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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有聚靈陣的陶盆已經擺在屋子中間,培竹土也已澆好靈水。柳清歡盤坐於陶盆旁邊,深吸一口氣,手一揚,逆生竹的竹種便浮在了陶盆上方。
雙手掐決,隨著玄奧的咒語,一道道青靈力打在黑白相間的竹種上。竹種滴溜溜轉,猶如餵不飽的饕餮般,不斷吸取著靈力。
育種第一步,竹種汲取靈力!
柳清歡屏氣凝神,隨著一道道法決的打出,的靈力以極快的速度在減。
竹林山的修士一般要到練氣上層階段才會開始培育竹種,便因竹種要吸取大量的靈力,若育種過程中修士靈力不繼,竹種便廢了。
他仗著靈力純,以遠超同階的靈力,在練氣六層就敢開始培育,不可謂不膽大。如此小半個時辰過去,他額上已慢慢見了汗。
柳清歡漸吃力,正尋思是不是拿出靈石來補充,便見那竹種突然停止轉,「呼啦」一下將周圍所有青靈力吸收殆盡。
他不敢遲疑,右手兩指往眉心一點,豆丁大一點便出現在眉心。這滴本源靈爍爍,其中包含著柳清歡的一縷神念。輕輕一彈,便到了竹種附近,化為一朵霧將竹種包裹其中。
只見拳頭大的竹種如跳的心臟般,呯、呯、呯,放大又小,黑白二靈也隨著開又收回。如此三次,本源便全部被竹種吸收。
柳清歡法決一收,竹種落陶盆中,被培竹土掩埋。
第一步順利完,他大鬆一口氣,抹去額頭的汗珠。靈力消耗得只剩下一左右,又連忙回到靜室盤膝打坐。
此後幾日,他每日便出一滴,配合法決施予靈力於竹種。終於在第五日,竹種發芽了。
看著那小小一點綠,柳清歡著與竹種間心神上的聯繫,不勝心喜。以後便只需每日不間斷地培育,逆生竹便會茁壯長,直至長三尺,便可收識海之中。
這日,柳清歡收拾好儲袋,飛出竹林山,一路往不死峰去。到不死峰外事殿外落下飛葉梭,柳清歡踏門,不一會兒出來,手上已多了一隻臨時離山令牌。
一路往山外飛去,遠遠地便見一座孤立的山峰上,站著兩名練氣八九層的值守弟子。柳清歡落到那兩人面前,行禮道:「兩位師兄,我需暫且離山,還請師兄行個方便。」 (5,0);
其中一位檢查了下他的臨時離山令牌,拿出一個羅盤,在上面點了幾下後,不遠的空中便出現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門。
柳清歡道謝後,便飛過去穿過門,回頭一看,門在後已迅速彌合。
眼前的景已大變,奇峰異景變了普通的山嶺。這是柳清歡自加文始派外第一次離山,多有些興。他拿出一枚地圖玉簡確認了方位後,便往前飛去。他的目的地是離得文始派只半天路程的一個易市集。
文始派為四大修仙門派之一,自然有不小門派和修仙家族依附於門下,但文始派宗門向來不對外人開放,於是在宗門之外不遠設了外事。時間久了,便發展一片不小的易市集。
柳清歡要理一些無用的法等,卻是不方便在門派易坊出手,便選擇了此。
兩個時辰後,遠遠地便見一片房舍,不斷有修士飛進飛出。
柳清歡下飛葉梭,神識掃過周圍,走到一棵大樹後面。再出來時,已是一位著白鍛常服,面蒼白的年模樣。
柳清歡自己的臉,做了幾個表,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這易容丸倒是極為好用,頃刻間便變了容貌。此還是從那位在塔中被他殺掉的練氣九層的竹林山弟子上所得。
此人儲袋中靈石沒有幾塊,其他東西倒是不。法有五六件之多,這讓柳清歡不由慶幸那日幸虧他利用了靈區域,才會那麼迅速殺掉他。不然比拼鬥法的話,他十之八九是拼不過的。
不過他的那些法,卻大多為火屬,他能用上的不多。除了一些靈材外,就是一隻防護用的金罩,和一把骨扇。
他重新架起飛葉梭,不過一刻鐘便到了市集之中。
整個市集不算小,幾以等同於一個小鎮,人流眾多,不僅有著門派服飾的修士,也有不散修於路邊擺攤。
柳清歡也不忙買賣東西,先一間店一個攤位的逛過去。一圈下來,對於此地的價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分三次,將手中的法靈材等出手,在最後一次拿出那位乾瘦男子所留的東西時,那家店主略有些詫異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柳清歡鼻子,有些尷尬地笑,這就是他為何要改換容貌的原因。 (5,0);
店主倒是見怪不怪,神如常地從柳清歡遞過去的儲袋中拿出一件緋紅的薄紗肚兜:「上品防護法,保存完好,一百二十靈石。」又拿出一支玉釵:「八寶流蘇頭釵,中品攻擊法,五十塊靈石。」
柳清歡從那家店裡出來後,還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他一邊順著街慢慢往前走,計算著這次所獲的靈石。雜七雜八地竟然賣了接近兩千靈石。最讓柳清歡意外的是,那本《和合融化元大法》竟然賣了四百塊靈石。
看來再垃圾的修煉功法都價值不菲啊!
賣完東西,便要買東西了。柳清歡轉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再出來時已恢復本來面貌,上也換上了黑的文始派門派服飾。
他目標明確,直接走向文始派在此地開設的一間煉丹房。
此時店人氣鼎盛,一堆人圍在櫃檯周圍,其中還有不修。
「駐丹還沒放出來嗎?」一個被在後排的男修著急地踮著腳著脖子,大喊道:「文始派的人不是說今天放出來嗎?」
他前面的人也著脖子:「說是午時便放出來,這還有一刻鐘呢。據說這次從文始派大須彌乾坤塔採到的人花花不,這次應該會放出不駐丹。」
後面的男修卻有些焦慮:「這麼多人,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買得上。我可答應了我師妹一定會送一瓶的。」
「唉!」前面的修士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口子說今天買不到,就別想進門。你說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在意容貌呢!」
他旁邊的一個看上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修搖著紙扇道:「呵呵!你們這就不懂了,誰說只有人在乎容貌的!」他說著,還了自己的臉:「只有醜人才不在乎容貌!因為他們本就沒有容貌可在乎!」
這話引得周圍一群男修士鄙夷的眼神。一個大男人娘們兮兮地自己的臉,也未免太自了。
柳清歡正好此時踏店,引起了不修士的注意。一位男修衝著他喊道:「這位文始派的道友,你可是來送駐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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