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眼神中帶著些懼怕,想來仍然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清醒過來,哆嗦著道:“我讀小學六年級。”又很倔強地道:“我不回家,媽媽不對。”
“現在的小孩,被慣了什麼樣子。”侯衛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道:“媽媽不對,回去以后批評,你爸爸在哪里?”
小孩搖頭道:“爸爸不在家。”
“外面壞人多,若是剛才叔叔不在,就要被那幾個壞人帶到很遠的地方賣掉,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你怕不怕。”
小孩抓住侯衛東的服角,道:“叔叔帶我去給家里打電話。”
兩人來到了沙州市綜合農貿市場,在一個小煙攤前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小孩撥通電話,喊了一聲:“媽。”也不知電話那一頭說了些什麼,小孩臉上顯出高興的表,扭頭問侯衛東道:“叔叔,這是哪里?”
“沙州綜合批發市場。”
打完電話,侯衛東買了一包云煙和一包餅干,和小孩坐在煙攤前的長木凳前。沙州綜合批發市場人來人往,還有兩個保衛模樣的男子,也就不必擔心安全。小孩吃著餅干,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看到侯衛東在煙,就遞了一塊餅干過去,道:“叔叔,你吃一塊,很好吃。”這是普通的餅干,從包裝就可以看出味道不怎麼樣。小孩卻吃得津津有味,想必是真了。
過了一會兒,一輛普桑開進了綜合市場。一男一從車上沖了下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煙攤邊吃餅干的兒。的一把抱住了小孩,道:“粟糖兒,媽媽答應給你買鋼琴。”
那男的看見小孩,明顯松了一口氣。
那的提心吊膽過了一個晚上,見寶貝兒完好無損,終于可以放心了。抹著眼淚道:“粟糖兒,以后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準離家出走。”
那男子眉頭鎖,生氣地道:“這還不是你寵的。”他走到公用電話旁,準備付電話費。
公用電話的老板指了指侯衛東,“他已經付了。”
男子看了侯衛東一眼,心里保持著一警惕,取出十塊錢遞了過去,道:“這是電話錢和餅干錢,謝謝。”
侯衛東搖了搖頭,道:“小事一樁。”
小孩掙開媽媽的手,來到侯衛東邊,道:“叔叔,你什麼名字?”
侯衛東轉過,低頭道:“小妹妹,以后要聽大人的話,不要一個人跑。外面有好人,也有很多壞人。”
的看出些蹊蹺,正說話,男子用眼神制止了。
侯衛東步行了一個多小時,到終于來到了沙州公園的門口。這時,天漸漸亮了。
經過這一夜折騰,侯衛東到心俱疲,坐在了公園門口的木椅上,著夏日清晨的涼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在睡夢中,他夢到了青林小學校的桂花樹,還有鐵柄生家里香噴噴的紅燒鰱魚。
正在夢中吃魚,忽然天地一陣搖晃。侯衛東眼看著紅燒魚在夢中消失,正在惱火之時,抬頭看到一紅在眼中閃耀。
小佳看見侯衛東坐在木椅子睡著了,口水順著角流到了口。既心疼又好笑,將侯衛東搖醒以后,取過紙巾將他的口水干凈,又將一個醬小包子塞進了侯衛東的里。
兩人千言萬語,見面之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走到公園大門,侯衛東準備買票。小佳拉了拉他的手,道:“不用買票。”果然,公園守門的中年人熱地招呼道:“張小佳,今天怎麼有空到公園來檢查工作。”
張小佳抿笑道:“老何,今天休息,我來耍。”
老何看見張小佳胳膊挽著一個年輕人,開玩笑道:“張小佳,男朋友長得好帥,在哪里上班。”
聽到有人夸獎侯衛東,小佳心頭一陣甜,介紹道:“這是男朋友侯衛東,在益楊工作。”
老何愣了愣,隨即又笑道:“在益楊工作,你們兩人是同學?”
沙州人對益楊等縣有發自心深的輕視。老何眼中稍縱即逝的驚疑和不解,被侯衛東敏銳地覺到了,心道:“不過是守門人而已,十年之后還是守門人。我會當多大的,誰又能說得清楚。”
沙州公園曾經是嶺西省頗有名氣的公園,這些年由于投減,漸漸衰落了。可是作為老公園,它的底氣還是很足,公園有許多幾十年樹齡的老樹,很有歷史。
走了這一段路,兩人初次見面的陌生這才消除了。小佳鼻尖微微有些出汗,靠著侯衛東,不停地講著工作以后的各方面況。侯衛東看著左右無人,摟著小佳的腰,隔著薄薄的子,手掌能到小佳腰間的細膩和熱度。
兩人在沙州學院相三年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躲躲藏藏中度過。對于尋找合適地形談說十分在行,走了一段,他們找到了一合適的約會地點。
這種約會地點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是當事人的視線必須開闊,這是前提條件,不能及時明了準確地發現來人,藏得再好也很被;二是后背一片最好是圍墻、山巖、建筑等阻礙,這樣就不會有人從背后出現。只要滿足了這兩個條件,就可以放心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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