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輕姝已是擺好了飯菜,然後替蒼夜司辰和蒼風把了脈,又將幾個水囊和藥包以及兩瓶藥丸放在了桌上。
“這裏晚間還算安全,你們可以在此歇息一晚。
明日早間我再過來。”
家裏的事較多,晚間自己不在,娘親和孩子們總歸是不安全的。
如此想著,輕姝放下藥包便離開了這裏。
竹屋前後留了不野山蜂,若萬一有事,它們也是會及時通知自己的。
看著輕姝離開的背影,夜司辰很有些不舍。
旁邊還有一間竹屋的,難道,就不能留在這裏嗎?
可話到邊,又忍下了。
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又豈能在外過夜。
看了看自己的雙,夜司辰角抿了抿。
這,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日,是好不起來的。
也幸虧遇見了小丫頭,若不然,這怕是要廢了。
那狠之人,現在不要自己的命,改為選擇想要毀了自己嗎?
這些年,他的邊危機四伏,這武力,他帶領著夜家軍一直都有在鍛煉。
隻是,再強的武藝,也架不住那些人無休止的殘害。
今日也是運氣好,遇見了丫頭。
要不然,自己這二十歲的年紀,怕是就要與這世間告別了。
看著坐在他對麵死命咽著口水的蒼風,夜司辰收回思緒,然後拿起了筷子。
“吃吧。”
丫頭做的,哪怕是毒藥,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咽下去。
還有蒼風和蒼淩,自從這一路陪自己走至這河州府,好幾次都是差點喪命,真是辛苦他們了。
等輕姝出了山,便背著一簍子香菇回了家。
家裏依舊熱火朝天的,各自忙著各自手裏的活兒,隻不過一看見輕姝,都是熱得衝打著招呼。
輕姝也是微笑頷首,進了旁邊的空屋將香菇晾曬了。
一直到傍晚時,村長和於誌才從城裏回來。
路口一些長舌之人蹲在村口的大槐樹下,一看見村長的影就圍了過來。
“村長,如何?那縣令大人是如何判的?”
趙義廉睨了這些人一眼,朗聲道;“三槐私闖民居,意圖盜,事實清楚,判三槐三十大板,罰罰金十兩,判蹲監牢三個月。
以後,還請各位謹言慎行,若是再做出什麽違法紀的事,那就和縣老爺說去。”
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
三十大板,十兩銀子的罰金和三個月的監牢,不管多好的壯漢從那裏出來就隻剩半條命了。
運氣不好的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輕姝的狠厲以及於家人和村長對家的維護,讓在場的村民都打心眼裏升起了一畏懼的寒意。
經過今日之事,暫時沒人再敢說夜闌一家任何的不是了。
而何氏得知這個消息,坐在院子裏幹嚎兩聲便昏了過去。
男人回不來,可要怎麽活啊!
輕姝洗了手,和回到家的小舅說了幾句話。
於誌將剩下的銀子想要塞回輕姝的手裏,被輕姝被阻止了。
“小舅,拿著吧,煩你跑這一趟了。你今日,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見院子裏人多,於誌便也沒有過多推辭,將那九兩多銀子揣回了兜裏。
這丫頭,還真是大方的不是一般。
臨行前,姝兒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中午請村長進食坊好好吃一頓。
他哪裏舍得?兩人將三槐送進縣衙辦了手續,便在街頭隨便吃了一碗麵條,下午等著縣太爺宣判後便就趕了回來。
那馬車都是沒舍得去租的,就靠著兩條和村長寒暄著走回來的。
能省一點算一點,丫頭可辛苦著呢。
等私下裏,他再將銀子還回去。
雖有點累,但對於縣太爺的判罰,他倒也是很滿意的。
壞人就要得到懲罰,若不然,要衙門有什麽用?
旁邊幫著做飯的黃氏看著輕姝和於誌聊得歡喜,依稀還看見有銀閃過,黃氏不住心裏怨懟異常。
的男人今日可是在田裏勞作了一天了。
這老二不好好幹活兒,還盡圍著那丫頭轉。
會結人的就是好,還有銀子拿。
家的男人就是太老實了。
哼,就他們兩口子會結人,就會糊弄他們兩個老實人。
這輕姝真是有些欺負人了。
都是知己親戚,一碗水就不能端平嗎?
心裏越想越氣,黃氏手裏的勺子便敲得鍋邊一陣叮當作響。
於氏皺眉,看了一眼道:“弟妹,輕些,這鍋是村長家的,敲爛了要賠的。”
方氏也是看見了大兒媳的異常,睨了一眼,然後抱著天溪走至的後重重咳嗽了一聲。
這個眼皮子淺的東西,日子過得越舒坦,的事就越多。
黃氏有些氣惱地垂下頭,隨即又出一抹笑。
“大姐,剛鍋底的菜有些糊鍋了。”
於氏點頭。
“嗯,不怪你,要不你去燒火,我來炒。”
“沒事,大姐,我多注意點就是了。”
輕姝讓小舅去洗漱了,然後漠視了黃氏一眼。
最好不要不知足。
若是敢算計的家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手下留的。
家裏的飯菜已經快要出鍋了,輕姝牽著天溪在院子裏走了幾圈,惹得天溪“咯咯”直樂。
天漠依舊不開心,看著輕姝有些別扭地扭頭坐在門臺上不理姐姐。
姐姐太過分了。
山裏那麽危險的地方都不帶他去。
他是小男子漢,不能什麽事都讓姐姐去做的。
看了一眼別扭的天漠,輕姝抱起天溪,然後牽著天漠的手進了他的屋子。
其他三個小子也是跟了進去。
抱著天溪坐在炕沿上,輕姝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的琉璃瓶子來。
那瓶子整瑩白,明亮,看上去漂亮極了。
這是在空間找見的一個聖水瓶,拿來養魚倒還不錯。
輕姝將瓶子遞給天漠。
“給你,養小彩。”
一看見那瓶子,天漠的目頓時便被吸引了過去,就連這一天的鬱悶也是消失不見了。
這瓶子,好漂亮!
“姐,這是你從城裏買的嗎?這也有些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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