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裏是行宮。”
蘇炳善小心翼翼的提醒。
“哦,那就傳朕的口諭回京!”
墨宗然一揮袖,“明王妃有功,賞賜良田千畝、金銀珠寶無數,另外……”
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綰寧製止了,“父皇,這樣不好吧?若是如此張揚高調,一定會引起旁人懷疑。”
“其實兒媳覺得,墨曄暫時不讓父皇知曉圓寶的存在,倒也有幾分道理。”
忙道,“一切都是為了圓寶的安危!”
“對,該保護朕的孫兒。”
墨宗然若有所思的點頭,“但是你是親王妃,朕也不能再將你的品級提的更高了……”
總不能高過皇後去吧?
“賞賜你也不要,那你告訴朕你想要什麽?”
“兒媳還沒想好。”
雲綰寧略一思忖,又突然說道,“要不,回京城後父皇給兒媳一道空白的聖旨吧!”
空白的聖旨?
這玩意兒明顯比任何賞賜都有用!
畢竟誰也不知道,雲綰寧會在這道聖旨中,填寫什麽樣的容……哪怕是到時候摘了墨曄的腦袋,怕也沒人能阻攔!
因為這道聖旨是墨宗然蓋過玉璽印章,是他點頭同意的!
代表皇帝的旨意!
帝王之命,誰敢違抗?!
這可是天大的賞賜!
墨宗然有點為難,“你要空白的聖旨做什麽?”
“父皇不必擔心,兒媳不會拿這道空白的聖旨做壞事。”
雲綰寧委屈的解釋,“您也知道,兒媳在京城得罪了太多的人,想要弄死兒媳的人多不勝數。”
“兒媳之所以要這道聖旨,不過是用來保命罷了!”
這是一句大實話。
墨宗然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如此,朕全你就是!”
“多謝父皇!”
雲綰寧歡天喜地的磕了個頭。
“起來吧。”
墨宗然看了一眼,鄭重其事道,“你放心,今後有朕護著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你去!”
這話,雲綰寧自然是相信的。
畢竟在今日之前,墨宗然沒有說出這番保證之前……
他已經護著這個、總是鬧的宮裏犬不寧的兒媳婦了。
一旁的顧太後,也滿意的笑了。
幾人正說著話,王嬤嬤帶著沐浴更後的圓寶進來。
行宮相比京城而言,可以說是避暑聖地。
夜後,行宮涼意更甚。
京城還是盛夏酷暑,但是行宮已經像是秋了。尤其是夜裏,就連雲綰寧外麵也添了一件圓領褂子。
圓寶沒有穿小長袍。
他裏麵穿著一件格子襯,外麵是一件純。
牛仔、休閑鞋。
頭發仍是被紮了一顆丸子,用一支玉簪簪著。
皮白淨、靈氣人。
在行宮這幾日,顧太後等人早已習慣,圓寶時而現代風、時而古風。
雖然好奇雲綰寧是怎麽給他做出這樣特別的服子來,但是瞧著他與別人家的孩子穿的不同,顧太後真真是喜歡極了!
“圓寶寶貝,到曾祖母這裏來!”
剛開口,墨宗然就迫不及待的半路“截胡”。
他起親自上前,將圓寶抱在懷中,重重的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母後,您與圓寶相十幾日了,也該讓讓兒子。”
瞧著圓寶這可中不失帥氣的樣子,墨宗然極了!
他抱著圓寶不撒手。
顧太後無奈搖頭,“你都把人給搶走了,哀家還能說什麽?”
墨宗然得意的抱著圓寶坐下,細細的打量著他,“圓寶寶貝跟老七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瞧瞧這額頭,多高?”
“這耳朵多大,多有福氣?”
“還有這眼睛,這鼻子……”
每一瞧著都那麽招人喜歡,墨宗然歡喜激,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盯著圓寶看,舍不得眨眼睛。
似乎怕一眨眼,圓寶就飛了!
雲綰寧有些汗。
自從見到圓寶後,顧太後與墨宗然對兒子的稱呼,都是“圓寶寶貝”。果然隔輩親,不隻是傳說。
看著圓寶與墨宗然說話,雲綰寧心有些沉重。
如今墨宗然也知道兒子的存在了。
與想象中一模一樣,他將圓寶疼進了骨子裏。
這是好事,卻也讓心下不安。
“父皇。”
突然開口,“兒媳有件事,要求父皇答應。”
“什麽事?你說!”
眼下莫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隻要合合理,想必墨宗然眼鏡也不眨,就會答應下來!
在他眼中,如今雲綰寧就是大功臣!
“希父皇能暫時保守,不讓旁人知道圓寶的存在。”
雲綰寧神嚴肅。
“這是為何?”
墨宗然表示不明白,“朕知道,你們是怕圓寶有危險。”
“但是他是皇長孫,是朕的眼珠子命子,有朕護著、還有誰敢對圓寶手?!”
“父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雲綰寧咬著牙,沉聲說道,“明的危險我與王爺能應付。但是暗中還有什麽人盯著明王府,就難說了。”
不怕死,墨曄也不怕死。
但是怕圓寶有危險!
做了爹娘,便有了肋,本能的怕死!
若是他們死了,兒子怎麽辦?
顧太後放下茶杯,收起眼中的笑意,“皇帝,其實寧兒說的也沒錯。”
起先也一心支持,讓雲綰寧他們把圓寶的世告訴墨宗然。
眼下既然墨宗然已經知道了……若是圓寶的世大白天下,隨而來的便會是各種明槍暗箭!
“如今時局張。”
顧太後沉聲說道,“圓寶一定會被有些人,當做眼中釘中刺!”
墨宗然怎會不明白,顧太後此話何意?
他還未立太子。
但眼下還未立太子,朝中已經是暗流湧。
若是圓寶這個皇長孫被人知道了,怕是難以應對啊……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母後的意思,朕明白!綰寧你放心,這件事朕心裏有數,絕對不會讓圓寶寶貝有半點危險!”
雖說他疼圓寶,恨不得時刻與孫兒在一起。
但是眼下還不宜聲張。
孫兒不能進宮陪他,他可以日日出宮,去明王府陪著寶貝孫兒啊!
想到這裏,墨宗然鬆了一口氣,“朕不會聲張。”
他親了親圓寶白淨的臉蛋。
看著他對圓寶克製不住的喜,雲綰寧心下擔憂,忍不住說道,“父皇,雖然您已經答應了此事。”
“但是兒媳還是有所顧慮。”
“顧慮什麽?”
墨宗然疑的抬起頭來。
雲綰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父皇,還有個最大的麻煩!”
墨宗然心頭疑更深,“什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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