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轉得很快,想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會說出去,在劉媽對說過的富人八卦里,造的這點謠言連當前菜都不配。
只是見對面這個男人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原本的好心打了折扣。
“你不相信?”
“怎麼會?”
但是,林頌音還是不打算待在原地跟他耗了。
快凍死了。
“等等。”他看到在寒風里打著哆嗦,忽然轉頭,不知道從副駕的座位上找什麼。
下一秒,林頌音就看到他從車窗里遞出來一條很厚的紅圍巾。
寒風把他額頭前的短發吹,他就像不怕冷似的對出手。
林頌音忽然連冷臉都擺不出來了,其實不是那種能一直無視對方善意的人,如果這份善意沒那麼奇怪……
“你的圍巾留給自己圍吧,我不用。”
“紅很襯你。”他看著,沒有再出輕佻的笑容,像是不能夠理解為什麼拒絕。
很快,他了然地又轉過頭,將圍巾裝進了紙袋里。
“新的,你不要的話扔進你后面的垃圾桶就好。”說完,他直接將圍巾連著包裝袋往外一拋。
林頌音條件反地接住。
“喂。”抱著這燙手的圍巾,都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了。
無奈地問:“你平常對第一次見面的孩子都這樣嗎?”
“有麼?”他在冷風里對笑笑,“可能,對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很有意思的才這樣?”
有意思個鬼啊,林頌音這時不免想到那些濫俗的偶像劇節,他總不會是因為從來沒見過有人把洗手的檸檬水喝掉,而是第一個,所以他才覺得特別吧……
他看得出面上的拒絕,角勾起:“而且,第二次還是很有意思。”
林頌音無話可說了。
“你不問問我的名字麼?”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
林頌音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問?”
許見裕長久地看著,心想:你應該問一下的。
“忘了說,上次坐在我對面的不是我的朋友,”他突然開口,“我沒有朋友。”
林頌音已經不懂他的作了,“這個沒必要告訴我。”
并不關心。
“可能有點必要?”許見裕對揚了揚眉,“圍巾真的是新的,圍上吧。”
這一次,他收回目后,終于關上車窗,將車駛向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
林頌音在寒風里站著,最后終于屈從于現實,將圍巾裹在了自己的上。
等到連跑車的尾氣都看不到時,林頌音才想起一件事:糟糕,怎麼又欠了他一樣東西?
12月20日早上,林頌音睡到了自然醒。
昨天夜里,江市迎來一場大雪。
路上的冰還沒有融化,老師不方便過來,就靠在床上看視頻里的大熊貓吃竹子,看著看著,發覺自己也有點了。
但是,林頌音還是沒有下床。
難得不用早起看書,這麼冷的天,真想在床上躺一天。
劉媽見到一直沒有下來,也猜到林頌音是想睡懶覺,正準備把才煮好的蟹餛飩給放在盤子里端上去。
還沒走出客廳,視線盡頭就看到了一個打著傘走近的男人。
“柏先生,你怎麼有空來了?”劉媽有兩天半沒見到柏澤清,以為他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呢。
柏澤清將黑傘放進客廳門后的雨傘收納架里,視線低垂著:“我來看看。”
說完,他在原地頓了頓,又說:“不然,易叔叔不放心。”
劉媽自然理解。
“知道,不過,小林耽誤你的事了吧?”劉媽自然好奇柏澤清相親的結果,但也不可能直接問出,只能這樣含糊地說。
柏澤清視線看向餐廳,那里空無一人,他再看向劉媽,神有一閃而過的茫然。
“什麼事?”
劉媽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你吃了早飯了嗎?”
柏澤清點點頭,其實他只喝了一杯咖啡。
他指了指劉媽手里的東西,“給的?”
“對,小林可能還在睡覺呢。”
柏澤清自然而然地接過劉媽手里的東西。
“我遞給就好,你忙。”
劉媽哪里好意思讓他做事,只是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柏澤清就說:“我正好有事找。”
“那……好吧。”
柏澤清站在林頌音房間的門口時,已經想不起上一次站在這里,是什麼心。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那第一個吻。
他在房間外等著找份證。
那時,只是他的一個最為單純的麻煩。
他低下頭,敲了敲門。
林頌音只以為是劉媽,語氣很好地說了一句:“進來。”
這一次,柏澤清沒有再因為男有別,道貌岸然地站在的門外等待。
他自嘲地想:他已經進過更深的地方。
林頌音完全沒有想到來人會是柏澤清,在見到他的瞬間,臉上的表都僵住了。
但是,只有一秒。
“是你啊。”說話的時候,了個懶腰。
“嗯。”柏澤清也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沒有任自己將目在上流連,“睡懶覺睡到早餐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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