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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進來的東西都擺在了桌上。
宋宛月正準備把家裡人都過來一起看看裡面是什麼,聽到開門的靜回頭。
宋三小連忙把門關上,著手,低聲音,「月兒啊,這麼多的好東西,你一人也用不了,不如送給三叔一些。」
「好啊,三叔自己挑一些。」
宋三小眼睛亮起來,「真的,那三叔就不客氣了。」
話音沒落,便一個大步竄到桌前,迫不及待的把另一個匣子打開,看清裡面的東西,眼睛都瞪大了,「好漂亮的玉鐲。」
宋宛月看了一眼,收回目,「還行。」
「什麼還行……」
宋三小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沒察覺到的語氣很平常,就像是見過無數這樣的好東西似的。
「這是上上品好不好,就連那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也沒戴過這麼好的鐲子。」
雙手在服上反覆的了又,才到匣子裡小心翼翼的把玉鐲拿出來,質地通細膩,純正,輕輕一晃,仿佛有水在裡面流。
宋三小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拿著玉鐲的手都在抖。
他經常去縣城裡瞎混,也見到過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太太帶的手鐲,自以為有了很大的見識,卻依舊被震撼到了。
咕咚!
咽了很大一口口水,宋三小保持著拿玉鐲的手勢,扭頭,「月、月兒,你、你接過去,三、三叔不敢了。」 (5,0);
宋宛月抿樂,故意不去接,「不就是一個手鐲,三叔至於如此嗎?」
見不,宋三小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月、月兒,快別給三叔開玩笑,快、快接過去。」
看他手抖的越來越厲害,宋宛月這才笑著接過來放回匣子裡,宋三小啪的一聲把匣子合上,雙手摁在上面,狠狠了幾口大氣,「月兒,三叔給你說,這玉鐲你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小心被人惦記上。」
「只要三叔不惦記,家裡沒人惦記。」
「我不是說家裡人,我是說外人,甭管是誰,都不要讓他看。」
這麼好的玉鐲,誰看了都得生出占為己有的心思,得防著點,月兒還小,萬一忍不住拿出去炫耀,就麻煩了。
宋宛月還沒答話,門被推開,宋大步走進來,手裡拿著撣子,「我說了,這些東西是給月兒的,讓你不要惦記,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似不似?」
門開的一瞬,宋三小已經驚的放開手,眼見著自己娘手裡的撣子朝自己招呼過來,忙抱著頭往外跑,「我沒惦記,我只是看看。」
宋就要追著打,「看也不行,你再敢進月兒房中一步,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宛月攔下,把盛玉鐲的匣子拿起來,「這個匣子我留下,剩下的拿走吧。」
裡面有四匹布料,兩匹上好的細棉布,兩匹綢緞,還有幾盒緻的點心,剛才之所以沒阻攔,讓宋三小把東西搬到的屋子裡來,是因為要吃飯了。 (5,0);
「這些都是鮮艷的布料,拿走也沒用,還有這些點心,你留著了的時候吃。既然人家是給你的謝禮,那就是你的。」
「我哪裡用的著這麼多?放在我屋裡也是占地方,我幫著搬過去。」
說著,宋宛月就要手搬,宋哪裡捨得讓自己的寶貝孫幹這樣的重活,當即喊,「老三,滾進來把東西搬出去。」
宋三小剛跑到院中,氣還沒勻,聞言又趕回來,走到門口盯著宋手裡的撣子,「您、您把撣子撂下。」
宋撣子放下,宋三小才敢進來,去搬那幾匹布,布很沉,他一下沒搬起來,「娘也真是的,非得來回折騰,剛才直接搬您屋裡去不就好。」
「剛才吃兔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多廢話。」
提起兔子,宋三小就心塞,他又是兔子皮,又是宰兔子的,到頭來只吃到兩塊,「您還說呢,那兩塊連塞牙都不夠。」
「小叔搬完了,這盒點心給你。」
宋三小頓時有了力氣,一下把布匹抱起來,搖搖晃晃的出了門,月兒既然說給他就會給他,娘也阻止不了。
果然,宋不同意,「這麼好的點心給他吃了可惜了,月兒留著自己吃。」
「這些點心都是新鮮的,放不久。正好一個屋裡一盒,一會兒我給二叔和二嬸送去。」
宋家雖然比一般的人家日子富裕,可也不是多有錢的人家。老大宋林--月兒的爹,去縣裡賣獵,偶爾會給宋宛月買一兩塊點心回來解饞,盒的宋沒有見過,自然也不知道這些點心放不住,有些心疼,「怎麼就放不住呢?要不你就能多吃些日子了。」 (5,0);
宋三小蹬蹬蹬的跑了回來,麻利的把剩下的東西搬去了自己娘屋裡,宋宛月把剛才的那盒點心給他。宋三小接過,一溜煙的跑回自己屋裡,咣當一聲關上門。
宋剛要數落,宋宛月已經拿起盛菸斗的匣子和一盒點心放在手裡,「這菸斗一看就是給爺爺的,幫我拿過去。」
宋爺爺菸,自己用木頭自製了一個菸斗,都不知道用了多年了,菸斗柄都磨了。
「這下你爺爺可高興壞了。」
等拿著東西出去,宋宛月又提了一盒點心給宋樹送過去後,剩下的一盒給自己娘提過去。
許氏坐在炕上,面前放著做了一半的繡活,不知在想什麼。
「娘。」
許氏抬頭,看著自己兒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娘怎麼了?」
許氏眼神清明過來,看著自己的兒,見神自若,沒有任何的異樣,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從三歲時便教認字,說不定是真的在哪本書上看過那樣救人的法子。
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位置,「月兒過來娘邊坐。」
宋宛月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坐過去。
許氏抬頭著的頭髮,剛要說些什麼,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宋嬸子,宋林大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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