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勝和肖兵興致釣魚之時,侯衛東仍在山上,滿懷著希地等著調到計生辦去。
可是,隨后的消息卻讓侯衛東哭笑不得。蔣有財在黨政聯席會的第三天來到了上青林山下,把工作組所有人召集起來,宣布侯衛東駐獨石村,任工作組副組長,協助高長江工作。
對于工作組來說,這是一個充滿喜劇彩的安排。高長江主持工作組的工作,能夠把眾人招呼住,并不是工作組組長有多大權利,而是高長江當了二十多年領導,在干部中頗有威信,所以工作組員才愿意聽他安排。
侯衛東是新頭,安排一個工作組副組長的職務,管不了任何業務,不像,兵不像兵。若高長江不在,他本無法開展工作。
蔣有財宣布侯衛東任職以后,絡腮胡子李勇開始起哄,讓侯衛東請客。
侯衛東想哭的心都有,看著笑瞇眼的蔣有財,他還是道:“蔣書記,小侯到了青林鎮,還沒有聆聽過你的指示。今天到了上青林場鎮,無論如何要請蔣書記喝一杯。”
蔣有財原是上青林鄉的副書記,兩鄉合并以后,被任命為青林鎮副書記。他逢人便說三分好,是典型的不倒翁。他對侯衛東任職的原委再清楚不過,笑道:“啥子指示喲,你別客氣。”
高長江對這個任命倒是高興,道:“以前秦飛躍同意給工作組一些經費,今天就由工作組請客。”
現實就是一張大網,侯衛東在其中,越是掙扎就越。
送走了蔣有財,高長江就地握住了侯衛東的手,道:“以后你就是工作組副組長了,工作一個月不到,就當了副組長,侯大學前途無量。”
侯衛東苦笑道:“我剛從學校畢業,什麼事都不懂,讓我當這個副組長,力太大了。”他里說得好聽,心里卻道:“不知道這是那個王八的主意,把我掛在山上。”
侯衛東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新兵,在青林鎮政府領導面前,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此時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他只得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吞,快樂地接了這個安排。
當然,不快樂是不行的,侯衛東可不愿意一邊做事一邊發牢,這種做法做割卵子敬神。卵子被割掉了,神也得罪了。
李勇是駐村干部,他把侯衛東帶到了獨石村。獨石村也算是和侯衛東有緣,侯衛東兩次下村,都是到獨石村。村里面對新來的駐村干部也很是重視,村委會、支部一班人基本到齊。支書秦大江、村委會主任江上山以及文書陳達川、民兵連長兼團支部書記楊柄剛、婦主任朱姚芬,加上工作組組長高長江,剛剛坐了一桌人。
這一次沒有到上青林老場鎮的大館子,而是在秦大江家里。
劃拳、喝酒、話,不知不覺中,十斤一罐的蛇酒被一掃而空。李勇、江上山、陳達川、楊柄剛喝得坐不穩了。廁所里,除了臭味,更一刺鼻的酒味。
秦大江了上,出壯實的上,他滿臉通紅,道:“侯大學,再喝一杯。”他家里所用的杯子俗稱為“良種杯”,比普通的杯子大上兩圈,一杯就有一兩。
婦主任朱姚芬是一位典型的農村婦,酒量向來很好。可是這種喝法,在村里也見,見到侯衛東雙臉發青,勸道:“秦書記,侯大學,你們吃點菜。”
秦大江瞪起牛眼,道:“朱姚芬,侯大學是我們村里的駐村干部,你必須再和侯大學喝三杯。別讓他說我們獨石村無人,連一個學生娃也搞不定。”
侯衛東心中原本就郁悶,聽到了秦大江的說法,很不服氣,道:“秦書記,我先和你喝三杯,敢不敢喝。”
其實秦大江也是強弩之末了,著滿滿的三杯酒,猶豫了片刻,道:“朱姚芬是婦主任,在獨石村工作很多年了,是老前輩,你先和喝。”
侯衛東酒勁上涌,犟頭犟腦地道:“這三杯酒喝了,我再和朱姚芬喝。”他舉起酒杯,說了一句:“不喝是屁眼蟲。”仰頭就喝了一杯。
秦大江臉上掛不住了,跟著也喝了一杯。
喝完三杯,侯衛東只覺肚中一片翻江倒海,就如火山發一樣。一火流就朝里沖了過來,他連忙用手捂住,將污堵在了里,抬腳往外跑。
秦大江更慘,他本來不及跑,污如瀑布一般,直接噴到了桌子上。
醒來之時,已是滿天星斗。
侯衛東昏頭昏腦地坐在床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何。著黑走到喝酒的堂屋,點著一盞昏暗的燈,秦家堂客坐在桌前打瞌睡。
秦家堂客從夢中驚醒,看到侯衛東,道:“侯干部,你們今天喝好多,秦大江現在還沒有睡醒。我給你們兩人煮了一鍋紅苕稀飯,快來喝。”
侯衛東此時頭炸開一般,肚子里面的東西早就吐得差不多了。端起紅苕稀飯,吃著咸菜,味道十分鮮。
此時天已晚,喝完稀飯,侯衛東就住在了秦大江家里。
第二天,侯衛東就被狗聲驚醒了。天未大亮,水田上有薄霧中,遠是的樹木,他走到水塘邊,就見秦家堂客從豬圈出來。
如何稱呼秦家屋里堂客,是一個問題。姐,可是年齡四十多了,相貌看起來至有五十歲。阿姨,秦大江又和他稱兄道弟,這樣了輩分。侯衛東想了想,覺得還是嫂子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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