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音不知道許見裕是怎麼想的?他現在還會相信易競說的從小養在國外,格溫嫻靜的鬼話嗎?
不可能了吧。
林頌音沒滋沒味地吃著泡芙,很想問一句:你會把我跟你說的話告訴你爸爸或者易競嗎?
但是這話一問,就太心虛了,而且林頌音有一種直覺:許見裕不會說的。
既然他那天下午就已經猜到了的份,而現在還愿意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他如果不是太無聊,那就說明他并不介意這些?
他為什麼不介意呢?林頌音分神地思索著,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魅力太大,所以許見裕對一見鐘。
看得出來許見裕可能確實對自己有一點興趣,但是這興趣有限,是因為比起有背景的貨真價實的易舒語,一無所有的更好掌控,可能是更好的合作對象嗎?
“在想什麼?”許見裕看有半分鐘沒吃東西了,倏地開口,“如果你想的東西和我有關,不如直接問我,我來告訴你答案。”
林頌音有片刻的猶豫,用紙巾了邊的油,看到手機屏幕亮著。
五分鐘前,易競給發來了信息。
【找借口離開一下,給我回個電話。】
林頌音無語,看來老東西是想知道這次見面的況。
跟許見裕說:“我去下洗手間。”
許見裕將背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睨著“嗯”了一聲。
林頌音握著手機,在服務人員的指路下往餐廳的洗手間走。
到底是江市最高檔的下午茶餐廳,林頌音是走到洗手間附近就花了三分鐘。
洗手間外面的燈幽暗,林頌音走過來才聽到有男人在低聲說話。
本來只以為對方在打電話,沒想到走近一聽,才發現這個男人不就是剛剛一聲不吭走人的那個嗎!
“怕我跟別人結婚,所以過來了?”他將一個矮他一頭的人摟在懷里,在大理石墻壁上不知道是在接吻還是在干嘛,“看來比起聞睦,你還是更喜歡我。”
林頌音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三角,他懷里的生沒說話,林頌音看了一眼,發現生沒有什麼掙扎的意思,只當在這里搞/趣。
但是下一秒,就聽到那個只跟自己說了一句“你好”的沉男再度開口:“不說話,嗯,很張?怕他過來?”
他聲音忽然低到林頌音很難聽清,“從前他在門外,我們在門更過分的事都做過啊,弟妹。”
林頌音想要推開洗手間門的手都頓住了。
天啊,弟妹?所以他說的那個什麼聞睦是他弟弟?
好狗,林頌音真想再留下來多聽幾句,為什麼他不能說話快一點,再多講幾句,但是怕自己被人發現,而且易競那個老東西還在等呢,只好狠下心腸推開了門。
林頌音給易競打去的電話很快被接通。
“怎麼樣?一切還好嗎?”易競問。
林頌音聞著洗手間里略顯濃郁的晚香玉的味道,只能著頭皮回道:“還好的。”
能怎麼說?可以說:爸爸,不好意思啊,我上次想敗壞你名聲所以故意引導他以為你一把老骨頭還在包/養小/人嗎?
不能。
“他都問了你什麼?有問我們沒有準備的問題嗎?”
林頌音搖了搖頭,意識到他看不到以后,才說:“沒有。”
不僅沒準備的問題沒有問,準備的問題也一個都沒問呢。
易競松了口氣,“我就說過,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很愚蠢。不過你和他簡單吃完,就找個借口回家,第一次見面,不要太久,免得餡。下一次他再約你見面,你要同意。”
林頌音不知道老東西這是在教怎麼拿男人嗎?
真想問一句,假如下一次許見裕約開/房,是不是也得同意?
不過都不用問,以易競賣求榮的程度,這算什麼?
回到座位以后,林頌音才發現桌上又多了幾道走前沒看到的食。
“你怎麼又點了?”
“覺得你會喜歡,”許見裕抬頭看,林頌音看到他額前細碎發下的眼睛,“你可以吃久一點。”
林頌音嘆了口氣,許見裕是主修過什麼甜言語的課程嗎?怎麼張口就來。
要不是他們目前還有點尷尬的份,林頌音真想問問剛剛那個什麼聞睦的哥哥,怎麼搶弟妹啊。
猜都能猜到,如果開口問,許見裕一定會說:下次你戴我送的圍巾,我就告訴你。
不過,現在自己都一團麻,還是不要去八卦別人的事了。
林頌音因為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話是可以和許見裕說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只好一直給自己塞食。
兩人后來只針對甜品聊了幾句,林頌音以為許見裕會問很多問題,但是什麼都沒有問。
這讓覺好了一點,但同時,心里好像更沒底。
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
埋單的時候,林頌音沒有搶著結,想也知道許見裕不會讓付這個錢。
兩人走到門口,林頌音已經看到自己來時坐的車就在不遠,不過沒看到許見裕那輛包的紅跑車。
再看向他上的黑皮,下意識地問,“你今天騎的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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