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有些謊言被揭穿之後的赧然。

    說，“那……那我怕疼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媽來了，我怕看見，對你意見更大，所以，我暫時撕掉了，但是你放心，等走了以後，我肯定會紋一個真的。”

    桑時對沈明月那麽好，必須以真心待他才是。

    所以，等邱走了，去紋個真的，這是沈明月的真實想法。

    “這是被我逮住了，如果沒逮住呢？你又會怎麽說？”桑時嘲弄地問。

    他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把穿睡的沈明月到了下。

    “沒逮住我也打算去紋個真的呀。”沈明月有點兒委屈，“我心裏有你，你在我心尖上，並不是一個刺青就能夠證明的，你說呢？還有，我上課的時候約你出來，你都沒空的。”

    “我在香港這邊有個案子。”桑時看著潔無辜的臉，真摯一點兒都不作假，卻隻字不提和肖梁的事兒。

    “我要走了，我媽估計洗完澡了。”沈明月說到，“你會想我的哦？”

    “會。”

    沈明月覺得這種住在對門卻見不到的覺，比兩地分居的覺要差多了，就好比兩個人隔著一層玻璃，能夠相互見到，卻夠不著是一樣一樣的，最近也是最遠的距離。

    因為桑時待的好，讓連桑時曾經裝了攝像頭的事兒都忘了。

    不曉得桑時的一點點想法。

    沈明月從桑時家溜了出去，回了餘淮安的家。

    剛好邱從洗手間出來，狐疑地問沈明月，“剛才幹嘛去了？”

    “沒幹嘛去。我睡覺了。”說完，沈明月就上床去睡覺了。

    邱在香港一待就待了個把月。

    這一個月中，沈明月為了見桑時，每次都要絞盡腦，但是他們每次見麵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五分鍾，話都說不完，更別提幹別的了。

    那天中午，想趁中午吃飯的時間，把桑時約出來，可是，桑時說，他要走了。

    “不是說要在這裏陪我一段時間嗎？”沈明月的眼睛有些傷，在電話裏問桑時。

    “我出來的時間也很長了，公司突然有事，要回去一趟。”桑時說到，“必須我出麵。”

    “那好吧，可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沈明月又問。

    “不一定，理完就回來，最多一周。你好好聽你媽的話。”

    沈明月忽然很想哭，和尹正東本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麽發展到現在，了的人？桑時讓聽邱的話，可是邱，卻那麽強烈地反抗桑時。

    沈明月心裏的天平愈發朝著桑時傾斜。

    “那我等你呀。”沈明月口氣帶著萬分不舍說到。

    桑時頓了頓，聲音低沉地說到，“好。”

    就這樣，桑時回了江洲。

    沈明月都沒有去送他，因為邱一直在邊。

    桑時走後，沈明月神不振，提不起來勁兒，也沒胃口。

    邱本來就擔心沈明月會得抑鬱癥，看到沈明月有癥狀了，非要帶去醫院看看，要不然怎麽會突然變得神不振，吃不下飯？

    沈明月不想去，奈何拗不過邱。

    被邱生拉拽著去了醫院，檢查了一圈下來，沒得抑鬱癥，倒是懷孕了。

    這讓沈明月大吃一驚，心裏特別惶恐。

    想都沒想就覺得這是肖梁的，那次迷幻藥讓產生了很強很強的錯覺，一直以為自己和肖梁做了，他還把弄西都弄到了自己的，之前跟桑時做都戴著避孕套的，最近一個月，他們也沒做……

    而且，穀叢叢也佐證了，是真的跟肖梁發生了。

    更覺得對不起桑時了，心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抵，知道懷孕的第一時間就是想把這個孩子打掉。

    坐在走廊裏，地咬著牙。

    仿佛有一千個小人在撕扯著的心，扯地難，想把這件事告訴桑時，又不想告訴。

    想告訴桑時是因為：覺得桑時對自己這樣好，自己瞞著他這麽大的事兒，不忍心，都說了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了，男朋友之間不是該坦誠相待嗎？可又怕一旦告訴了桑時，桑時的反應會讓接不了，他占有那麽強的人，甚至容忍不了和別的男人的一個擁抱……

    沈明月心裏焦灼地難，便跟秦雪詳細說了這件事，問秦雪怎麽辦。

    【姐妹兒，你是不是傻？你如果往後還想跟桑時在一起，還想幸福的話，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你倒是坦陳跟他說了，但他會怎麽想？往後每次上床，他都會想起你跟別的男人上過床，每次都會想起你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男人都很小心眼的，別高估他們！咱班有個同學，跟前任打過四五次胎，不還嫁了個好男人麽，就是因為做了修複手，每次都在老公麵前裝純！】

    沈明月狠了狠心，覺得：秦雪說的是對的。

    如果告訴桑時，自己這一關倒是過了，但不知道桑時的反應。

    看到沈明月懷孕，邱也十分震驚。

    “明月，你跟媽說實話，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是桑時的，還是……還是肖梁的？”邱很嚴肅地說到，“媽好判斷這個孩子到底該怎麽理。”

    沈明月覺得難以啟齒，不說。

    “是不是肖梁的？”邱問到。

    邱清楚，一般一夜都是臨時起意，很難做好安全措施的。

    沈明月更絕了，連媽都懷疑是肖梁的。

    沈明月艱難地點了點頭。

    “明月，聽媽的話，去把他打掉。”邱很冷靜地說到，“很簡單。孩子爸爸已經死了，這個孩子存在世界上有什麽意義呢？如果你想滿足一下做母親的心理，卻給孩子帶來一生的傷害，有什麽必要呢？別人又會怎麽看你？”

    沈明月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轉。

    “可我……可我已經打掉一個了，我怕將來……”沈明月現在覺得，太對不起桑時了，萬一將來他們在一起了，自己不能生了，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而且，沈明月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桑時了。

    “這個你放心。現在醫很發達的，上次徐醫生給你做的沒問題，這次媽找最好的醫院，行嗎？”邱也很心疼沈明月，年輕輕的，便要經曆兩次流產的折磨，誰都不了。

    有的人一生都不會流一次產，有的人會流很多很多次……

    沈明月點了點頭。

    因為香港隨便墮胎犯法，邱便聯係了深圳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手安排在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