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跟他對視一眼便轉往病房走去。
傅司珩過來拉住了。
“南南,宋雨薇的事......”
“死了嗎?”
傅司珩一怔,臉多有些不好看,“等傷好了我會把送去國外。”
江南點頭,“你把送天上我都沒意見。”
“畢竟,這只是你們倆的事。”
傅司珩被這一句話刺得不輕,“南南,就因為這個事你又一下把我全否了嗎?”
江南沉默片刻,“傅司珩,我說過,無論怎樣,我都謝你。”
傅司珩還在等著的下文,但江南卻像是已經說完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就只有謝了嗎?
傅司珩有些急,“南南,我沒有跟怎麼樣,我只是......我沒辦法看著死。”
“所以,傅司珩,你就該好好守著。”
傅司珩苦笑一聲。
他辛辛苦苦跑到b市,又是幫解釋,又是幫擋刀的。
現在就因為他沒辦法看著宋雨薇死,便又把他打回了地獄!
“江南,做人要講良心的。”
“就當我沒良心吧。”江南直接回了一句。
傅司珩一哽,下心里煩悶,低聲問了句:“我聽說你母親醒了?”
“嗯,醒了。”
“恭喜你。”
江南笑著說了聲謝謝,便掙開他,要往病房里走去。
傅司珩趕攔住。
“我想進去看看阿姨。”
江南面一僵。
“算了吧。”
實在不想讓程素敏知道,這麼多年來醫藥費都是怎麼來的。
說完,轉進去,便關上了病房的門。
傅司珩站在門口越發煩悶。
他是看著江南跑過來的。
也是看著趴在床邊又哭又笑的。
他想,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他就可以陪在邊,哭的時候給眼淚,笑的時候陪著一起笑?
可現在,他卻連進這個病房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還真是個狠心的人!
傅司珩靠在墻邊,低頭點了煙。
滿沉郁的氣息,讓從旁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遠離了他幾步。
蔣臻巍巍地走過來,停在了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傅總,雨薇醒了,想見您。”
傅司珩連往這邊看一眼都沒有,“醒了就醒了,見不見我有什麼意義嗎?”
蔣臻臉猛地一變,“傅總,雨薇都這樣了......”
“我把弄這樣的?”傅司珩了口煙,終于還是抬起頭來,“還是說護工那個刀是我遞過去的?”
“宋夫人,那把刀到底是怎麼來的我會查清楚,別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眼!”
“還有,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道德,別再來綁架我,不讓死,已經是我最后的容忍了。”
蔣臻臉猛地一白。
“傅總......”
“滾!”
“傅......”
“滾!聽不明白嗎?”
傅司珩眼中的冷意仿佛能凍死人一般。
蔣臻白著一張臉,急匆匆地轉離開。
病房里,江南坐在程素敏床邊幫活著僵的手指。
程素敏目一刻沒從臉上移開過,說話不清楚,但卻依然能讓人聽出,是在“南南”。
江南笑著握住的手,“媽,別著急,等后邊鍛煉鍛煉就能說清話了。”
程素敏卻費力地抬手指了指門口。
在告訴,門口有人。
江南忽然鼻尖有些酸。
傾靠在了程素敏邊。
目有些出神地看著門口。
知道傅司珩還沒走。
但沒走又怎樣?
只要宋雨薇一有事,他們之間,永遠都能面目全非。
蘇青急匆匆地趕來。
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傅司珩還愣了一下。
之前傅司珩把宋雨薇送進神病院的事是知道的。
所以,難得地給了傅司珩一個好臉。
“傅總好。”
傅司珩點了點頭沒說話。
蘇青皺了下眉,想問他怎麼不進去,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蘇青推門進去,里邊就傳來了江南的聲音。
傅司珩就這麼站在門口,聽著里邊的說笑聲。
司玨急匆匆地趕來,看到傅司珩以后才稍稍松了口氣。
“哥,宋雨薇醒了,在病房鬧著要見你呢。”
傅司珩垂眸看著手里快要燃盡的煙。
“斷了宋氏醫藥的資金鏈。”
既然宋雨薇沒辦法還江南的債,那就讓宋家來還吧。
總要有一個還的。
司玨頓了一下,隨后有些猶豫地開口。
“哥,北這段時間一直在打宋家,不知道是不是跟江南有關。”
傅司珩眉頭猛地一皺,“北?”
司玨點頭,“你不是一直讓我盯著宋呢家嗎?我發現這段時間宋家資金鏈斷了好幾條,我原本還以為是宋長棟能力問題,但后來查了一下才發現是北。”
誰都知道,現在北錦城分公司,當家做主的是江南。
若北宋家,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江南手了?
傅司珩聽著,竟然有了片刻的恍惚。
他原本以為,這個人會一直在他的羽翼之下。
可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已經獨自站起來了。
“那咱們呢?還對宋家手嗎?”
傅司珩聽著里邊的笑聲,“不用手,但可以給做好掩護,別讓宋長棟發現是的手就行。”
司玨點點頭。
傅司珩把手中的煙摁滅,隨口問了句,“神病院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司玨過來,就是要說這事的。
但現在,他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傅司珩目斜斜落在他的上。
“怎麼?”
司玨沉默片刻,“昨晚宋雨薇被害確實是被人設計的。”
傅司珩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司玨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沉默。
直到傅司珩臉上浮現了一抹不耐煩,他才開口。
“但我順著線索查上去,卻發現,跟蘇青有關。”
“什麼?”一瞬間,傅司珩臉便難看到了極致。
司玨心里也是萬分復雜。
“雖然我也不相信,但現在線索,確實是這樣了,有人給那個護工匯了一筆款,匯款人的名字,就是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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