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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指示牌,安格爾在迷路數次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他堅決不承認自己是路癡,一定是地路線太分散的緣故,是的,就是這樣!
安格爾到來時,賽魯姆正在吃飯,吃的是地集市買的烤配蔻麻湯。
「安格爾,見到你太好了!剛買的烤,還是熱乎的,我們一起吃吧?」賽魯姆見到安格爾很開心,高興的將烤撕兩半。
安格爾趕擺手,指著手中的袋子:「剛在集市上吃的很飽了,還給你和娜烏西卡帶了些點心。」
一瓶瓶裝置的牛,還有各種制點心,擺在賽魯姆面前,花樣百出琳瑯滿目。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全都是製品。牛、羊這些還屬於正常範疇,但獨角鯨、草駱、冰球菌等等……這些就有些綱了。
看著這排點心,賽魯姆疑道:「安格爾,你很喜歡製品嗎?」
安格爾作一僵,「沒有啊,你怎麼會有這種不靠譜的錯覺。」
賽魯姆指著點心:「這些全是製品啊,一的的味道,都飄滿整個屋子了。」
「呵呵。」安格爾轉過頭:「因為你還小,小孩子多吃製品對好,所以才給你買的。我個人不怎麼喜歡這些的。」
「噢,是嗎?」賽魯姆有些狐疑。
「東西都擺出來,還不去把娜烏西卡過來。」安格爾連推帶搡的將賽魯姆推出門,直到賽魯姆消失在巷道盡頭,他才長吁一口氣。
在賽魯姆心中他如此崇高的形象,怎麼能被製品毀了。安格爾暗暗誓以後絕對不能帶製品過來了,這太有損他高大上的人設了!
一會兒,賽魯姆回來了,不過只有他一人。
「娜烏西卡小姐還在冥想呢,說讓我代向你問好,就不過來了。」賽魯姆嘆了口氣,出擔心的神:「娜烏西卡小姐一直定不下心,每每冥想都無法驅趕雜念,這讓心裡很煩憂,只能不停的冥想,但似乎效果還是不大。」
「這也是修行的必經過程,畢竟不是從小鍛鍊,思緒多一些很正常。這是一個小門檻,過去就好了,娜烏西卡的生活經歷很富,會讓在後續的修煉中省很多功夫。」安格爾道。
都快一個月了,連第一步在往哪兒邁都不知道,難怪娜烏西卡很心急。
「你呢?找到神力了沒?」安格爾問賽魯姆。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有一點頭緒了,我相信最近應該可以邁完這一步。」賽魯姆道。
當賽魯姆知道安格爾已經在第三步的大門口時,眼中漾起羨慕與驚訝,卻沒有嫉妒。
「你又領先了我們一步,看來我要更加努力才行。」賽魯姆瞬間鼓舞起士氣,鬥志昂揚。
與賽魯姆又聊了一下近況,便道別離開。安格爾將剩餘的點心提上,往娜烏西卡的房間走去。
進門時,娜烏西卡還端坐在床上,默默冥想。
安格爾環顧這間地底隔間,與月余前他搬離時沒有任何差別,頂多多了些生活用品。一個的房間,比起賽魯姆的房間,還要顯得單調冷清。
從這些細節上,就可以看出娜烏西卡有多麼拼。將所有的力都放在了冥想上,其他方面則無暇自顧。
安格爾注意到出氣孔的平臺上,放著娜烏西卡平時菸的長柄菸斗。安格爾走過去,將菸斗拿在手心,斗里沒有一點菸,把柄上還積滿了塵灰,可見的主人已經多日未曾使用過它。
「你怎麼來了?」的聲音依舊,只是多了幾分嘶啞。
安格爾將手中的袋子舉起:「給你送吃的,生都的製品點心,特意給你買的。」
娜烏西卡了頭,「謝謝。」
「不客氣。」安格爾將東西遞給娜烏西卡,然後揮了揮手中的菸斗:「你的菸草放哪兒了呢?」
娜烏西卡隨意指了指角落的蛇皮袋:「怎麼,你也想學著菸?別了吧,小孩子還是多喝牛為好。」
安格爾沒有理會娜烏西卡的調侃,將菸倒菸斗中,隨手點燃,遞給娜烏西卡。
安格爾道:「這味道真難聞,我可不。」
娜烏西卡:「那你點燃幹嘛?」
「你唄,說不定著煙,你的心思會更純淨些。」安格爾說到這,背著娜烏西卡揮了揮手:「很多事,越鑽在一個孔里,越擺不了狹小境地。換種方式,換個心,回復到最自然的你,說不定能逃離循環往復的怪圈。我先走了,希下次見你時,你能振作起來。」
