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溪看到紀晏北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在那裏出神。
走過去低頭看向了他手裏的紙,看清了裏麵的容,也是一臉驚詫。
忽然想起了之前,剛和紀晏北結婚的時候,阿姨到花店裏說的話。
阿姨說的兒如果能按照時間順利出生,和年齡會差不多。
之前沒在意都忘記了,現在看到這封信又突然想起來了。
男人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人站在他旁邊,他都恍若未覺,直到旁邊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他才如夢初醒。
人抬眸去看自家老公,看他眼裏有淚意,眼裏都是關心。
“老公,你沒事吧?”
男人思緒回攏,“沒事。”
他收回信,又去看另外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他的眉頭的擰在一起,眼角有一滴淚落。
看了一會,他收起照片和信又把它重新放在了相框後麵。
傅南溪手幫他眼角的淚,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老公,你以後對阿姨好一點,不要再對搭不理了,……”
後麵那一句真的可憐的,沒說出口。
男人回握住妻子的手,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我知道,你在這看好言琛和小嫣,我去廚房看看。”
說著,男人起去了廚房,他站在廚房門口凝視著裏麵那個忙碌的影。
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晏菲,覺背後有人看著,回頭就看到兒子站在廚房門口。
“阿晏,你怎麽過來了,快去沙發上等著,一會兒就準備好了。”
男人沒說話,徑直進了廚房,廚房麵積有些小,男人進去後都快要到房頂了。
晏菲臉上帶著窘迫手,“這廚房太小了,和別墅的沒法比,廚房裏麵都是油煙,不用幫忙的,你去和南溪一起帶孩子吧。”
男人沉聲開口,“南溪一個人能帶的過來,我來幫你一起,現在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晏菲見兒子堅持要留下來,指了下旁邊菜板上的一把芹菜。
“你幫我切一下芹菜吧,待會兒做個芹菜炒牛。”
男人嗯了一聲起走過去,背對著晏菲,認真的切起了菜。
晏菲正在認真炒菜時,忽然聽到兒子說了一句什麽。
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麽,停下炒菜的作看向兒子。
“阿晏,你剛才說的什麽?我沒聽清楚。”
男人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母親。
“我想起與菲了。”
晏菲以為他想紀羽菲了,笑著開口,“想羽菲了,待會吃完飯就快點回去看,還有兩個菜,炒好就可以吃飯了。”
“我不是想羽菲了,我是想起與菲了,剛才我看到照片和那封信了。”
“什麽?”
晏菲臉大變,忽然有些站不穩,手去扶臺麵,卻在恍惚間不小心倒了開水瓶。
剎那間,一整瓶開水直接裂開,開水濺到了白皙的手臂上。
被開水燙到的手臂,頓時又紅又腫,還鼓起了一排白的水泡。
“媽。”
紀晏北忙走過去,手托起了的手,把帶到了水池邊,打開水龍頭幫衝被燙到的地方。
男人眼裏都是擔心,“媽,對不起,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晏菲痛的額頭上都是汗,強忍痛意,用另外一隻手拉住紀晏北。
“阿晏,不用去醫院,家裏有燙傷膏,抹抹就行了。”
“不行,你被燙的這麽嚴重,肯定要去醫院。”
紀晏北給燃氣關火後,把晏菲帶出了廚房,傅南溪看到晏菲手臂上鼓起來的一片,驚的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
剛才就聽到廚房裏麵有聲音,帶著兩個孩子走不開,就沒有去看,沒想到阿姨燙傷了。
“阿姨怎麽燙傷了!老公,你趕送阿姨去醫院。”
“不用去,抹點燙傷膏就好了。”晏菲還在推辭。
“不行,這看著嚴重,肯定要去醫院的,老公快點,我們一起去陪阿姨去醫院。”
傅南溪抱起兩個孩子,催促著兩人,跟他們一起去了附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一切理好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醫生說要按時用藥,大概十天左右就能好了。
看著晏菲的手臂,紀晏北眼裏都是自責,“對不起,是因為我才讓你被燙到的。”
晏菲擺手,“阿晏,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也不用跟我道歉。”
幾人沒有再回園南小區,找了附近一家餐廳吃了午飯。
吃完飯,紀晏北讓傅南溪和兩個寶寶在車上等他,他帶著晏菲去了附近的一個長椅邊有話要和說。
他指著母親的手臂,“還很痛吧?”
晏菲搖頭,“還好,不太痛了。”
說完,看了眼兒子,“剛才在家裏,你說你看到照片和那封信了?”
男人點頭,“嗯,那時候我還小一直都不記得,就在剛剛看到照片和信時,突然想起了一些。”
晏菲眼裏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大滴落,“都怪我,明明還有一個月就能到順利到這個世界上,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
那張B超照片是兒最後一次做的,一直珍藏著,珍藏二十多年了,每次想了就拿出來看一看。
這些年一直活在自責和悔恨中,不止一次在夢裏夢到長大的兒。
如果不是當年和紀博遠發生誤會,也不會發生意外摔倒,都是造化弄人。
這件事就是兩個人中間的一刺,讓後麵的日子每天都備煎熬,覺得像被困在了一張網裏,拚命的想逃出去。
以為離開紀博遠就不會想到兒,就不會那麽痛苦了,誰知事與願違。
男人看著母親臉上的淚,心裏也跟著揪的難,他手輕拍母親的背安,“別自責了,你也不想這樣。”
晏菲眼裏的眼淚還是不停地落,淚水模糊了眼睛,趴在兒子肩上嗚咽著,越哭越大聲,仿佛想把這些年心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
男人任由母親趴在他肩膀上哭著,抑的緒需要釋放,讓好好的哭一場,心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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