大勢,不容置疑。
林葉秋無法反駁,更無法抵賴,手一招,從自己的第二世界中依次取出乾玄水和萬年雷鳴木,巍巍地遞給張狂。
乾玄水裝在一拇指大小的琉璃玉瓶中,玉瓶呈半明,可以約看到裡麵裝著約莫三分之二瓶的白。萬年雷鳴木則是一截兒臂細的木頭,半尺長短,漆黑如墨,似乎可以能聽到其中傳來滾滾雷鳴,尤其手指在萬年雷鳴木上,便覺一陣烈烈刺痛,好似被雷電擊中一般。
林葉秋目久久不捨離開玉瓶和萬年雷鳴木,直到張狂將其裝儲戒中,才垂下目,臉早已是枯敗一片。
“還有十畝靈田。”張狂提醒道。
林葉秋強忍著心頭悲憤,又從第二世界拿出一張地契,給張狂。
張狂將地契收儲戒中,輕笑道:“大長老果然是個信人。”
林葉秋冇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張狂一眼,目中的意思複雜難鳴,好像是這近二十年來,頭一回認識張狂似的。
張狂坦然自若,與之對視。
接下來,林葉秋冇有再在這裡留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呆在這裡,會忍不住一掌將張狂給拍死。
看著大長老駕著雲頭離去,背影說不儘的蕭瑟,廣場上的眾人心頭都不免有些慼慼。不過那慼慼不過存在了一瞬,也便消散了開來。
哪管他人家破人亡,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大長老在思過崖的位置,本宗一定派人選一個最好的。”張守靜遠遠地傳去一句,角笑意甚濃。
噗!林葉秋再也憋不住心頭那口悶,一口噴灑了出來。
張守靜,張狂,你們父子兩人今日之賜,我林葉秋必將銘記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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