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博倫一頓,連忙問,“什麼事啊?快說。”
秦霄海喝了一杯酒,“那年,我在廈門見過張凌薇,大著個肚子。”
依依、陳梔颺全都愕然了。
陳博倫更是坐直了,“什麼時候的事?”
秦霄海茫然的看了看陳博倫,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在廈門一傢俬人醫院看到的,當時我朋友在那家醫院上班,那天我去找他玩,巧遇到的。”
嗯……
“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
秦霄海撓了撓頭,想了想,一拍膝蓋。
“想起來了,就是我們畢業的第二年,二月份,當時我看張凌薇大著個肚子,看樣子都快生了,我還取笑,你為了一個連產檢都不陪你來的男人,放棄陳博倫,你腦子被驢踢了吧你?”
陳博倫是畢業典禮上,求婚張凌薇被拒絕的,所以全校師生沒有人不知道,是張凌薇移別,甩了陳博倫,很多人都替陳博倫憤憤不平。
陳博倫心裡一驚,也懶得去和秦霄海理論這些東西,只想趕問清楚孩子的事。
“那後來呢?”
嗯?
秦霄海一愣,“後來,我覺得都是同學嘛,我就又去看過幾次,我跟你說特別慘,真的,特別慘。”
秦霄海臉上流出可憐同的神。
陳梔颺在一邊疑的了羽睫,什麼特別慘?
陳博倫問,“什麼意思啊?”
依依在一旁問,“怎麼慘了?”
秦霄海看著依依,“依依,你們孩子一定要看對人,真的,你大姨就是看錯了人。”
“你大姨的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混蛋,從我看見你大姨一個人大著個肚子產檢,到後來生下來孩子,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男人去過醫院看過你大姨。”
依依和陳梔颺都轉頭看向陳博倫,陳博倫苦笑著慚愧的低下了頭。
沒錯,那個男人就是他。
秦霄海了鼻子,長嘆了一口氣,“博倫,你都不知道,凌薇為了那個男人,是拿命在給他生孩子知道嗎?
當時,我聽我朋友說,張凌薇是胰腺癌早期,醫生建議趕把孩子拿掉,儘早做化療還有很大生存的希,如果非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就來不及了。
可是,張凌薇為了那個混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旁邊陳博倫聽著秦霄海的話,心像被千刀萬剮了一樣,痛不生,眼眶頓時紅紅的。
他給自己倒滿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又接著倒滿,再一飲而盡。
苦笑了一聲說,“你說的對,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混蛋了,他不值得凌薇為他付出的這一切。”
說著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
陳梔颺見狀趕把紙遞過去。
秦霄海看得稀裡糊塗的,著陳博倫的後背。
“哎呀,這都是自己選擇的路,我知道你對一往深,所以才一直沒敢告訴你怕你難過,聽了不了。
我看著都難,真的,後來孩子生下來,張凌薇整個人骨瘦如柴,我看一個人可憐,經常過去看看,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出月子就走了。”
陳博倫心如刀絞,緩緩嘆了口氣,彷彿心裡憋悶的難。
陳梔颺在一旁詢問道,“霄海叔叔,那你一定見過那個孩子了?是男孩孩呀?”
陳博倫抬起頭來看著秦霄海,急切的想聽他說出答案。
依依也是滿臉好奇的看著秦霄海。
秦霄海眨了眨眼睛,裡輕喃,“男孩孩呀,這個我得想想,過去很多年了,我有點記不清楚了。”
“哦,對了,”秦霄海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孩。”
他說著看了看依依,“因為有一對酒窩,就和你的這個一樣。
我當時還說,怎麼這個丫頭和陳博倫一樣,也有一對酒窩。
我還打趣張凌薇來著,我說,你找的那個男人怕不是按照陳博倫的樣子找的吧?”
陳梔颺若有所思的繼續問,“霄海叔叔,那個小孩是幾月份出生的,你還記得嗎?”
“幾月份?我想想啊。”
秦霄海手肘撐在桌面上,託著臉,想了想。
“好像是……三月份還是四月份吧,我記不太清楚了,哎呀,太多年了,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他給陳博倫倒滿,“來,喝酒喝酒。”
陳博倫這會哪還有心思喝酒了,整個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他有太多的疑了。
為什麼,為什麼凌薇會沒有出月子就走了呢?
那個孩子,帶去哪了?
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廈門生孩子呢?
陳博倫抓住秦霄海的手臂,“凌薇當年住的是哪家醫院?你把名字告訴我。”
秦霄海一頓,漫不經心的說道。
“嗨,那就是一傢俬人醫院,早就倒閉了,幾年前因為經營不善,關門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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