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天後來沒問過宋語，但宋剛在工地上班，林紅在服裝廠上班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

這會兒聽到宋語這話，霍天又驚訝又錯愕，更多的是不相信。

宋語頭抵在霍天的胳膊上嗚嗚的哭。

「宋語，宋語……」霍天喊，一邊喊的名字一邊想讓直面面對他。

「你哥出什麼事了？」

「死了……」宋語冷不丁的吐出來這兩個字，讓霍天怔愣在那半天沒反應過來。

宋語說完又嗚嗚的哭著說對不起。

「……什麼時候？」

結果宋語又不說了，只嗚嗚的哭，哭的只打嗝。

一邊哭一邊說自己對不起哥。

霍天看著臉上的懊惱跟自責以及悔恨等等緒，都不像是裝的。這些緒是裝不出來的，除非的演技很高超。

「宋語。」霍天一手扶著，一手抬著的下看。結果宋語眼眸垂著，那樣子就跟睡著了似的。

霍天見問不出什麼了，只好不問了，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將宋語打橫抱起來往屋裡走。

一邊走一邊低頭看。

宋語這會兒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眼淚還掛在臉上，那樣子看的霍天心裡居然有一憐惜。

霍天連忙收回視線，怪不得古人說艷若桃李遭人妒，梨花帶雨惹人憐。這話一點不假。

等他將宋語放在床上，又費了半天的勁兒將的外套了給蓋上被子的時候，才發現旁邊那空著的紅酒瓶子。他撿起來倒了下，一滴都沒剩下。

霍天將瓶子放在桌子上，看到宋語臉上的淚痕，還有那橫七豎八的疤痕。

霍天站在那看著宋語，一邊回想剛才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宋剛死了？這個消息他真的不知道。不僅不知道還覺得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一個人怎麼好好的說沒就沒了？之前一點都沒聽說，這不可能。

要不是今晚說了這些，就白天跟人干架的彪悍勁兒，下去出門買菜的悠閑樣子，本看不出來在上出了大事。宋剛要真的死了，這段時間怎麼還像沒是人一樣上班呢？

霍天想不明白。

霍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這個消息是宋語親口說的，又讓霍天不能不相信。

越想心頭的疑越多，謎團也越多。

恰好這個時候宋語裡又嘟囔了起來，「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哥……」說著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霍天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要如何了。

一直等床上的宋語徹底睡著了后，霍天才轉離開，不大會兒又拿著藥箱下來了。

他將藥箱打開，勾著子站在床前，將遮蓋住宋語臉的頭髮全部開后開始給臉上藥，接著又給的手了一些凍傷膏。

借著上藥的功夫，霍天仔細的看著。總覺得這人似乎變了樣。不是指格，就是單純的指長相。

這種覺霍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給宋語上完了葯后，霍天了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燙。

等下在下來看看吧。

這麼想著回到自己屋的霍天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宋語說的那些醉言醉語。

不相信把，哭的難勁兒不似作假。相信吧，又覺得過於荒謬了些。

就這麼的想了大半夜，霍天也睡著了。

樓下的宋語睡到半夜后就開始發冷，子就跟打擺子似的，整個人都捲在被窩裡，只覺得渾都酸疼酸疼的，怎麼睡都不舒服。

最後醒了。

外面天已經微微發亮了，宋語吃力的將自己撐了起來。

「嘶……」就覺得渾是上下都疼，手指頭也疼，腦袋更疼，比上次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還疼。

想喝水。

結果一轉頭就天旋地轉了起來。

忍不住又了幾聲。

等腦袋不暈了后，宋語掀開被子想下床。

想喝水。嚨乾的冒煙了快。

宋語扶著牆或者桌子，一路慢吞吞的來到客廳。

索著打開了燈后，又一步三晃的走到桌前，想給自己倒水。

結果剛舉起水壺就吃力的放下了。

胳膊酸的本沒勁兒，手指疼還疼。

宋語坐下，看著壺裡的涼水。

算了，喝點涼水吧。

等宋語抱著壺呼嚕嚕的喝了幾口環節了乾涸的嗓子后這才覺得自己虛的厲害。

一副不過來氣隨時要昏倒的樣子。

了自己的額頭，很燙。

冒發燒了。

昨天晚上的片段斷斷續續的想起來部分了。

好像是喝醉了，還跑出去堆雪人了。至於怎麼回來的，想不起來了。

喝了一肚子涼水，就覺得肚子里的那一點熱乎氣都被帶走了。

宋語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往回走。

關燈，著凳子，牆壁，一路扶著往房間去，不然覺隨時都能倒下。這會兒宋語的心裡莫名的就覺得難。

上輩子年紀小的時候，父母出去打工掙錢，也沒到多的關，哥哥宋文因為跟高月琴關係好，所以氣的也不怎麼跟說話。

後來就更不用說了，一輩子過得還不如狗。

如今重生，面對的就是一個隨時要跟離婚的男人，一個張閉都想嘲諷幾句的小姑子，還有個看似對不錯，但真的遇到事了也只會保護自己孫子孫的爺爺。

大千世界，居然找不到一個能對好的人。

越想越委屈，一委屈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一邊吸溜著鼻子一邊流淚。

等宋語鑽到冰冷的被窩后只覺得真要被凍死了，凍的牙關都忍不住的發出聲音來。

被窩裡一點熱氣都沒有，宋語捲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又被人帶到山區，夢到老趙全猙獰的朝走過來，手裡拿著一鐵條子。

一下子下去，背上就會有一條烏青烏青的痕跡。

宋語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別……別過來……」夢見老一把揪住的頭髮把往床上拖。

「放開我……救命……」宋語的聲音帶著絕跟恐慌，自己覺得自己喊的很大聲，但其實聲音很小。不過在安靜的房間里還是能聽的清楚的。

答應小可的三更已經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