看著安格爾越走越遠的影,娜烏西卡又看了看手中繚繚升起的煙霧,似有所得。
……
回到學徒鎮時,安格爾路過一條小巷時,現裡面有一個打扮奇怪的年,正逗著一隻穿著格紋禮服的小鳥,手上拿著一堆細碎的鳥食,裡咕咕咕的著,一副祈小鳥從空中飛下來的模樣。
那隻鳥,正是托比。那個年,安格爾卻不認識。但從其奇怪的打扮來看,應該也是巫師學徒。 (5,0);
安格爾走進小巷,立刻驚了年與鳥。
年警覺的轉過頭,安格爾借著一抹偶然落下的,看清楚了年的模樣。
戴著很奇怪的金屬圓形帽子,帽子頂部還有類似天線與螺紋的點綴;年的臉看不清楚,因為他帶著一副占了半張臉的褐護目鏡。穿著倒是不出奇,褐外套綠子,脖子上纏了一條紅的圍巾。
安格爾在打量年時,對方也在打量他。
安格爾對著年出手,年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卻現對方本沒有在和他打招呼,只見半空中對他答不理的鳥,盤旋一圈,落在了安格爾的手上。
年看到托比對安格爾的親昵,疑道:「這隻魔寵是你養的?」
「魔寵?不對,它不是魔寵,它是我的朋友,它托比。」安格爾將托比放到肩膀上,然後指著自己:「我安格爾,是今年才加野蠻窟的新人。」
年見到一人一鳥都做了自我介紹,他有些的取下護目鏡,出長滿雀斑的小臉:「我戴維,比你大一屆,我來到野蠻窟已經五年了,今年十六歲。你別誤會,我沒有想要對托比怎麼樣,我只是想讓它幫我實驗一下剛剛做的飛行。」
戴維從斜的小包里,拿出一個造型有點像螺旋槳的金屬桿。
「我在普羅米鍊金店做幫工,這是我自己製作的第一款鍊金作品,我它螺旋飛行。」戴維拿著手中小巧的螺旋桿,臉上出沮喪之:「因為材料缺,只能作個迷你的飛行,我自己無法用,我就想找個小型生試驗一下,所以,我看到這隻鳥……」
「噢,原來如此。」安格爾作恍然大悟狀:「但是,鳥不是本就會飛嗎?」
戴維愣了一下,猛地察覺到不對勁:「對啊!我怎麼忘了鳥本來就會飛的啊!」
戴維出哭喪的表,「唉,我還是去溪邊抓只兔子來試驗吧……」
「沒事,就讓托比來試試吧,我讓它在不涉及自安危時,不使用翅膀飛翔。這樣的話,就算失敗了,托比還有翅膀,也不會摔下來。」安格爾對這飛行也有興趣的。
他記得在魘界裡攝錄的鍊金集冊里,有好幾種飛行的力圖譜,也不知道戴維用的是哪一種力裝置。
……
半晌後,螺旋飛行安置到了托比的背上。
「加油,托比!」安格爾作出鼓勵的作。
托比用鄙視的眼,瞟了安格爾一眼。安格爾湊過去時,托比一爪子糊在他臉上,得虧托比沒亮利爪,否則安格爾臉上絕對是四個窟窿,不過即使如此,他英俊的臉龐還是多了一個紅印子。
「起飛!起飛!」戴維帶著好的期翼,將所有的希全放在了托比上。
戴維出手指,默默的將一魔力注到螺旋飛行的能量源里。
「用魔晶做能源太浪費,所以暫時先用魔力來代替能量源。」戴維解釋道。
隨著魔力注,鍊金裝置開始啟,槓桿上的紅燈亮了起來,接著螺旋翼開始飛旋轉,在托比一臉懵的狀態中,螺旋翼飛快的升空,不停的升空,繼續升空,還在升空,升空,空空空……
看著越來越遠的小黑點。
安格爾轉過頭看向戴維:「沒有轉向裝置嗎?」
戴維無害的笑道:「我還沒學習到那兒呢。」
安格爾眼裡冒出一團火:「那你做出來的飛行有什麼用啊!」旋即,抬起頭焦急的喊道:「托托托比——把飛行給丟了——」
在雲顛的托比,正思考著鳥生,它是繼續飛下去呢,還是將飛行拆了呢?這時,它聽到了安格爾的喊,托比立刻作出了反應。
翅膀一揮,背上的飛行應聲落下。
接著,托比盤旋落下,最後落在安格爾的肩膀。
另一邊,戴維拿著碎兩半的飛行,低著頭走過來。
安格爾以為戴維在心疼飛行,正待上前安兩句,畢竟是他讓托比丟下來的。
但安格爾湊近時才現,戴維哪裡在傷心,角止不住的上勾:「嘿嘿嘿,飛行飛起來了,太好了!我功了!」
飛起來就是功?安格爾看著戴維,出一臉的憐憫,這孩子的願景可真小啊。
但下一秒,安格爾的憐憫化為滿腔怨懟。
——這種殘次品,試驗的時候能先說清楚嗎?要不是托比懂人話,而且還會飛,否則這下絕對沒救了。
這雖然不是謀財,但卻是害命啊!