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聽完靳林風的話之后戰司宸冷冷的回應道。

“那好吧。”靳林風也是很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宸，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本來是慶六十大壽，卻在生日當天出了意外去世，想來也真的是令人唏噓，靳林風都覺得不能接，更何況是戰司宸了。

靳林風也畢竟是個外人，而且他是警察的份，在這里也是多有不便，安了戰司宸幾句之后，他便帶隊離開了。

靳林風離開之后，秦慕煙很小心的眼神看向了戰司宸，然后開口說道：“事發時并沒有目擊證人，司宸，這件事我不了干系，我還是跟靳警走，去警局接調查，然后……”

“我說了，目擊證人的事會想辦法！”戰司宸厲聲打斷了的話，“你真進了警局，這三個孩子怎麼辦？我說我會想辦法，就一定會想辦法，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聽我的。”

“我……”秦慕煙一時間真的是如梗在，沒有不信戰司宸啊，從頭到尾都沒有不信他。

“惜姐，我們不要你被警察帶走，我們不要你離開我們。”

三個小家伙就的抱著，小白一直嚇得哭個不停，秦慕煙連忙將小白抱了起來，哄道：

“沒事了小白，不怕，惜姐在，惜姐不會被警察帶走的，乖，不哭。”

“你先帶孩子們回去吧。”戰司宸對秦慕煙說道，“我留在這里理后事，理完了之后我會回家。”

“好。”秦慕煙現在好像除了答應，也沒有說其他話語的權利。

歐向北眼神示意了白言心一下，白言心連忙對秦慕煙說道：“慕煙，我陪你一起。”

秦慕煙緘默，之后兩個人帶著三個小家伙先回了戰家別墅，醫院里便剩下戰司宸和歐向北。

戰老夫人生前行事高調，各種場合都要從戰家的影響力出發搞的轟全城，如今死了，后事辦的風一些，也算是給的藉。

戰司宸從冰冷的太平間領走了的，然后去進行了火化。

看著戰老夫人閉著雙眸躺在木板上被推進去，最后只換回來了一捧灰，戰司宸的心無法形容。

他承認他的母親是一個心狠手辣，且又自私自利的人，的確跟歐晏城是同一種人，但不同的是。

歐晏城對歐向北也是可以做到心狠的，但戰老夫人對他的則是從來都沒變過。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恨，都可以罵，都可以在死后說一句死的好，是活該，只有他不可以。

本想著斷絕了母子關系，就可以各自安好，沒想到……更沒想到他最后跟戰老夫人說的話也是讓傷心的話。

“司宸。”歐向北一直陪在一旁，也是小心翼翼的安著，“就像靳警說的，人死不能復生，想開點。”

想開點？

聽到這三個字，戰司宸都不覺得好笑：“已經是這樣了，想不開又能怎麼辦呢？”

歐向北很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后又試探的問道：“你跟楚惜吵架了？”

“算是吧。”

“……”歐向北此刻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便陪著他沉默著，陪著他從殯儀館出來。

上了車之后，戰司宸很沉重的到吸了口涼氣，子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司宸，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任何人還可以做到平靜，但你還在恢復階段，千萬不要有大的緒波。”歐向北真的是擔心。

已經這麼多次了，這次戰司宸終于有可以完全康復的機會，歐向北真是怕這次再出什麼岔子。

“不會的。”戰司宸這會兒說話也是特別平靜的口吻，“人死不能復生，我緒再激又有什麼用？放心吧，我想的開。”

可他越是這樣說歐向北就越是不放心，又過了一會兒，戰司宸開口說道：“楚惜跟我說上次被綁架的事，我媽是幕后策劃者。”

又提到了這件事，歐向北心也是復雜，連忙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你相信說的話嗎？”

“現在我相不相信還重要嗎？”戰司宸一個自嘲的苦笑，“已經認為我不會相信了，我媽現在也已經死了。”

聽到了這個，歐向北就知道他們吵架最重要的原因在哪了？

“司宸，說到這件事，我……”歐向北現在真的很難啟齒，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楚惜以前問過我。

跟我說戰老夫人就是綁架的幕后黑手，沒有證據，但確定老夫人跟這件事有關，問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是我跟說，如果你手上沒有證據，就先不要告訴你，這是我的餿主意，不是信不信任你的問題，司宸，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楚惜。”

歐向北現在也真想自己兩耳，干嘛要給楚惜出這樣的餿主意。

歐向北說完之后戰司宸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歐向北一直特別擔心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戰司宸才再次一個苦笑，說道：

“不怪你們，怪我，婆媳不和歸到底是男人的無能，況且們兩個都不只是不和，是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而我卻全然不知。

如果我早察覺我媽竟對楚惜了殺心，我就會及時制止，不會發生綁架，也不會讓楚惜那麼為難的，費盡心機的想要找證據證明我媽的罪行，這是我的問題。”

“不是這樣的，司宸，你千萬別這樣想……”

“不用再勸了。”戰司宸看著歐向北說道，“陪我喝一杯吧？好久都沒有喝酒了。”

“你現在的況不能喝酒。”歐向北提醒道。

“是啊，不能喝酒，我倒是忘了我的還是這個爛樣子，罷了。”戰司宸說完話便閉上了眼睛，然后吩咐司機，“回老宅。”

他今晚上要回老宅，也是因為要找目擊證人，就算沒有目擊證人，他也會想辦法。

一邊是自己母親，一邊是自己妻子，自己母親已經死了，妻子當然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