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蹙眉,“你是怎麽知道的?”
夜辭挑了下眉,蕭峰開口回答薄瑾的問題,“我們老大有派人暗中保護苒姐,這次是見苒姐自己有計劃,所以沒有出手,之後一路跟著帶走苒姐的車,發現苒姐被他們帶上了直升飛機,我們當時沒預備直升機,所以沒追到。”
夜辭瞇了下銳利的眸子,語氣淡淡道:“我以為敢獨自去見薄煙清,事先有跟你商量,現在看來你連的計劃都不知道,還得靠自己給自己底氣,你也是沒用。”
赫赫也打電話求助他了,所以視頻他也看到了。
他還以為薄瑾能護著,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用一個視頻護住了自己。
薄瑾臉更沉了些。
或許是他不該困著,下定了決心,就沒人能左右得了。
夜辭說得沒錯,這件事有自己的計劃,敢去的底氣也是自己給的。
“我現在沒心在這裏聽你說風涼話。”
“那就去宮家。”夜辭瞇了瞇眸子,“想要找到還得抓到薄煙清那個人。”
……
天漸漸亮起,沈寧苒毫無靜,宮澈麵張,小心翼翼地朝的臉手,探了探的鼻息。
還好,是活的。
過了會,沈寧苒在沉睡中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沒有一明。
的緒有些頹然,垂了垂眸子。
“姐姐,你醒了。”
“嗯。”
沈寧苒了子,手扶到的地方好像不再是的泥土,“我們這是在哪?”
“醒了?”突然一道陌生且噶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寧苒一驚,整個人立刻警惕起來,“還有誰在旁邊?”
“姐,別怕,是一位住在山上的老人家今早是他發現了我們救了我們,你發燒暈倒了,我們現在在他家裏。”宮澈立刻向沈寧苒解釋道。
沈寧苒現在失明,安全很低,聽完宮澈的話,依舊有些警惕,“老人家?”
“你們也是命大,你小子中了槍傷還能一個晚上,更是頑強。”老人家緩緩的說著,然後沈寧苒就覺自己的前麵遞過來了一碗湯藥。
“喝了,這是退燒的。”
沈寧苒道謝後索著接過,聞了聞,分辨湯藥的分。
確認無誤了才喝下。
老人家輕笑了兩聲,“你是懂這些草藥?”
“略懂一些中醫。”
老人家沒多說什麽,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
沈寧苒憑著靜看向宮澈的方向,“你的傷理了嗎?”
“姐姐放心,那位老人家幫我塗了草藥,子彈打得偏,我好這點傷不算什麽的,倒是你,那位老人家說你不太好,又發了高燒,你先好好休息吧。”
沈寧苒抿了抿,薄煙清的人還在找他們,他們不能久留。
“我們得先想辦法回去。”
拿著一些草藥走進來的老人家哼笑了一聲,“回去就先別想了,昨晚下了這麽大一場大雨,土地鬆潤,就算正常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下山,何況是你們兩個,一個生病又眼瞎一個傷,不想死就好好在這待著,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別又謔謔了。”
老人家說的話並不好聽,但理就是這個理。
沈寧苒聞言問:“老人家,請問一下,如果要下山,平常要多久?”
“步行四五個小時是要的,我也是奇怪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麽會到這裏來?還搞得跟逃難一樣。”
沈寧苒垂了下眼簾,薄煙清為了弄死,又不被薄瑾找到也真是煞費苦心了,找到這種深山老林裏來。
“被仇人追殺的。”沈寧苒沒有瞞的意思,他們現在這幅樣子,老人家大概也看出來了。
“難怪。”老人家擺弄著一些曬幹的草藥,不不慢道,“昨晚有一群人闖進我這裏找人,想必就是找你們兩個吧。”
“他們找來過?”
薄煙清做事謹慎,能來這裏搜一次,一定也會來搜第二次,必定是不找到不罷休的。
沈寧苒思及此,當即站起,“老人家,謝您收留我們,我怕給您帶來麻煩,我們恐怕得先走了。”
宮澈也立刻站起,扶了下失明的沈寧苒。
老人家垂眸挑著草藥,依舊不緩不慢地開口,“坐著。”
兩人步子一頓。
老人家繼續道:“山路難走,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回來,你們就算要走,也等恢複些力再走也不晚。”
“姐姐,你還發燒就先留這吧,我怕你吃不消。”
“你若執意要走,半路再遇到危險可就沒人救得了你了。”
沉默片刻後,沈寧苒點了點頭,“那多謝您收留。”
……
宮家。
薄煙清到了宮家門口,卻坐在車,遲遲沒有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今天的心跳異常快,總覺哪哪都不對勁。
一通胡思想,又揣不宮家人的心思。
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鼓足勇氣走進去。
大不了就是被抓起來嚴刑拷問沈寧苒的下落,但凡他們敢,就讓他們永遠找什麽沈寧苒。
推開車門下車,薄煙清大步走到宮家門口,有個傭人站在門口,似就是在等。
大門被打開,薄煙清看了眼傭人詢問道:“長老這麽著急我回來有什麽急事嗎?”
傭人微微俯首,“抱歉,我不是很清楚,小姐請跟我來吧。”
薄煙清見傭人什麽都不說,咬了咬牙,著頭皮走進去。
宮家大廳裏,宮舒瀾看了眼墨蒼,皺著眉問:“另一個人還沒有聯係到嗎?”
“還未。”墨蒼也有些著急了,若說昨天晚上是休息了所以電話打不通還說得過去,今天早上這個點電話還打不通就不對勁了。
宮舒瀾蹙了蹙眉,心裏有幾分思量,“你繼續打,聯係不到就查邊人的電話號碼。”
“是,我即刻派人去。”
“家主,長老,小姐回來了。”門口的家衛進來稟告。
宮舒瀾的眸微微閃了閃,十幾年未見自己的兒,的心不免有些激,可一想到來的這個未必是真的,激的心又收斂了幾分。
“帶進來吧。”
門口的薄煙清高抬起下,脊背得筆直走進去。
隻見大廳主位上坐著一個人,歲月未曾薄待,四十幾歲的年紀,那張自帶威嚴的臉蛋依舊麗。
看著人那張跟沈寧苒有六七分相似的臉,薄煙清整顆心頓時跳了一拍。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宮舒瀾!
宮舒瀾!薄煙清步伐都不自覺頓住,之前墨蒼不是說抑鬱癥到神誌不清,自己跑出去然後就失蹤很久了嗎?怎麽會這麽突然回來?關鍵是在毫無準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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