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潯擺出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繼續叱責道,「你為了追求速度,如此草率地下診斷,就是在草菅人命,你不配為一名醫生!」
「啊,史神醫,我的病是這樣看出來的嗎?」
對面的子聞言臉大變,猶豫了下將方子遞迴給史晨,「算了,你的藥方我不要了,田大夫這麼負責,我等下還是去他們的泰和堂吧。」
田潯見狀竊喜,沖史晨出幸災樂禍的神。
史晨卻不手,只是溫言回答道,「這位小姐,我的方子絕對沒問題。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田大夫給你開張藥方,你再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還真不信,你隨便瞟一眼,就能開出什麼好方子。」
田潯不屑地笑起來,抓住子的手腕,「這位小姐,我幫你看,放心,絕對比這個假神醫靠譜得多。」
他一邊把脈,一邊仔細詢問子的病,力求不過任何細節,爭取一次就把史晨踩得永不翻。
「風熱微寒,輕微出汗,頭痛且脹,咳痰粘稠發黃,口乾微,咽疼痛……我來給你開張方子。」
田潯小心翼翼地診斷完之後,認真地寫出張藥方,隨後得意洋洋地給子,「這藥方才是最正確的,你請看看。」
「銀翹、桑葉、、花、板藍、藿香,佩蘭……啊!怎麼兩張藥方一模一樣!」
子千恩萬謝地接過藥方,結果和史晨給的一比對,頓時失聲驚呼。
「這怎麼可能?!」田潯駭然變。
這不科學!
他前後花了近十分鐘,全力以赴開出的藥方,竟和人家花幾秒開的藥方是一樣的!
先不說結果,單是這效率,雙方明顯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這豈不是說,他田潯技不如人?
「藥方一樣?這麼說史神醫沒看錯病。」
「不但沒錯,花的時間還更短,果然名不虛傳!」
「所以到底誰才是庸醫啊?」
這樣的結果引得眾人嘖嘖稱奇,紛紛對史晨刮目相看。
田潯的臉上有些發燙,自己費盡心思的表演,反倒是就了史晨,心裡真是後悔不迭。
同時,他還有些鬱郁。
難道自己真的技不如人?
不!絕不可能!
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之後,他得出自認為最合理的結論。
這子得的是冒,病太過簡單尋常,以至於讓史晨瞎貓上死耗子給蒙對了。
「哼!你別得意,我不相信你每次都能這麼好運,比到最後,還是要看真本事!」
田潯重拾信心,不屑地冷哼道。
史晨深以為然,跟著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那我們走著瞧!」
田潯冷笑著回到座位,掏出各種中西醫工,再次給胖子做起了檢查。
他這裡存了點小心思,只顧自己診治,卻並沒有提醒繼續比試,等於白給自己爭取了點時間。
史晨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倆,不以為然地招收,示意下一位病人過來。
一名中年婦捂著腹部坐下來,愁眉不展,「史神醫,我……」
「你胃部刺痛,盡量說話,免得引起胃痙攣。」
史晨打斷,手在的肋下按了兩下,邊寫方子邊道,「胃部脹氣,拒按、暗紫,你這是胃部有淤,以後不能吃辣就千萬別吃。」
「啊,史神醫你連我不能吃辣都知道?!」
中年婦驚呼,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昨晚陪朋友吃魔鬼辣火鍋,喝多了,就想試試,結果之後肚子就一直痛,能治好嗎?」
史晨啞然無語,將方子遞給,「沒問題,忌口就行。」
田潯剛搞定胖子,速度破了他平時的記錄,正在得意,結果看到史晨又治完了一位,頓時就不淡定了。
「大姐,不忙,我來幫你看看。」
田潯信不過史晨,生怕他作弊,再次親自跑過來驗證,結果得出的結果和史晨差不多。
他又抓過藥方查看,突然眼睛發亮,飛快指著藥方,「黃芪、白朮、當歸……果然是在草菅人命,胡開藥,終於被我抓住了吧。」
田潯揮舞著手裡的方子,盛氣凌人,「小子,你怎麼解釋?」
史晨有些好笑,「解釋什麼?」
「哼!你開的這三位葯,都是補益的補藥,簡直大錯特錯!」
田潯面鄙夷,侃侃而談,「我剛才給這位大姐把過脈,的脈象高有力,明顯氣過旺,心火躁,不但不能補,反而應該清熱降火,抑制氣。」
「你這方子補上加補,等於火上澆油,本就是在害人!」
「早說過他沒本事,這麼簡單的醫理,連我們都知道,他竟不懂,還敢自稱神醫,呸!」
幾名學徒終於等到機會,開始上躥下跳,大肆嘲諷。
眾人竊竊私語,對史晨的醫又產生了搖。
「史神醫,田大夫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中年婦面有憂。
看起來,這位也想退方子了。
史晨輕輕搖頭,神真摯地看著,「大姐你放心,我這張方子絕無問題,反倒是田大夫的說法,大錯特錯。」
「你別胡說八道,我十六歲拜得名師,學醫近二十年,難道還不如你懂配藥?」田潯被惹怒了。
史晨答得慢條斯理,「我沒說你不懂配藥,我想說的是,你把錯脈了。」
「我把錯脈?」田潯一臉嗤笑,「小子,我行醫十幾年,把脈無數,出錯的機會之又。更何況,這又不是多複雜的一個病癥,怎麼可能出錯?」
他還真不信自己會出錯,要知道,當年師父之所以把他留在泰和堂,就是覺得他把脈斷癥的本事厲害。
「可你明明就錯了。」史晨篤定道。
田潯然大怒,「你這本是強詞狡辯!」
史晨輕笑搖頭,「不是我狡辯,而是你連這位大姐來了月事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沒有把錯脈,這不是笑話麼?」
見田潯神愕然,史晨看向中年婦,「大姐,我說的可對?」
「哎呀!史神醫你可真神了,就看了我一下,就知道我來那個啦!」
中年婦一拍大,大為驚奇,頓了頓,「那個,史神醫,那月事影響治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