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炳善,一膝蓋跪在了圓寶麵前!
他聲淚俱下,激異常的喊道,“奴才,奴才給皇長孫殿下磕頭!”
墨宗然一腳踹過去,“去拿團!要讓朕的孫兒在這冰涼的地麵上跪多久?你這糊塗東西!”
蘇炳善正要爬起來,王嬤嬤已經取了團過來。
樂嗬嗬的給圓寶塞在膝下,這才說道,“皇上的心願,可算是達了!”
雲綰寧趁機又道,“兒媳有罪,還請父皇責……”
“你起開!朕要跟朕的孫兒說話,別打岔。”
墨宗然一臉嫌棄。
他蹲在圓寶麵前,笑容滿麵的看著他行了大禮,親自將他……抱了起來,“哎喲,朕的寶貝孫兒啊!”
“朕居然不知道,朕有這麽大的孫兒了!”
要知道,如今哪怕墨宗然已經有三個孫兒了。
但是從未有過哪個孫,有這樣的待遇,能被墨宗然親自抱在懷中!
倒也不是說,他不疼那幾個孫。
他也並非是重男輕的古板之人。
隻是他第一次見到圓寶,這孩子又這麽可……那幾個孫兒,都是見了他就怯生生的,喊他都不敢大聲。
墨宗然就算有心親近,也因為孩子的膽小就此作罷。
圓寶被他抱在懷中,又高高舉起,立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這治愈的笑聲,墨宗然奔波趕路的疲憊,頓時一掃而!
“進去說話吧。”
顧太後笑容滿麵的看著他們。
一行人進了正殿,墨宗然仍是將圓寶抱在懷中,怎麽也不願撒手。
他甚至取下了腰間的玉佩,送給了圓寶做見麵禮。
蘇炳善一顆心都在抖。
雲綰寧捂著著樂。
墨宗然腰間那塊玉佩,可不隻是簡單的玉佩。
在關鍵時刻,還可保命呢!
這玉佩堪稱虎符。
非但能調兵力,任何人見到玉佩……如同見到皇帝!
眼下墨宗然毫不猶豫的將這好東西給了圓寶,雲綰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今後在皇宮、在京城……
不,為皇室親王妃,在京城除了太後與皇後之外,品級比德妃還高!
之所以對德妃恭敬,隻是因為是的婆母!
本就可以在京城、乃至整個南郡橫著走!
如今兒子得了這塊玉佩,更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著走了!
墨宗然抱著圓寶,逗了他一會兒。
眼瞧著天不早了,王嬤嬤上前說要帶圓寶去更沐浴。
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鬆手,“要不,朕去給圓寶沐浴吧?”
王嬤嬤笑道,“皇上,您做過嗎?皇長孫殿下可皮實了!沐浴更後,就可以用晚膳了呢!”
見圓寶袖上有點點泥土,墨宗然這才連忙說道,“那你們快去快回。”
“是,皇上。”
王嬤嬤帶著圓寶出去了。
墨宗然這才冷哼一聲,“大膽雲綰寧!你可知罪?”
雲綰寧無奈。
方才幾次三番認罪,不是他讓起開的嗎?!
不過,顧太後就在上頭坐著,也不怕墨宗然對怎樣……更知道他也不會對怎樣。
“兒媳有罪。”
雲綰寧放下茶杯,跪在了他麵前。
“哼。”
墨宗然扭頭看向窗外,一副“朕不想搭理你”的模樣。
雲綰寧表示很無語。
方才還一臉怒氣,眨眼間就傲上了。
本以為,他一開口是要質問為何瞞著他、圓寶的存在。
誰知墨宗然一開口,就“哼”了一聲而已?!
“父皇。”
好脾氣的哄著,“都是兒媳不好!但是這都怪墨曄!兒媳早早就說,要將此事告知父皇。”
“誰知墨曄死活不準!”
雲綰寧毫不猶豫將此事推到了墨曄頭上……
正在批閱奏折的墨曄,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
如墨站在一旁數了數,“主子,聽說這打噴嚏也是有規律的。”
“一想二罵三冒!您剛剛打了四個噴嚏,是兩個二,說明有兩個人在罵您啊!”
墨曄了鼻子,眉頭皺。
此時行宮,的確有兩個人在一起怒罵他。
“這個混賬東西!竟敢攔著朕見朕的寶貝孫兒?!等朕會了京城,看我不將他皮筋打斷!”
墨宗然氣得挽起袖。
雲綰寧正抖著手帕,了毫無眼淚的眼角,委屈的看著他。
“是啊父皇,墨曄簡直是太可惡了!他說您平日裏總是罵他,便不讓您見圓寶,還不準兒媳告訴您!”
“父皇,墨曄就是混蛋啊!”
“嗯,的確混蛋!”
墨宗然怒不可遏,“等朕回京,饒不了他!”
“不止如此呢!”
雲綰寧抓機會告狀,“父皇有所不知,墨曄一心懷疑,這孩子並非是他的脈。”
“他一直懷疑是兒媳跟家丁的……‘野種’!”
哭了起來,“前幾年兒媳就是被他誤會,所以一直足清影院!生產圓寶的時候,我自己砸破花瓶,用瓷片割斷了臍帶。”
“這四年來為了養活圓寶,我吃不飽穿不暖……”
“即便如此,還被他懷疑是家丁的‘野種’!父皇,兒媳委屈啊!”
捧著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番話半真半假,卻讓人聽著更覺得真誠。
尤其是哭的如此賣力,就連顧太後也忍不住垂淚,從丫鬟手中接過錦帕,了臉上的淚水。
墨宗然也從未想到,這四年來雲綰寧居然吃了這麽多苦頭!
他心裏五味雜陳。
看向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心疼。
“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他親手將雲綰寧攙扶起來,“隻是沒想到,老七居然如此混賬!”
“難怪你沒有告訴朕,圓寶都這麽大了,原來是老七誤會了你,還不準你告訴朕……”
墨宗然唉聲歎氣,愁容滿麵。
但看著雲綰寧哭得傷心,他眉頭擰在一起,拍了拍的肩膀,“綰寧你放心!隻要有朕在,一定替你撐腰做主!”
“老七這個混賬東西,朕一定替你收拾他!”
“等回了京城,朕立刻給你出氣!”
雲綰寧這才吸了吸鼻子,“父皇,那您還會怪罪兒媳,瞞著圓寶的事嗎?”
“這又不是你的錯,朕怪你做什麽?!”
墨宗然板著臉,沉聲說道,“更何況,你為墨家誕下皇長孫,是大功臣!朕嘉獎你都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於你?”
許是想到雲綰寧的委屈……
墨宗然眼神沉沉,思索片刻對蘇炳善吩咐,“立刻擬旨,傳朕的旨意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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