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對著鏡子,整理襯的領:“客觀來講,是我相親以來,還不錯的。”
套著件材質順的淺藍襯,包窄,襯出纖秾合度的形,高挑有料,是平時都不會的偏職業風格。
但邵峰喜歡,有意要往對方的喜好靠,最好是能把婚給定了,然后結婚,應付完長輩代的差事。
幸運點,婚后能相敬如賓,不幸一點,各玩各的。
婚姻不就那麼回事。
“那也不難,上次眼瞎說你不是他喜歡類型那位,最近被曝商業行賄,繭剝帶出好些事,這次怕是要進去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對我是好事。”
不好的是相親歷來不順,標準一再放低,通常是當天聊得好好的,加了聯系方式,沒幾天就告吹。
理由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條。
“抱歉,我們好像不太合適。”
“不好意思,但林小姐你確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認真想過,近期沒有結婚的打算,還是不耽誤林小姐了。”
甚至有介紹人轉述的:“他說你鼻子瘦削,是不聚財的長相,以后怕是會敗家。”
“……”
見鬼,鼻梁高也是錯。
云杉撥撥頭發,下抵著手背,問:“你要不要去算算,有沒有可能你姻緣緣淺,是個孤寡的命格?”
“封建迷信不可信。”林予墨瞥一眼。
“有時候你還別不信,有位前輩說是找了個世外高人,花大價錢買了串轉運珠,最近還真的翻紅了。”
林予墨笑:“那你算過你自己嗎?拍了那麼多戲,結果一場都沒談過。”
云杉輕嘖一聲:“你不也是?”
“我才不是,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算談過。”林予墨語氣篤定。
不說還好,云杉撇:“那也算?”
頂多就是春心悸,還是個小苗,就被攔腰折斷。
“怎麼不算。”林予墨思緒短暫飄遠收回,懶得跟云杉一般見識。
也很不解,覺得自己長得還行,但從小到大,都被人正經追過,收到過一些書跟禮,但最后都無疾而終。
像個破除不掉的魔咒。
“眼下這一個,我一定要拿下。”
在試過十幾套服后,林予墨總算挑出一套合乎心意的了。
云杉聞言開玩笑道:“你現在別高興的太早,這位邵先生沒準也堅持不了多久。”
“呸!”
電話打來時,兩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拌。
是邵峰的。
林予墨將手機屏幕給云杉展示一秒,遂接聽,距離他們約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予墨。”
“嗯。”
對方頓了片刻,繼續道:“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事,今天不能見面了。”
“沒事,工作要,你先忙,有時間再約。”擰眉,但還是善解人意說沒關系。
那邊吞吞吐吐起來。
“雖然有點抱歉,但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的事還是算了吧,以后就別見面了。”
“嗯?”
悉的劇,林予墨不明白了,為什麼聊得還算不錯,轉頭就說算了?
“我想我們可能不太合適,我對你,沒什麼覺,我們就互刪好友吧,英總那邊我會去說的,是我的理由,很對不起。”
林予墨手指還捻著耳垂邊那粒珍珠,聽完慢慢放下手,難憋屈是有一點,但更多是生氣,這些天跟聊星星月亮詩詞歌賦的,現在跟說沒覺,早干嘛去了?浪費時間。
再生氣還是保持著該有的涵養,態度跟聲音跟著冷下來:“行,希邵先生說到做到,我不希我姑姑誤會,認為是我的問題,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沒等那邊吭聲,干脆利落掛掉電話。
云杉目有些錯愕。
聽了個大概,從林予墨的話里聽出這位好像也告吹,問:“什麼況啊?”
林予墨氣笑了,反問:“云士,你這張是不是背著我開過?”
“真吹了?”理之中,但又意料之外。
林予墨摘掉耳飾,抬腳甩掉高跟鞋,踩上地毯坐回沙發:“他說跟我不合適。怎麼說,他這幾天是上山求佛,順帶給腦子凈化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我跟他不合適?”
反弧是不是太長了?
說完,又瞟云杉一眼:“你個烏!”
云杉腰坐正,眼里多有些無辜,道:“你這是殃及池魚,不長眼的是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可惡!”
林予墨仰躺,看黑金屬條吊頂,再憤懣都化為一聲無奈長嘆,有時間真要去算一算,是不是真給云杉給說中了,就該孤寡終生,只是不知道,長輩們信不信。
云杉假意安,實則幸災樂禍:“是他有眼無珠,我早覺得你這樣相親不靠譜,不如順其自然,遇到個喜歡的,談談。”
“前提是遇到喜歡的。”林予墨提出關鍵字眼,這是先決條件,多年了,都沒著一個,還是相親效率高,條件適配,就能牽手功。
“會遇到的。”
林予墨沒什麼想法,緩解了下緒,平靜下又炸起,拿出手機,說什麼也要給姑姑打個電話,不把這種人罵一頓這口氣難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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