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birkin因劇而火,一直低調的理查德也跟著出梗,說birkin配貨難沒關系,買一塊理查德沒準直接就送birkin,畢竟最貴的喜馬拉雅拍賣也就兩三百萬,RM056最低配也要八位數,只要有人敢戴這表在酒吧搭訕,你可以閉著眼睛說這是假的,越大聲越好。
昨天還在聽朋友說段子呢。
一扭頭,擱表姐家,瞧見一塊真的。
要命的是,這人好像不太在意他那表,就這麼隨手扔在沙發上,不過看一眼,他把表姐小收兜里算怎麼回事?
也不敢問。
更是也不敢讓這人收拾屋子。
“梁先生,要不,我來收拾吧,我干活可麻利!”
梁空立馬拒絕,搶活道:“不用!我待會兒收拾。”
手一指,他問別的:“你平時住那個房間對吧?”
璐璐乖學生一樣點頭。
“嗯。”
梁空又問:“你一般什麼時候回家?”
璐璐本來愣著,聞聲立馬恍然大悟,忙不迭把鞋子蹬回腳上,張到磕:“我、我那個,不回家,我四海為家!”
梁空覺得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只是想知道過來的大致時間段,好避免一些尷尬的事,但是沒來得及問,表妹跟一陣旋風似的跑走,還心地帶上了門。
“砰”一聲,靜有點大。
幾秒后,房間里傳來駱悅人剛睡醒的聲音,在喊他。
房門一打開,聲音就清楚了。
懵懵坐在床上,睡掉到一邊,著肩,抬手輕輕眼睛,問他:“剛剛什麼聲音啊,你在跟誰說話?”
窗簾沒拉開,一室昏影。
孩子的房間特有的甜香氣,悶了一夜,生出幾分溫熱旖旎。
這床,他昨晚就想說,怎麼選的。
中式仿古的深木紋,懸一條油潤的木枝,搭薄紗一樣的淡青床簾,落首尾兩端,半不,半拖不拖,垂致流蘇,地上是淺灰的長地毯,床上四個方枕,兩個玫紅羽,兩個米杏麻。
藏珠蘊玉的艷奢,又氣純然,顯文質拙心。
無比襯。
梁空站在門口欣賞:“你表妹剛剛回來了。”
“啊?璐璐回來了?”
“放下保溫盒就走了,你外婆給你燉了糖水,要起來喝嗎?”
掀起被子,慢慢爬起來:“那我去刷牙。”
梁空想起來,早上忙了一通,他也沒洗漱,駱悅人先去洗手間,他問想吃點什麼,安排人送過來。
沒多想,只是不想讓他家廚房麻煩:“要不我們吃餃子吧?”
“……”
梁空默了幾秒,想想這種事很難長期遷就,還是裝。
“吃了兩頓,還吃?再吃要吐了吧。”
駱悅人正在牙膏,手指力氣一松,膏回去,本來想說怎麼會,有時候工作忙回來很晚,會連續一周晚上吃餃子,好吃又省事。
想了想,算了吧。
這個男朋友挑剔又氣。
得寵他一點,不能他跟著自己吃苦。
“那別送了,我們待會兒下去吃吧,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我請你。”
梁空聽的,把對話框里寫到一半的餐點全都刪了,不家里的廚房折騰。
并跟自己說,男人不要活得這麼挑三揀四,吃什麼不是吃,點講究,不能讓朋友吃個飯都要心。
駱悅人順手把他那只牙刷也好牙膏,等他進來,遞給他。
梁空接過來:“連牙膏都幫忙,怎麼這麼好。”
駱悅人沒有完全醒,人還有點懵問:“你在家里有人幫忙嗎?”
梁空:“……”
是不是彼此之間誤解過于深了?梁空握著一次的塑料牙刷,沉默良久,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在家,日常生活方面,只是有點懶。”
也說不上懶,習以為常了,環境所致,很多事的確不上他親力親為。
梁空看著,慢悠悠補上一句:“沒有殘廢。”
駱悅人咬住:“……”
見不作聲,梁空又說:“我學習能力好的,可以做家務。”
駱悅人就像一個信奉鼓勵式教育的好老師,立馬點頭,不吝夸獎:“嗯,你特別厲害,碗洗的干凈,煮餃子好吃,還會修燈泡。”
梁空在后,聞言,俯親昵地蹭了蹭耳朵:“就這些厲害嗎?”
駱悅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秒懂,臉上一燒,拿手肘懟他:“你干嘛!”
洗漱完,場景好似互換,踮腳給他自己的護品。
梁空由著在自己臉上涂,香得要命。
弄好,駱悅人準備回房換服,余倏然瞥見什麼。
他昨天來就是穿這條灰運,配黑衛,他個子高段好,基礎款穿在上都氣質出眾。
不過,現在顯眼的是他口袋里出一小截眼的白。
駱悅人手一角,慢慢拖出來,看清是什麼后,納悶又尷尬。
抬眼看梁空,幾番措辭后,小聲道:“你……要帶走嗎,要不,我給你一條新的吧?”
梁空差點忘了這茬事,立馬跟解釋。
他沒有這些奇怪的收藏癖好。
剛剛只是被表妹看到,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以前酒池林的日子都混過,在杉磯通宵開趴,路過客房聽到什麼糜爛聲音,他跟沒聽到似的,端著杯水去吹風,照舊跟人笑談,盡管隔門背景音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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