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苒眉心跳了跳,“皮質的箱子?沒見到過。”
老夫人盯著沈寧苒的眼睛,似在分辨沈寧苒這話的真實,“苒苒,你真的沒見到過嗎?”
“並沒有。”
沈寧苒很堅定地搖頭,母親給留的東西全在沈家,當時十幾歲的年紀,又毫無防備,怎麽可能鬥得過詐狡猾的沈榮德,蔡敏,所有東西都沒有到手上過。
老夫人轉變了神,歎了口氣,“那就奇了怪了。”
“箱子裏裝的什麽?很重要?”
老夫人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突然想起來,問一下你。”
抿了抿,沈寧苒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不知道母親當年究竟留下了多東西,反正沈家的人是極其惦記的。
至於老夫人說的皮箱,沒到他們手裏,也不在手裏,大概是被母親藏起來了,那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
沈寧苒默默地在心裏留了個心眼。
從沈家出來,正巧遇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沈榮德和蔡敏,沈榮德依舊是那一副看是仇人的眼神。
沈寧苒忽然覺得好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自己並不是沈榮德的親生兒。
若是他的親生兒,為什麽他對和對沈雪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之前的沈寧苒會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但現在不會了,因為在他眼裏做什麽都是錯的。
沈寧苒從思緒中回神來,已經忽略他們上了車,然後驅車去公司。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沈寧苒五點多回到家,卻看到了等在家門口的周芷嵐。
“周阿姨?”沈寧苒有幾分詫異。
周芷嵐點了下頭,“回來啦。”
“您怎麽來了?”沈寧苒走過去開門,看樣子,周芷嵐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了。
“知道你平安回來了,來看看。”
沈寧苒可不相信周芷嵐這話,跟周芷嵐的關係還沒好到這一步。
來一定有別的事。
“能進去說嗎?”
“嗯。”沈寧苒點頭,走到周芷嵐後,推著的椅進到屋。
然後去燒水泡茶。
“苒苒先別忙活,先坐吧。”周芷嵐語氣平緩溫道。
知道有話說,沈寧苒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您有話直說就好。”
周芷嵐看著沈寧苒的目帶著幾分愧疚,“之前的事我要跟你說聲抱歉,是我沒看清關欣月這個人,讓你和兩個孩子了不委屈。”
沈寧苒斂眉,沒有說話。
周芷嵐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鄭重,“苒苒,其實當年若是沒有關欣月害你,我們一家人應該能很幸福。”
沈寧苒臉上神淡淡,在周芷嵐說這些時,臉上沒有太大的緒波。
“都過去了阿姨,再說這些沒用的,您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的,要不您有話直說?”
聽這樣說,周芷嵐也就不再東拉西扯了。
拿起放在旁邊的袋子,放在沈寧苒麵前。
“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周芷嵐將一本厚厚的本子遞到沈寧苒的手裏。
沈寧苒狐疑地打開,一眼便看出了這些是薄瑾的字跡,而這是,“祈福的經文?”
周芷嵐微微苦的抿,“嗯。”
“這些全是阿瑾寫的,他原本是不信這些的,但因為你,他每晚無法眠時都跪在佛祖麵前祈禱,一共兩百四十八頁,他堅持了六十二天。”
沈寧苒看著這厚厚的一整本,工工整整,全是薄瑾的字跡,心中微。
薄瑾信不信神佛不知道,但他邊寫,邊祈禱,邊懺悔,邊自責,邊難是真的。
看著上麵的字跡,沈寧苒仿佛過字跡看到那個低頭垂眸,一筆一劃落下每一個字的男人。
“之前阿瑾對不起你,你失蹤的這些天,他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中,甚至睡眠障礙加重到沒有藥,本無法眠的地步,醫生已經沒有辦法了,昨晚我還聽他自己說自己要死了,苒苒,你能不能救救他,就當阿姨求你了,可以嗎?”
沈寧苒斂了斂眼瞼,“不瞞您說,這件事我已經跟他商量過,不過,我有我的要求,他有他的要求,我們沒達共識。”
“你是想要讓孩子回到你邊是嗎?”
沈寧苒不可置否地點頭,“嗯。”
“阿瑾不答應也是為了保護你,老爺子是不會允許你再養著孩子的,甚至老爺子並不希你跟孩子再見麵。”周芷嵐將實話跟沈寧苒說。
“不過你放心,阿瑾護著你,不會讓你和孩子見不到麵,但讓你養著孩子……這不可能。”
周芷嵐傾過去,略微冰涼的手握住沈寧苒的手,“苒苒,不管如何,你和阿瑾至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他還是孩子的父親,你行行好,去救救他,好嗎?”
周芷嵐滿臉懇求,顯然是走投無路了,也怕薄瑾的真的就這樣垮掉。
沈寧苒手指挲著手上的經文,思慮了一下,“好,我會去給他治療。”
見沈寧苒鬆了口,周芷嵐麵上一喜。
“但是你們不能阻止我見孩子。”
“這個你放心,你想見孩子可以隨時來薄家,那你現在就跟我去薄家,可以嗎?”
“現在嗎?”沈寧苒看眼時間,快到飯點了,“晚點我再過去。”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吧,今晚就在薄家吃。”
“這不合適。”沈寧苒拒絕了。
“沒什麽不合適的,薄家不缺你一頓飯,走吧,煜宸和赫赫都已經回家了,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周芷嵐握住沈寧苒的手,生怕沈寧苒反悔一般。
……
到了薄家,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周芷嵐和沈寧苒剛下車,就看到一個人躺在擔架上,從薄家抬了出來。
沈寧苒原本沒認出人是誰,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臉上糊滿頭發,狼狽不堪的人居然是關欣月。
他們從旁邊沈寧苒邊路過,一難聞的味道隨之而來,那是腥味加上汗味,長期沒有清洗產生的味道。
而那味道是從關欣月上發出來的。
關欣月現在是醒著的,也看到了沈寧苒,狠的目死死盯著,仿佛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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