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看眼時間,暗自思忖,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小時了,薑晚棠怎麽還沒到?從熹園駕車抵達的酒吧,正常況下絕不需要花費如此漫長的時間啊!
桑田不眉頭微皺,麵擔憂。
一旁的經理焦急地催促道:“老板,您趕去吧!剛剛顧已經下令讓保鏢攜帶工前來砸場子啦!”
聽聞此言,桑田臉驟然一變。
“難不咱們酒吧就沒有自己的保鏢嗎?”厲聲質問。
經理苦笑著張了張,最終無奈地歎息道:“顧帶來的那些人,我們哪裏敢手啊?”
桑田頓時無言以對。
確實,顧這樣份顯赫之人哪是能招惹得起的?
算了吧,一個都不敢得罪。
但薄肆正在氣頭上,這樣上去豈不是往他槍口上撞?
要不再等等薑晚棠?
桑田掏出手機,連續撥打了好幾通薑晚棠的電話,但卻始終無人接聽。
與此同時,又有一名服務員匆匆忙忙地下樓來傳話,“老板,薄五爺讓您立刻上去!”
桑田朝門口了一眼,一個鬼影都沒有。咬了咬牙,抬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叮!
電梯很快就到了六樓。
六樓隻有兩個包間,國和天香。
國在最裏麵,私更好也更大。
桑田站在電梯裏,遲遲不想出去。
今天上午在訂婚宴上,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達到白熱化,要不是鬱長發話,還不知道會鬧哪樣。
想到鬱封又是因為才被薄肆調去邊境的,就覺得自己對不起鬱封,對他的愧疚又深了幾分。
而且,他還救了。
鬱封的恩,怕是還不完。
而薄肆一次次來找,一次次糾纏,不是因為舍不得,更不是因為,而是占有作祟。
他把當了他的私有,不允許他人染指。
蕭筱說他對好,對有,可這份有多呢?
如果把一個人的用一袋1kg的糖來形容,那他給的糖能有多克呢?10克?100克?500克?
但永遠不可能是1kg。
他要把1kg的糖分給很多人。
可,想要的是1kg,1克都不滿足。
經理已經踏出電梯門,見桑田還在電梯裏發愣,他勸道,“老板,我們酒吧還開不開得下去就看你的呢!他可是你小叔,你好好說幾句話,他一定不會為難你!”
經理對寄予厚,桑田笑了笑,“那是以前!現在——”
想到上午他竟然指使服務員往手中茶杯裏倒開水……
桑田舉起蔥段般瑩白的手指細細看了看,現在食指和中指指尖的皮還木木的呢。
要不是手的快,上的禮服又有撐撐大開水灑不到上,現在怕是手腳都被燙破了皮!
他可真是狠心!
一會兒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呢!
經理不知道桑田是這樣想的,眼看電梯門又要關閉,他進來推著桑田,“我的老板啊,若是你都沒辦法,那我們就更沒辦法了!你還是趕去吧!再怎麽樣他都是你的小叔!”
“我你派去的小姑娘呢?”桑田疑,難道那麽水靈的人都沒用?
不說這個還好,說這個經理一臉苦大仇深,“薄五爺可是我見過的真正半點不近的男人,那麽的孩子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滾,還發了好大脾氣,怕是為薑小姐守如玉呢!薑小姐可真是命好,有這樣一個未婚夫!有錢有權還不花心!”
桑田垂下眼,默了默。
也就隻有這些不了解的人覺得薄肆,其實他就是個禽。
第一次的時候還好,第二次的時候差點要了的命,之後的每次都幾乎被他折騰得下不了床!
過往的種種畫麵突然湧,桑田耳尖驀地紅了。
經理眼尖,“老板,你耳朵怎麽紅了?”
“啊?”桑田了耳朵,的確有點燙,用手扇了扇,“有點熱。”
經理抬頭看了眼空調的通風口,“不熱啊,恒溫的。”
“還走不走?”桑田瞪他一眼。
“哦,快快快,我們趕去。”
到了門口,經理抬手敲門,剛要到門,手卻被桑田按住,“等一等。”
經理心裏疑,偏頭看向自己的老板,“怎麽了?”
見桑田言又止一副不不願的模樣,經理懂了。
看來他家老板也和他一樣怕薄五爺。
隻是這兩年,酒吧大大小小也出了不問題,都是薄五爺讓人解決的。
薄五爺對他家老板沒得說。
他寬桑田道,“薄五爺是你小叔,算是長輩,依我對長輩的了解,他們都喜歡聽話甜的孩子,要不你待會說點好話?我保證他聽了後脾氣就消了。”
桑田白了他一眼。
深吸了口氣,抬頭一刀,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兵來將擋!
抬手敲門。
手剛抬到半空,門突然開了——
高大的影瞬間籠罩下來,將徹底包裹。
悉的冷香襲來,男人侵略的氣息明顯。
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他。
隻見男人麵不善的盯著,臉猶如被墨潑灑過一般,黑得深沉,仿佛是黑夜的化,抑而沉悶,似乎隨時都要將吞噬。
桑田咽了口唾沫,剛想聽經理剛才教的甜一點一聲小叔,跟他和和氣氣好好說話,手臂被他大力拉住,隻聽他一聲厲喝,“桑田!薑晚棠若是出了什麽事,我饒不了你!”
“疼!”桑田眼淚水蹦了出來,是真的疼,骨頭像是要斷了,薄肆說了什麽都聽見了,可注意力都在他握著的手臂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好疼!”
砰——
桑田被薄肆一把甩開,撞到對麵的牆上,跌倒在地上!
“老板!”
經理衝了過來,趕查看有沒有傷,“老板你沒事吧?”
白彧三人從門口出來就看到桑田坐在地上,頭發蓬,捂著胳膊咬著淚流滿麵。白彧立馬蹲了下來,“小侄,傷到哪了嗎?”
賀銘箴也是一臉擔憂,“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桑田抹了一把淚,朦朧中看到薄肆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和沒說過幾句話的白彧賀銘箴都會關心一句,而那個罪魁禍首卻連看一眼都沒有。
搖了搖頭,“謝謝!不用!”
眼淚有些不聽使喚的想往外冒,強忍住,問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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