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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也趕忙上前說,「娘就饒了三弟吧,他也是一時糊塗。」
宋林也上前來,悄悄踢了宋三小一腳,宋三小明白過來,當即保證,「娘,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出去瞎混了,老實的留在家裡,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宋樹兩口子也上來勸。
宋這才鬆了口,「好,我今日就饒了你這一回,你要是敢再出去生事,給家裡惹來禍端,就自己從這個家裡滾出去,永遠不要再進這個家的大門。」
……
宋瓜氏娘倆跑回家後,疼得哎喲哎喲的喚,宋明媳婦做好了飯以後,分別給兩人端到屋裡去,爾後走出來,讓兩個孩子先吃飯,把宋明換下來的髒臭服洗乾淨。
宋明吃飽喝足,躺在炕上瞇著眼睛,他總覺得那個死丫頭哪裡不對勁,可他從回來就想,一直想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哪裡不對勁。
宋瓜氏則是躺著罵,罵那兩個打手搶了唯一的一兩銀子;罵顧家爺仗勢欺人;罵宋宛月那個死丫頭竟然真的想用鐮刀砍,
「閻王爺也是不開眼,怎麼不把那個死丫頭收了去!……」
閻王爺?
宋明一骨碌爬起來,他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那個該死的丫頭以前可沒有這麼膽大的,更別說會醫了,難不……
他趿拉上鞋,跑去宋瓜氏屋中,宋瓜氏罵的正起勁,冷不丁的聽到腳步聲,頓了一下,見到是宋明,氣更是不打一來,「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讓你去想辦法,你可倒好,辦法沒想到,還把咱的家底全賠進去了,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5,0);
宋明一屁坐在屋唯一的一張沒有瘸的木凳上,「娘,你說那個死丫頭有沒有可能借還魂?」
「什麼?」
宋瓜氏騰的坐起來,一雙三角眼幾乎要瞪裂了。
「那個死丫頭以前可不敢對著我們揮鐮刀,也不會醫,怎麼會突然救了顧家爺,又怎麼想起來涼皮這種吃食?」
他看到那個涼皮了,薄薄的一張,在太底下還著。宋林那家人不可能做出來,只能是宋宛月那個死丫頭。
宋瓜氏仿佛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三角眼中泛著「大仇即將得報」的,「那個死丫頭前些日子病的只剩一口氣了,大夫都說不行了,卻緩了過來,原來是被借還魂了。」
說到這,當即就要下炕穿鞋,「走,咱娘倆去那邊,這回他們要不把咱們損失的一百兩給咱們,我就把這個消息說出去。」
「不可。」
宋明攔住,「我們沒憑沒據的,只是猜測,不能再這麼魯莽了。」
「那要怎麼做?」
宋明瞇眼想了一會兒,湊近了宋瓜氏耳邊,「我可是聽說……」
……
夜深,幾個屋都滅了燈,院靜悄悄的沒有半靜,宋三小跪的雙都沒知覺了,剛想坐在地上——
宋宛月悄悄打開屋門,拿著點心盒子從屋中出來。 (5,0);
聽到靜,宋三小急忙跪好,抬頭。
宋宛月朝他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輕手輕腳的走到他面前,把點心盒子遞給他,示意他吃一些。
宋三小早就的不行了,趁機坐在地上,打開點心盒子,拿起點心就往裡塞,宋宛月又輕著腳去了廚屋,給他舀了水。
一連吃了三塊點心,又喝了半瓢水,宋三小才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抬手了,剛要說話,宋宛月又朝他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宋三小急忙捂住。
宋宛月拿著點心盒子回了屋,宋三小繼續跪好。
一個多時辰後,宋家人全部起來,看宋三小還在院中跪著,宋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去了灶臺邊忙活。
其餘人也仿佛沒看到他,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宋三小這才知道,家裡人這麼早就要起來。
宋三小把手進懷裡,把從賭坊贏的銀子全都拿了出來,眼的看著宋,「娘,這些銀子給您。」
昨日宋正在氣頭上,他沒敢提銀子的事。
宋舀面的作一頓,而後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舀面。
宋老爺子有心幫老三說幾句,想到宋的脾氣,到底還是沒敢吱聲,朝著自己兩個兒子使眼,示意他們幫老三說幾句話,宋林和宋樹哪裡敢,裝作沒看到,宋老爺子氣得鬍子翹了翹。 (5,0);
宋宛月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宋立刻心疼的看過去,「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趕快回去再睡一會兒。」
「我是被銀子喚醒了。」
宋宛月走過去,把宋三小手裡的銀子拿過來,捧到宋面前,「這銀子又不是三叔的搶的,不要白不要,多了這十幾兩,我們就能把手鐲早日贖回來了,也不用每日擔心我會被迫跟顧家爺定親了。」
宋看著這十幾兩白花花的銀子,到底沒說出什麼氣的話來。月兒說得對,多了這十幾兩,就能早點把手鐲贖回來,誰知道日子久了,會出現什麼變故。
放下舀面的瓢,把銀子接過來,宋宛月扶著往屋裡走,「,讓三叔起來吧,一會兒他還要跟著去縣裡,您不知道,三叔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跟著忙裡忙外的,幫著招攬了不的客人。而且,我們家裡的黃瓜用完了,今日還要買一些,沒有三叔,我們被人坑了怎麼辦?現在一個大子對我們來說都是好的。」
宋冷著聲,頭也不回的說,「起來吧。」
宋三小慌不迭的想起來,可畢竟跪這麼久,都麻了,緩了好久,等宋放好銀子從屋裡出來,他才慢慢悠悠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宋後,去了灶臺邊坐好,頂替宋老爺子的位置燒火。
涼皮全部做好,宋樹去套了牛車,把涼皮放在上面,趕著去了外面。
宋宛月回屋換了一服,把做好的藥丸帶上,剛走出大門,一道黑影端著盆子從暗竄出來,把盆里的狗潑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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