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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長生》 第四十章 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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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鳥疾如雷電般在雲霧中穿梭,大大小小的浮島一閃即過,遠的天邊一片金的雲海,無比壯觀瑰麗。

  柳清歡地抱著鳥脖子,被急速掠過的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好在大鳥飛得極為平穩,不然柳清歡真不確定自己抱不抱得住。等他漸漸適應後,才覺好了些。

  「啊啊啊!」柳清歡興地高舉雙手大。不知是不是到了他的染,下的大鳥也跟著了一聲,悠遠綿長的鷹唳驚空遏雲般滾滾遠去,一大荒般的蒼涼之意席捲天地。

  「咦?」柳清歡往後看去,他剛才仿佛看到有座浮島上有個揮舞著雙手跳的人影,只是大鳥飛得太快,轉眼就閃過去了。

  他開始注意那些經過的浮島,發現不浮島上都有人,穿著的服飾與雲夢澤大陸的人一樣,看來都是這次參加試煉的修士。

  也不知還有沒有大鳥再經過這些地方。如果當時他沒有當初立斷地爬上鳥背的話,這會兒也跟那些人一樣面臨剛進試煉就被淘汰的下場吧。

  大鳥毫不停歇地一連飛了兩天,終於飛出了浮島區域,柳清歡頂著一張被風吹得麻木的臉,呆呆地看著遠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離得越近,他的頭就抬得越高,最後甚至差點向後翻倒。

  這山拔地參天般,一眼不到頂。山之大,一眼不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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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鳥在山間盤旋,落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然後一個站立,把柳清歡掀到地上。

  「喂喂,鳥兄你別走啊,別丟下我啊!」柳清歡哭喪著臉看著大鳥頭也不回地飛走,把他丟在了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半山腰。

  這大鳥很有些古怪,像是極通人,連把他丟在這裡都似故意的。他抬起頭看向在雲霧中的山頂,又腳下同樣在雲霧中的山,這倒像兩個選擇。

  他的目漸漸堅定,開始尋找可以往上攀爬的路徑。此山雖然近乎青雲直上,但山壁上有不突出的巖石,又生長了不草木,可抓取的地方不。他眼睛如鷹眼般掃視,腦海里快速繪出一條條路線。

  直到眼睛都漸漸充後,才終於選定了一條雖不是最近,但最省力的路線。他閉上眼睛休息了會兒,才開始行

  雙手手指抓住上方的巖石突出,儘量近山壁,雙腳穩固地踩在下方的突出上,利用手指的力拉向上,腳換到上面的另一個突起巖塊,如此替進行,平穩地往上攀爬。 (5,0);

  半個時辰後,柳清歡已汗如雨下。從沒煉過的他,太孱弱了。在這種近乎直上直下的攀爬中,力消耗得極快。他咬牙又堅持了半個時辰,終於到達了事先計劃好的休息點,這是一塊勉強能容他坐下歇息的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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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有一種越往上爬,越重的覺。雖然不太明顯,但考慮到此山的高度,恐怕想到達山頂,要經到的加重力會變得不可想像。

  從懷裡拿出攀爬過程中順手採摘的野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此時他又累又,極需補充力。

  潤多的野果一腹,便化為一熱流流遍全,每一塊酸痛的筋都猶如浸溫潤的熱水中,疲勞快速消失。柳清歡一愣,驚喜地看著自己手中紅的野果。當時他會摘取這種野果,是因見大鳥吃過,確定沒毒才敢下口,沒想到會有這麼神奇的功效,早知就多摘些了!

  將懷裡的幾個野果風掃殘雲般吃掉,上的疲憊就完全消失了,柳清歡自己的手臂,覺骨中流淌著飽滿的力量。

  這真是好東西啊,要是能帶點兒出去的話,以後也許關鍵時候會極為有用。

  這樣一想,攀爬的勁頭又足了。他重新規劃了一條路徑,把長有果子的地方都包含了進來,不僅是那些紅的漿果,還有一些其他種類的果實,甚至連長得奇特的植株、大的塊都引起了他的興趣。這一路走一路採挖,簡直忙得不亦樂乎,由外的包袱以眼可見的鼓漲起來。只是隨著越往上,阻力也越大,他的力也消耗得更多,包袱又以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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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復一日,在攀爬了整整五天後,阻力已大到猶如背了一塊巨石般,墜得他只能於山壁上,而山頂還是藏在雲霧中,看不到頭。

  紅果已經補充不了他消耗的力,他冒險試了另一種黃的果子,結果發現效果更甚一籌。這種黃果是在紅果的效果抵不上消耗的時候慢慢出現的,直至後面山壁上越來越多,紅果反而看不到綜影。

  只是,果實雖然能消抵上的疲勞,卻消抵不了越來越大的阻力。

  他有種預,此山極有可能就是四大門派用來測試新弟子的,如此想後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不用再擔心尋不到那至今未見的門令牌,只要爬上此山大約就能見著了。 (5,0);

  此時的柳清歡已下上,堅定又沉穩地一步一步往上爬,著的背脊上滿是汗水,卻線條實,飽滿。經過這些天的重,原本略顯單薄的已變得強壯許多,加上吃了不奇異的果實,竟已有了煉般的效果。

  又十天,黃果漸漸消失,又一種紫的果實出現。柳清歡已不再休息,只是不眠不休地往上爬。每挪一步,就如挪整座山般艱難。上的皮在重裂出條條痕,又在紫果的作用下快速復原,只是其中的痛楚卻不可與人言之。

  「不能放棄!我要加門派!我要修仙!」柳清歡在心底嘶吼著,雙目紅得猶如能噴出火來,每一手指都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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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艱難地抬起頭往上看,一直在雲霧中的山頂終於出了它的真面目!

  「哈哈哈!」柳清歡大笑,眼中瘋狂與堅定之意更甚,心裡卻冷靜得猶如在看別人在爬山一樣,上的萬鈞重和快要破碎般的痛楚在這一刻突然全部覺不到了,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山頂,飛快地挪手腳!

  大量的鮮如同泉水一樣,從他裡噴涌而出,寸寸碎裂,骨頭也遍布裂紋,就在完全崩潰的前一刻!柳清歡如同人般一腳踩上了山頂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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